第226章 灭金开始！

“火器？”群臣惊呼出声，曹彬皱眉道：“陛下，火器虽威力巨大，但制作复杂，且成本高昂。若大规模装备军队，恐难以承受。”

赵光义早有准备，淡然道：“曹爱卿不必担忧。朕已命工部改良火器制作工艺，降低成本。此外，朕还将设立军器监，专门负责火器的研发与生产。”

群臣听得目瞪口呆，赵光义继续说道：“至于联合西夏、高丽等国，朕已派遣使节，携带国书，前往两国商议结盟之事。”

可早朝一结束，就又生事端。宫门外，再一次出现了乱象。

一名老者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沙哑：“陛下，老朽听说您要灭金，这……这战争一旦打响，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岂不是要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赵光义温声道：“老人家，朕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朕可以向你们保证，灭金之战，绝不会让百姓受苦。朕已命工部改良农具，提高粮食产量，确保战时粮草充足。此外，朕还将设立抚恤金，专门用于安置战争中的难民。”

老者闻言，脸上疑虑稍减，但仍有些不放心：“可是陛下，战争终究是残酷的，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如何能承受得起？”

赵光义郑重道：“朕深知战争之苦，但若不灭金，大宋永无宁日。金国狼子野心，迟早会再次南下。到那时，百姓所受之苦，将远胜今日。朕今日之举，正是为了大宋的长治久安！”

百姓们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一名年轻人高声问道：“陛下，听说您要改良军备，发展火器。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如何从中受益呢？”

赵光义笑道：“火器的研发与生产，需要大量工匠和劳力。你们若有意，可报名参军，或进入军器监工作。朕将给予丰厚的报酬，确保你们的生活无忧。”

百姓们听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们原本对灭金之策充满疑虑，但经皇帝一番解释，心中的不安逐渐转化为期待。

回到宫中，赵光义长舒一口气。夜深人静时，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赵光义又置身于那座神秘的穹顶建筑中。

李天华笑着说：“赵先生，看来您的灭金之策遇到了一些阻力啊。”

赵光义苦笑着点头：“正是。朕虽已尽力解释，但朝中守旧派和部分百姓仍对灭金之策心存疑虑。”

李天华走到电子屏幕前，再次讲解利用“舆论引导”，通过发行邸报、组织宣讲团等方式，让百姓了解灭金之策的好处。

朱元璋补充道：“陛下一定要大力发展科技，提升国力，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金国问题。”

赵光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连声道谢。回到御书房时，天色已微亮。赵光义没有丝毫倦意，立刻召来内侍：“传旨，命各地设立学堂，普及灭金之策知识。此外，加大科技院投入，全力研发火器。”

……

“轰！”一声巨响，如沉雷滚滚，震得人耳鼓生疼。汴京城郊的试验场上，一团火光裹挟着滚滚热浪，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响，直直冲天而起。刹那间，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颤。

三百步开外，一堵厚实的土墙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轰然坍塌，溅起的砖石碎块漫天飞舞，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久久不散。赵光义缓缓放下那双因巨响下意识捂住耳朵的手，目光紧紧锁住远处那个直径丈余的巨大弹坑，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眼前这威力惊人的“神威炮”，正是科技院一众匠人们呕心沥血、最新研制而成的杰作。炮身由精钢精心铸造，线条刚硬冷峻，每一处都彰显着工匠们的精湛技艺。令人惊叹的是，它竟能将重达五十斤的铁弹，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出三里之遥。如此强大的杀伤力和射程，一旦应用于战场，必将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力量。

“陛下请看。”首席匠师王延年快步上前，手中捧着一块焦黑的炮膛残片，他的山羊胡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硝烟，显得格外狼狈，却又难掩兴奋之色，“按照您说的膛线原理，我们在炮管内精心刻制了螺旋纹路。只是这钢材......”

赵光义接过残片，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那一道道细密的螺旋刻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影城中见过的现代火炮结构图。三个月前，他当机立断，命人在汴水河畔新建高炉，采用焦炭炼钢之法。如今，河岸边上十八座炼钢炉日夜熊熊燃烧，橘红色的铁水如奔腾的岩浆，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炽热而明亮。

“传旨工部。”赵光义转身，眼神坚定地对随行官员说道，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日起，征调全国铁匠，在太原、大名、襄阳三地增设军器监。三个月内，朕要见到三百门这样的火炮。”这每一个字，都仿佛是重锤砸在地上，落地有声，承载着他对强军的渴望与决心。

秋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席卷过太行山脉，带来了初冬的凛冽。赵光义身着厚重的披风，身姿挺拔地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如炬，逐一扫过沙盘上那些标注着金国各州府的木牌，每一块木牌，都像是他心中的一个战略目标。

枢密使曹彬手持朱笔，在幽云十六州的模型上缓缓画了个红圈，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完颜宗望的五万铁骑就驻守在此，若是强攻......”语气中满是担忧与疑虑。

“不。”赵光义伸出手指，稳稳地按在沙盘边缘，声音沉稳而有力，“朕要打这里。”众人顺着他指尖望去，只见落点之处，正是金国南京路治所——幽州。

此言一出，满殿顿时一片哗然。兵部尚书王焕神色焦急，急忙上前一步，高声急道：“幽州城高池深，更有燕山天险拱卫。当年太宗皇帝......”话语中满是对进攻幽州的担忧与反对。

