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菜厂的清理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在工分和神仙酒的双重刺激下,四合院的男人们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不过三天,那片荒草丛生的废墟,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坚实的地基和完整的厂区轮廓。

这天晚上,何雨柱从工地回来,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更清雅的饭菜香。

回到屋里,冉秋叶和何雨水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不再是大锅炖菜,而是几样精致的小炒,一盘翠绿的蒜蓉油麦菜,一盘金黄的炒鸡蛋,还有一碗清淡的冬瓜汤。

“哥,你回来啦。”何雨水笑着迎上来,“今天我和冉老师下厨做的,你尝尝。”

何雨柱洗了手,在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菜,又看看一脸期待的冉秋叶,心里一暖。

“尝尝,快尝尝。”冉秋叶给他盛了一碗汤,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紧张。

何雨柱喝了一口汤,清淡鲜美,又夹了一筷子油麦菜,火候正好,爽脆可口。

“好吃。”他点点头,“比我做的都好吃。”

一句简单的夸奖,让冉秋叶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眼里的光彩比桌上的灯火还要明亮。

吃完饭,何雨水很懂事地拉着棒梗去一边写作业,把空间留给了何雨柱和冉秋叶。

书房里,何雨柱亲手泡了一壶茶。

“秋叶,”他把一杯茶推到冉秋叶面前,“院里的新房盖好了,酱菜厂的地也拿下来了,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冉秋叶捧着茶杯,静静地听着。

“我想……是时候,去跟你爸妈,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了。”

冉秋叶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看着何雨柱。灯光下,他的脸庞轮廓分明,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认真。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下头,看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热气。

何雨柱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冉秋叶心里有顾虑。自己的行事风格,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格格不入。

“柱子,”半晌,冉秋叶才轻声开口,“我爸妈那边……可能不太好说。”

“我知道。”何雨柱点点头,“他们是高级知识分子,清高,爱面子。看不上我这个厨子出身的‘生意人’,觉得我浑身都是铜臭味,还带着一股子匪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上次那根镇尺,虽然镇住了他们,但心里的那点偏见,怕是更深了。”

冉秋叶的眼神黯了黯。

“所以,这次去,我不能只带钱,也不能只带古董。”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个被他一手改造的院子。

“我要带的,是诚意,是尊重,更是……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未来。”

第二天是周末。

何雨柱没让棒梗去工地,而是给了他一个新任务。

“去,把琉璃张请到食神居,告诉他,我有一笔大买卖要跟他谈。另外,让王豹派两个最机灵的兄弟,去潘家园和琉璃厂,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收两幅像样的字画,作者名气越大越好,价钱不是问题。”

“好嘞,何叔!”棒梗领了命,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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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车后座上绑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载着冉秋叶,一路往冉家骑去。

到了冉家所在的胡同口,何雨柱停下车。

“你先进去,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就说我晚上过来吃饭,顺便跟他们汇报一下工作。”

冉秋叶有些不解:“为什么不一起进去?”

“你先回去,是女儿回家。我晚上再登门,是女婿拜见岳父岳母。”何雨柱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礼数,不能差。”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心里忽然安定下来。这个男人,虽然在外人面前霸道狠厉,但在她面前,却总是把事情考虑得周周到到。

冉教授和冉母看着女儿一个人回来,心里都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秋叶啊,那个何雨柱……最近没再逼你做什么吧?”冉母拉着女儿的手,担忧地问。

“妈,他说什么呢?”冉秋叶无奈地笑了笑,“他对我很好。”

“好?”冉教授从书房里走出来,推了推眼镜,冷哼一声,“那种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把一个院子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对你好,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件漂亮的战利品罢了!”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他!”冉秋叶有些急了。

“难道我说错了?”冉教授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上次他拿来的那根镇尺,来路不明!这次又不知道要拿什么东西来堵我们的嘴!我们冉家是书香门第,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市侩小人!”

就在这时,冉秋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桌上。

“这是他托我带回来的,说是他自己酿的酒,给您和妈尝尝,暖暖身子。”

冉教授看了一眼那粗糙的瓷瓶,脸上满是不屑:“他一个厨子,能酿出什么好酒?拿走拿走,别污了我的桌子!”

冉母倒是有些好奇,拿起来拔开了瓶塞。

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异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那香气,不似任何一种花香或果香,醇厚、绵长,只闻一下,就让人觉得精神一振,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冉教授的鼻子动了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小瓷瓶,嘴上却还硬撑着:“故弄玄虚!”

冉母没理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两滴在小茶杯里,递给冉教授:“老头子,你尝尝,闻着……是挺香的。”

冉教授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抵挡住那香气的诱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仿佛一道温热的线,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那股常年伏案工作导致的腰酸背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许多。他浑浊的老眼,似乎也变得清亮了一些。

“这……这是什么酒?”冉教授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冉秋叶看着父亲的反应,心里松了口气,说道:“他说,晚上会过来吃饭。到时候,您自己问他吧。”

冉教授没再说话,只是端着那个小茶杯,反复地看着,陷入了沉思。这个何雨柱,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