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判了五年,这事在四合院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一大爷易中海算是彻底不出门了,整天关着门,谁也见不着。三大爷阎埠贵因为帮许大茂作伪证,在学校被撸了毕业班的差使,奖金福利全扣,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见谁都低着头。

院里原本管事的三个大爷,一个倒了,一个蔫了。

二大爷刘海中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

他坐在自家饭桌前喝着闷酒,眼神却总往中院何雨柱家那扇门瞟。他心里清楚,如今这院里,真正说话有分量的,可不是他这个二大爷。

是何雨柱。

那个以前他能随意拿捏的傻子,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立了大功,拿了百元奖金,连杨厂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刘海中越想心里越热乎。他要是能跟何雨柱搞好关系,以后院里的大小事,不还是得他说了算?何雨柱一个厨子,哪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只要何雨柱点个头,他这个二大爷就能名正言顺地变成一大爷。

想到这,刘海中一拍大腿,下了决心。

他从床底下摸出两瓶一直舍不得喝的二锅头,又让二大妈去小卖部称了半斤花生米,用油纸包好,提着东西,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走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咚,咚咚。

他敲门的手法都比平时客气了不少。

屋里传来林晚秋的声音:“谁呀?”

“是我,你二大爷。”刘海中赶紧应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

门开了,林晚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让他进了屋。

何雨柱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块布,不紧不慢地擦着一个零件,看到刘海中进来,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二大爷,有事?”

这一眼,让刘海中准备好的一肚子客套话,硬生生给憋回去一半。他感觉何雨柱身上有股气势,跟厂里领导似的。

刘海中脸上赶忙堆起笑,那张平日里板着的脸,笑起来褶子都挤在了一起。他把手里的酒和花生米往桌上一放,声音热情了好几度。

“柱子,哦不,何师傅!我听说你立了大功,厂里都通报表扬了,这可是给咱们四合院争光的大好事!二大爷我这是特地来给你道喜的!”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墙角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有林晚秋手腕上那块亮闪闪的女士手表,心里的那点想法就更坚定了。

何雨柱总算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刘海中,那眼神看得刘海中心里有点发毛。

“道喜就不必了。”何雨柱的语气很平,“二大爷,有话就直说吧,别绕弯子。”

刘海中被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柱子,你看啊,现在院里,一大爷那情况……三大爷也……唉。”他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院里不能没人管事啊。二大爷我呢,年纪也大了,就是想帮着大伙儿维持维持秩序。”

他说到这,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雨柱。

“你现在是咱们院里最有本事的!以后,只要你何师傅点个头,有什么事需要我老刘处理的,你尽管开口!我保证,绝对支持你的工作!”

何雨柱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刘海中站在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过了半晌,何雨柱才把茶杯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抬起眼,看着一脸期待的刘海中,缓缓开口。

“二大爷,酒你拿回去吧,我不缺这个。”

刘海中的心咯噔一下。

何雨柱的目光从酒瓶上移开,落在他脸上,声音依旧不冷不热。

“以后院里的事,你也别找我。我就是个厨子,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个闲心。”

这话让刘海中的脸瞬间就白了。他所有的盘算和奉承,在何雨柱这几句话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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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海中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已经不想再跟他废话,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天不早了,二大爷,早点歇着吧。”

刘海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猪肝色。他感觉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过门窗在看他的笑话。

他提着桌上那两瓶酒和一包花生米,手都在抖。

他狼狈地走出何雨柱家门,连句场面话都忘了说。

直到何雨柱家的大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刘海中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站在院子里,夜风一吹,后背冰凉。

他这才彻底明白,现在的何雨柱,早已经不是那个他能呼来喝去的“傻柱”了。

自己想拉拢关系,可人家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刘海中提着那两瓶烫手的酒,佝偻着背,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家,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

院子是安静了,可贾家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没有何雨柱的接济,也没了一大爷的帮衬,秦淮茹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养活一大家子人。

以前她哭几声,说几句好话,院里人还会同情她。现在何雨柱成了厂里的红人,没人敢得罪他,自然也没人再帮秦淮茹。

厂里的情况也一样,那些男同事以前总想跟秦淮茹套近乎,现在看到她都躲着走,眼神里全是看不起。

这天下午,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服。棒梗的衣服破了,她洗得很小心。一不留神,盆里的脏水溅了出去,洒在了一大妈刚洗好的白衬衫上。

“你没长眼啊!”一大妈的嗓门一下就高了,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了起来,“自己家过得乱七八糟,还出来祸害别人!你得赔我!”

秦淮茹的脸一下就白了,赶紧道歉:“对不起一大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再洗一遍。”

“你洗?你那手黑的,洗了还能穿吗?”一大妈不肯罢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我看你就是存心的!看我们家日子好过,你心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