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林晚秋有些没反应过来,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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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何雨柱的语气很坚定,拉着林晚秋就出了门。

两人骑着车,来到了灯火通明的百货大楼。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晚上人也很多。

何雨柱没有看别的,直接拉着林晚秋走到了二楼的钟表柜台。

玻璃柜台里,一块块崭新的手表在灯光下闪着光。

林晚秋只看了一眼上面的标价,就想把手抽回来。

何雨柱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的目光在柜台里扫过,最后停在了一块表盘小巧的女士手表上。

“同志,”他指着那块手表,对柜台后方的售货员说,“就要这块。”

售货员抬起头,看了看何雨柱和他身边穿着朴素的林晚秋,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同志,您眼光真好,这是最新款的上海牌女士手表,一百二十块,另外还需要十二张工业券。”

一百二十块!

这个数字让林晚秋的心都揪了一下,她连忙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角,小声说:“柱子,太贵了,我不要,咱们走吧。”

这都快赶上她好几年的工钱了。

何雨柱却转头对林晚秋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刚到手的一百块奖金,又摸出二十块钱和一叠工业券,整齐的放在了柜台上。

“开票吧,同志。”

他的动作很干脆。

售货员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这个年代,花一百多块钱买一块手表,眼都不眨一下的人可不多见。

林晚秋也呆住了,她看着柜台上的那叠钱,又看看何雨柱坚定的侧脸,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很快,手表被取了出来,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何雨柱没接盒子,直接拿起了手表,拉过林晚秋的手,亲手给她戴了上去。

冰凉的表带扣在手腕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林晚秋低下头,看着手腕上那块小巧的手表,秒针正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灯光下,表盘的光映着她泛红的眼眶。

何雨柱握着她戴着表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缓缓说道:

“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就去领证。”

林晚秋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何雨柱的眼神很认真,一字一顿地说:“今年国庆,我就把你娶回家。”

话音落下,林晚秋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远处,百货大楼的另一个角落。

秦淮茹手里捏着一张廉价布票,正准备给棒梗扯几尺布做件新衣裳。她无意间一抬头,恰好看到了钟表柜台前的一幕。

她看到了何雨柱,也看到了他身边那个笑着的林晚秋。

她更清楚地看到,何雨柱把一块崭新的、闪闪发亮的手表,亲手戴在了林晚秋的手腕上。

那一幕,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那温柔的眼神,那花钱的豪气,那个位置……她曾以为那个傻子会永远跟在自己身后。

可现在,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秦淮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她捏着布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里是说不清的羡慕、嫉妒和失落。

她看着那对在灯光下的身影,默默地转过身悄悄走开消失在了人群里。

几天后,轧钢厂的公告栏前围了一大群人,都在看一张新贴的红头文件。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许大茂,聚众斗殴、倒卖文物未遂,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人群里一下就炸了锅。

“五年?我的天,许大茂这回栽得也太狠了!”一个工人满脸不敢信。

旁边的人小声说:“听说那天晚上何师傅在派出所待了一宿,许大茂就是那时候被铐上的,这事儿肯定跟何师傅有关。”

立马就有人反驳:“那能一样吗?何师傅是立功,上交国宝,许大茂那是犯罪!厂里又是给何师傅发奖金又是记大功,杨厂长见了他都笑呵呵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这消息传得飞快,没到傍晚,整个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刚进院,就听见大伙儿正聚在一起议论许大茂的事。

“五年啊,出来都快四十了,这辈子算完了。”

“倒卖文物,这可是大罪!”

阎埠贵耳朵尖,一听“五年”“倒卖文物”这几个字,手一抖,自行车差点没扶住。

“五年?!”他没忍住,惊叫出声。

一大妈看他刚回来,就解释道:“三大爷,许大茂判了五年,罪名是倒卖文物。”

阎埠贵脑子嗡的一声,脸上的血色瞬间就没了。他手脚冰凉,后背直冒冷汗。

倒卖文物……五年……

他嘴里念叨着,眼神都散了。他想起来了,之前自己还帮许大茂作过伪证,跟警察说他老实本分。当时就觉得是帮个小忙,现在许大茂因为倒卖文物被判了重刑,自己这伪证……

阎埠贵踉踉跄跄地回了家,看见桌上的算盘,下意识伸手去拿,可手一碰,算盘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算盘,脑子乱成一锅粥。许大茂完了,那自己呢?自己作伪证的事,学校要是知道了……

第二天一到学校,阎埠贵就被教导主任叫进了办公室。

教导主任的脸拉得老长,把几份文件拍在桌上:“老阎,你教了一辈子书,怎么在交友上犯这种错误?”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来了。

“主任,我……我真是没想到许大茂会干那种事。”

“没想到?”教导主任哼了一声,“你之前在院里帮许大茂说的那些好话,我们都听说了。现在他因为倒卖文物判了刑,你这叫什么?思想有问题!”

教导主任直接宣布:“学校研究决定,你不再适合教毕业班了,下周开始,去教小学一年级。另外,这个月的奖金和福利,全部扣发。”

阎埠贵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抽了筋。教一年级?那不是奇耻大辱吗!奖金福利全没了,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他回到家,看着鱼缸里的金鱼,心里空落落的。算计了一辈子,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帮许大茂说谎,结果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他对着空屋子,嘴里发苦:“算来算去,把自己算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