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孙几人告别的时候,小年还特意跑出来很远向我们挥手,小年很乖,真的很乖!
后来,我和母亲也没有直接打车回家,母亲说想和我走走。我知道,大概是母亲心里藏了些事、藏了些话,所以想和我说说吧!正好我也很久没和母亲并肩走走聊聊心事了,所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路两旁的杨树叶已经枯黄,落了一地。天空中还有零零散散飘落的枯叶,深秋已来,凛冬将至,但一切并不可怕,人生的每一年我们都是这么度过的!
“这两年,感觉怎么样?累吗?”母亲一边走一边问道。
“累啊,当然累!你看我这胳膊,都细了。”我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笑容回应道。
我卷起袖子给母亲看我的胳膊,确实是细了,因为一年的奔波。心理上的热爱,我用身体上的变化来诠释。不过母亲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因为她很了解她的儿子。
“累了就和小执歇一歇,你现在也不缺什么了。我和你爸还有小执她母亲身体也都很好,不要你们太挂念。所以啊,你们只管照顾好你们自己就够了!”母亲瞧了瞧我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笑道。
我看着母亲略带担忧的神情,安慰道:“累是累,不过您儿子啥样您也知道,我不乐意做的,谁都强求不了我,所以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你啊,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倔脾气。我还记得你三年级那时候,有一次你在班里跟同学争论一个事。明明你是错的,但你还是跟同学争论不休,后来你被老师说倔脾气,你回来跟我学,我还笑了好大一会儿呢!”
听母亲说起从前的囧事我倒不太在意,母亲说的这事我也印象清晰。很多时候我别不过那种劲,就非得把一些事弄成我想的那样我才开心。也是小时候不懂事,所以总会在一些错事上固执,不过越渐长大后,慢慢懂了是非,所固执的也就变成了那些对的并且自己喜欢的事了。
“也是你这股倔劲,不然呐,好多事情坚持不下来!”母亲又接着说道。
我搂着母亲的肩膀笑着说:“您呐,吃好喝好身体好我就够了。在我这里啊,您比什么都重要了。您也不要太挂念我,您儿子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我做这些啊,都是我喜欢的,累点我也愿意!趁年轻,我还能多跑点地方,您说,是不是也挺潇洒的!”
“你啊,从出来工作开始就报喜不报忧。你刚工作那时候才二十一岁,虽然也因为你上学早,但毕竟年纪小,一年年的我都在挂念你!每次回来看到你又瘦了的脸啊,我就心疼,可你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倒是一点不觉得累!”母亲抓紧了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带着心疼的说道。
“我要是在外面总说不好的,您还不担心死啊!”我笑道。
“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母亲白了我一眼说。
“是是是,老娘说的是!”
“不过您看看现在我这不是都挺好的嘛,而且还有小执陪着我,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小执的确是个好孩子,你要是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母亲装作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妈,我才是您亲儿子啊!”
“那小执就是我亲闺女!”
“您说的都对!”我无奈的笑道,跟我妈争论这个我怕是还差了几十年的道行。
母亲又看了看我说:“我倒不怕你欺负她,别的不说,哄女孩子你在行!”
“这您都知道?”我有点惊讶的问道。
“小时候,你的那些女同学哪个不是天天找你玩,婉君不就是吗?”说完,母亲就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瞅了我一眼。
“看我干啥,别担心,都这么多年了,已经不再害怕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微笑着说。
“跟小执说过这事吗?”
“说过!”
“婉君也是个好孩子,上天让你失去了一个婉君,但又给了你一个小执,所以啊,好好生活,那些你失去了的总会换个方式再次出现的。可能不一样了,因为你在前进,你的生活也不一样了!”母亲看着前面的路,不急不缓的说道。
“好好爱她,知道吗?”母亲又看向了我说。
“知道啦!这事就和照顾我自己一样,永远不会忘的!”我拍了拍胸膛保证道。
“那可不行,你照顾你自己照顾成啥样了你不知道啊,你得像照顾你自己一百倍去爱小执!”母亲拧了一下我说道。
“好好好!别说一百倍,一千倍都行!”
“尽说些鬼话!”
“我这怎么能是鬼话,我这是大大的实话!”我笑道。
……
人这一辈子,走走瞧瞧,不生病便是福。如果再发点小财,有个灵魂相通的伴侣,那便是天大的福气。
这是我很久之前看到的句子,因为喜欢所以就一直记着。如果说有人生来就是为了攀登高山的,那我大概生来就是为了一点安静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懒得再争什么,有些自己爱做且能做的事,那生活便就很美了!
和母亲一起走在不满落叶的道路两旁,我喜欢听脚踩上枯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所以只要有几片枯叶我就会立刻踩上去,母亲看我玩的不亦可乎,不免笑道:“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您不是常说,不管我多大,在您面前都是个孩子嘛!”我笑着说道。
“那要不要给你买糖吃啊?”母亲也笑着回问道。
“当然好啊,我要吃巧克力。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小时候吃的仔仔棒了,那时候一毛钱一个,特别好吃!”
“这里大概是买不到,下回你回家看看小店里还有没有的卖了。村东头的小卖部,开了二十多年了,我记得小时候你就是从那买的!”
“一转眼呐,你都这么大了!老咯!“
無錯書吧“老啥呀,从我记事到现在我觉得你一直都没变!”我回应道。
“好啊,你是说你老娘一直都这么老吗?”母亲白了我一眼说。
“我可没有,我是在夸您一直年轻呢!”我赶忙笑着说道。
果然啊,女人对年纪都是很敏感的。还有,不管多大的女人发脾气都是不需要原因的!
……
“妈,之前在小年家里,你给他们分蛋糕那会我看你好像哭了?”走了许久,我才向母亲问出这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