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大家长死,只是不在乎罢了。”温良淡声道:
“他活,你是蛛影刺客团杀手,他死,你或许照样是蛛影刺客团杀手。”
“玄武使好眼力,我的确不怎么在乎,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冷眼旁观,如何?”
“不如何,我要是冷眼旁观,他要是活了下来,再镇压住暗河的叛乱,我岂不是便没了报仇的机会。”
“大家长执掌暗河三十年,年岁已大,就算逃过此劫,也活不了几年,玄武使自是能够看到他身死道消之日,又何必急于一时。”慕雨墨慢条斯理的开口:
“且此次暗河三家都在反大家长,我觉得吧,玄武使不出手,大家长恐怕也难逃死劫!”
温良眸光流转:“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下毒,不知你与我说这么多,是为何?”
慕雨墨道:“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暗河慕家同样精通毒术,我当然也在暗中下毒。”
她忽然身子一晃,娇媚的脸庞泛出一丝青色,不禁苦笑道:
無錯書吧“唐门之毒果真是名不虚传,你的毒术远在我之上,看来我真是要死了。”
慕雨墨说话之间,嘴角溢出血丝,不支的倒在地上。
温良一脸平静的走上前,轻道:“你若不再跟我纠缠,我便给你解毒。”
慕雨墨展颜一笑,气息微弱的道:
小女子至今还记得玄武使昨晚的温暖怀抱,我马上就要中毒身亡,不知玄武使能否再抱一抱我。”
温良蹲下身,道:“你当真不怕死?”
“怕呀,但若是死在玄武使手上,我好像又不怎么怕了。”慕雨墨气息越来越微弱。
温良摇了摇头,正准备握住慕雨墨的手,帮她解毒之际,反被抓住了手,再被用力一拽,便俯下身,与其四目相对。
“果然是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你体内有一股真气护住了你的心脉。”
慕雨墨轻笑一声:“呵呵,你果然不忍心杀我。”
她说着一句话,气息开始真正的衰弱起来:
“你下的毒......太利害了,我体内的这道护命真气只能暂时压制身上的奇毒,可能......可能真的要死了。”
说罢,就再也坚持不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温良反手握住慕雨墨的手腕,运功为她祛毒。
不多时,慕雨墨气息逐渐恢复平稳,但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架势。
“你若再装,我便给你下一种让人变成丑八怪的剧毒。”
好一会儿,慕雨墨依旧紧闭双眼,像是彻底陷入昏迷。
温良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有一些无奈,感觉是遇到对手,都是一样的没脸没皮,接着便将她拦腰抱起,纵身朝九霄城赶去。
当夜幕降临,便来到九霄城内一座颇为热闹的客栈,过后就开了一间上等客房。
客房内,温良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对躺在床榻上昏睡不醒的慕雨墨道:
“你还要装多久,真不怕我把你变成一个丑八怪?”
“是玄武使温暖的怀抱,让我始终不愿醒。”慕雨墨睁开双眼,侧身笑道:
“这不,一到这冷冰冰的床上,心中就空落落的,不知不觉便醒了过来。”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娇媚:
“月郎,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随我一起休息,我还想感受一下你那甚是温暖的怀抱。”
温良抿了一口茶水,淡道:“得寸进尺。”
“其实吧,你别看我这样,我只是喜欢嘴上调戏别人,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说。”慕雨墨语气婉转轻柔:
“可我看你分明喜欢听呀!”
“你身上的毒虽已祛除干净,但终究是伤了一些元气。”温良不咸不淡的道:
“还是少说一些话,自己好生去凝神静气的调养。”
“行吧,念在玄武使如此关心我的份上,那我就乖乖听话。”慕雨墨笑语嫣然:
“不过你若是想要到床上睡,那就自己过来,我就不多说什么,毕竟过往二十年,都是别人讨好我,哪有我讨好别人的份。”
温良轻轻摇头:“我真该把你毒哑。”
正在这时,一道剑光直击慕雨墨,温良她便抬手一挥,便将剑光打回。
“昌河,你疯了!”慕雨墨倏地坐起,望向突然冒出来的苏昌河。
端坐在桌旁的温良平静道:“他只是在试探我。”
“唐怜月,看来你对我们暗河第一美人,倒是有几分怜惜之意。”苏昌河眸光一瞥:
“雨墨,你是要站在苏暮雨那边吗?”
“我谁也不站。”慕雨墨没好气的道:“我就躺在这睡觉,你们都别来烦我!”
“我算是发现了,在你心里面,苏暮雨要重要一些,不然也不会帮他拖着唐门这个最危险的家伙。”
“你可别乱说,我之所以缠着唐公子,是因为喜欢他。”
“明明前几年,你还说想要嫁给苏暮雨。”苏昌河故意叹了口气:
“女人啊,真是善变!”
慕雨墨没由来的看某人一眼,再微微一瞪:
“少在这里胡说,我那是玩笑话,我可是一直把你们当作是自己的兄长。”
“那你就是有了情郎,便把我这些家人抛在脑后。”苏昌河转身离去之际,丢下一句话:
“玄武使,你若真的怜惜我这个妹妹,就在这里多守她几日,九霄城的天就要变了,大家长的头颅,我替你取来。”
温良听后,只是对慕雨墨说道:
“安心休养。”
“你要去哪?”
“男女有别,再去开一间客房。”
“别啊,万一我体内的毒复发,你可就是要失去我了,还是跟我一起在床上睡吧。”
温良置若罔闻,径直走出房门,慕雨墨哑然失笑,轻声呢喃:
“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两日后。
“你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衣物要我帮你去买也就算了,饭还要我来喂你,须知你只是中毒,并未断手断脚。”
“下毒者悉心照料受害者,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嘛,我都还没讹上你一辈子呢!”
客房内,慕雨墨一袭淡紫长裙,斜靠在床榻上,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床边的温良。
“你不过是伤了一些元气,修养这几日后,已然大好......”
慕雨墨蹙眉打断:“你这是要走?”
温良拿出一支十分精致的小箭:
“你精通诸般诡术,而我这道名为伤心小箭的暗器,至今都不被外人所知,哪怕你不会我唐门的暗器手法,其内在也蕴含我特意注入的三道真气。”
“一旦激发,自带追踪之效,天上地下,无孔不入,就算大逍遥境,倘若一个不慎,也会非死即伤。”
慕雨墨深深地注视着温良:“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要走?”
温良答非所问:“你不是说自己天姿国色,我有一门能让你青春永驻的秘法,你学不学?”
慕雨墨忽地一笑,起身拿过伤心小箭:
“还说你没有动心,这道暗器该不会就是定情信物,而你所言的秘法,便是聘礼。”
“你若不愿学,那就......”
“谁说我不愿学,定情信物我都收了,聘礼自然也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