“所以朕才要打这里。”赵光义目光坚定，伸手掀开帷帐。刹那间，二十名工匠抬着缩小版的神威炮模型鱼贯进殿。当铁弹以雷霆之势击穿三层牛皮甲的演示结束时，殿内一片死寂。方才还激烈反对的臣子们，望着满地铁屑，个个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事实胜于雄辩，神威炮的威力，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场战争的可能性。

腊月初八，居庸关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绒毯所覆盖。五千神机营将士如同蛰伏的猛兽，静静地伏在雪地里，他们身着黑色棉甲，与夜色完美地融为一体，几乎难以分辨。

新任统领杨业紧紧盯着手中的怀表，这是科技院运用擒纵机构精心改良的军用时计，表盘上的荧光在雪夜中幽幽发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点希望之光。

“寅时三刻。”杨业低声自语，随后迅速收起怀表，对传令兵比了个简洁而有力的手势。

刹那间，五十门神威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口喷出的火光如同一轮轮烈日，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际。幽州城头的金兵们还沉浸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而那包铁城门，在第四轮齐射的强大火力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霹雳营上前！”杨业见状，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高声下令。

三千火铳手迅速列成三排横队，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踩着激昂的鼓点，向着城门稳步推进。他们手中的“霹雳火铳”，装有先进的燧发机括，即使在雨雪天气也能正常击发，不受丝毫影响。

当金国重骑兵如潮水般从城门洞汹涌冲出时，第一排士兵整齐地齐齐蹲下，动作一气呵成。

“放！”随着一声令下，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金兵射去。身披厚重铁甲的具装骑兵，在这密集的弹雨冲击下，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纷纷连人带马栽倒在雪地里，溅起一片片血花。

后排骑兵刚要转向躲避，第二轮齐射已然如影随形地到来。待第三排射击完毕，第一排士兵早已熟练地完成装填，再次举起火铳。这精妙绝伦的“三段击”战术，正是赵光义凭借着后世的智慧，亲自设计而成，在战场上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

“报！东门瓮城升起狼烟！”瞭望塔上的旗兵挥动令旗，高声呼喊。杨业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果然来了。”他转头对副将道：“按陛下锦囊行事。”

幽州城东三十里，完颜宗望亲率三万轻骑，正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来。这位金国名将望着远处升起的滚滚浓烟，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心中暗自得意：“宋人还是这般愚蠢，以为几门破炮就能......”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前方的雪原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刹那间，地动山摇，数百匹战马嘶鸣着坠入深坑，坑底密布的竹刺瞬间被鲜血染红，场面惨不忍睹。

两侧山坡上，无数黑甲士兵如神兵天降般冒出，他们手中的铁管闪烁着寒光，喷出一道道致命的火舌，却不是寻常箭矢。这正是科技院最新研制的“火龙出水”，管内填装着威力巨大的火药与铁蒺藜，在三十步内，可将人马瞬间绞碎，威力惊人。

“散开！散开！”完颜宗望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挽回败局。但一切都为时已晚，第二轮“火龙出水”在骑兵阵中轰然炸开，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受惊的战马四处狂奔，将原本严整的骑阵冲得七零八落，金兵们乱作一团，毫无还手之力。

幽州城头，赵光义静静地抚摸着冰凉的城墙砖，感受着历史的厚重与此刻的紧张。远处传来隆隆炮声，那是杨业正在率领将士们清剿城内残敌。他缓缓展开舆图，在居庸关的位置重重地画了个红叉。此关一破，燕山防线便如断脊之龙，再无还手之力，金国中都完全暴露在火炮的射程之内，胜利的天平已然开始向大宋倾斜。

“陛下，抓到一个奸细。”亲卫押着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上前，男子神色慌张，眼神却透着一丝凶狠。那人突然抬头，眼中精光暴射，袖中寒光一闪，一柄利刃直取赵光义咽喉，动作快如闪电。

“铛！”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陌刀横空劈下，带着凌厉的气势，将刺客连人带剑斩为两截。狄青收刀入鞘，铁面下的声音毫无波动：“第七个了。”

赵光义望着溅在舆图上的斑斑血迹，心中一凛，忽然想起李天华在影城的忠告：“技术可以碾压，但人心的较量永不会停。”他转头对狄青道：“传令各军，凡有传递军情者，无论军民，即刻启用密码本。”

暮色渐深，幽州城头的宋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胜利的喜悦。城南军器监里，工匠们正在紧张地组装新到的炮架，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奏响了一曲胜利的前奏。

赵光义知道，当春天来临之时，这些钢铁巨兽将会承载着大宋的希望，把战火燃向黄龙府。

……

在幽州城的城头上，厚重的积雪已然被染成了斑驳的褐红色，像是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触目惊心。

那些凝结的血冰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近日来的残酷厮杀。

杨业身披厚重的铁甲，稳稳地扶着女墙垛口，他的铁甲手套与冰碴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三十里外的金军营地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

这些歪歪扭扭的烟柱，在逐渐暗沉的暮色中若隐若现、忽明忽暗，恰似不久前被神威炮无情撕裂的旌旗残片，尽显狼狈与凄凉。

“禀统领，三号炮位校准完毕。”

亲兵王虎快步上前，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缠着鹿皮的双筒望远镜，镜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