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可以是我，我可以是千千万万个你！
蒙毅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叹息。
陆痕毕竟是国师，官大一级压死人！
最终，太医令夏无且下定决心：“各位医者，既然是国师之命，我们不应犹豫。”
“即使地方脏臭，牛粪马粪也能入药，坐在药材上有什么不妥？”
“如果连这都嫌弃，患者怎么可能吞下牛粪马粪？”
“各位，坐下！”
作为太医令，又深受嬴政信任，夏无且是大秦医者中地位最高的人。
他一开口，其他医者立即停止争论，端正地坐在土路上。
陆痕见状，满意地点头：“很好！”
“身为医者，你们未来会碰到更多让人恶心、想吐的情况。”
“甚至可能要亲手处理患者的排泄物。”
“如果连坐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传承我的医道！”
一些医者嘴角微微抽搐。
亲手处理患者的排泄物？
这简直……是医者该做的吗？
但夏无且和其他名医都严肃地拱手：“感谢国师指点！”
他们很明白，陆痕说的这些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患者得了暑湿病症，会出现呕吐和腹泻的症状。
有些送来的患者情况极其糟糕，就像刚从茅坑里爬出来。
面对这样的患者，不能放弃治疗，这是医生的本分！
陆痕点头表示满意：“很好！”
他默念咒语，草坪上的牛粪、马粪等污物立刻消失无踪。
原本恶臭难闻的空气，此刻充满了草木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医者们不禁惊呼：“这是怎么回事，我脚下的牛粪怎么不见了？”
“连气味都没了，这个地方的味道竟然这么清新！”
“国师，真是仙人啊！”
“你们看到国师刚才的动作了吗，一挥手就把那些污物清理干净了！”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医者们对陆痕的看法更加信任。
他们之前听说过陆痕的事迹，但亲眼看到这样的奇迹后，对他彻底信服。
亲眼目睹的神迹让之前的刁难变成了双重考验。
医者们为自己的通过感到自豪，并且更加渴望陆痕的指导。
陆痕轻笑说：“考验已经通过，不必再在粪便上教学。”
“这些气味连我都感到不适。”
夏无且等人轻笑，看着陆痕踏空而行，逐渐升向高空。
“真是仙人！”
“国师竟然能飞行，这绝对是真正的仙人！”
“对了，你说仙人的血液能否用来制药？”
“你这是找死，竟敢动仙人的血？”
“在我看来，研究仙人的排泄物和汗液是否可用药更合适。”
陆痕听到下面的讨论，嘴角忍不住抽动。
“可恶，我把你们当学生看待，你们却想尝我的湿，太过分了！”
“闭嘴！”
陆痕严厉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静下心来，集中注意力。”
“我传授道法只有一次，你们必须认真听讲！”
夏无且等人立刻闭嘴，纷纷行礼：“遵命！”
陆痕点头，然后在心中默念。
“莲台讲道！”
随着陆痕的声音，翠绿的光芒出现在他脚下。
医者们惊讶地看着光芒迅速凝结成一朵青莲，如翠玉般，有十二片叶子和二十四瓣花。
在莲心处，五颗莲子按五个方位生机勃勃地生长。
陆痕看到脚下的青莲，扬了扬眉。
“这东西的卖相真好！”
他取消踏空术，一脚踩在中心位置的莲子之上。
顿时，整朵青莲散发出温暖的翠绿色光芒，莲花和莲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舒展开来。
夏无且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
“这可能是莲花，这种东西如果用来入药，肯定能起死回生！”
“你在开玩笑吗，这是仙人座驾，你敢打这主意？”
“不知道为什么，那光芒一出现，我感觉脑袋都清醒了许多，最近一直困扰我的药方突然有了眉目！”
“不只是我有这种感觉，这光芒确实能让人头脑清晰！”
一群医者激动地低声讨论，目光热切地投向莲台。
蒙毅目光凝重地盯着莲台上的陆痕，声音低沉。
\t“这东西就是仙师自信能在半年内培养出上万医生的底气？”
\t“但是，即便是聪明人，学习也需要时间！”
\t“现场上万人，要全部教会，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我实在想不明白！”
\t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t城门外的黔首们看到莲台和陆痕，纷纷发出惊呼。
\t“阿翁，那是仙人吗？”
\t“良人，快出来看仙人啊！”
\t“仙人要做什么？我们快去听听！”
\t“唉，仅仅是仙人脚下的莲台就让人耳清目明，仙人的力量肯定更强大！”
\t在一片惊呼声中，许多黔首放弃了入城的队伍，涌向莲台。
\t蒙毅立刻右手一抬，大声喝止：“停下！”
\t“国师讲道的地方，无关人员禁止靠近！”
黔首们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加狂热地涌向前方。
这是仙人讲道，即使听不懂，回去也有资格炫耀一辈子。
蒙毅只能高举令牌，大声呼喊：“城门卫，我以大秦郎中令之名，命令你们立刻赶到莲台，阻止冲击仙人。”
“亲卫，快去调禁军来！”
蒙毅从未想到，仅仅是传授医术，陆痕竟能引发如此大的骚动。
陆痕并未注意到自己引起的混乱，只是静坐在莲台上，感受着脚下的莲台。
“通过莲台，我能够自由引导人进入梦境，并且快速将我的技能传授给他人，实际上，就是为他人开通使用权限。”
“要收回权限，直接删除莲台上对应人员的标记，此后该人无法再通过系统施展这项技能。”
“可以设置额外的限制，只允许受道者在特定条件下使用技能。”
“有些人可能在习得技能后，即使不依赖系统也能继续施展，但这通常只限于搓澡、美容美发等简单技能。”
“对于回春术、制符术等金色以上品质的技能，根本不可能！”
“那这哪里是讲道？简直就是洗脑的工具！”
体验过莲台的功效后，陆痕欣喜若狂，立刻筛选要传授的技能。
“三级莲台可以传授金色及以下品质的技能，最高传授三级，这对我们已经足够。”
陆痕思考片刻后睁开眼睛，手中的羽扇直指在场的医者。
莲台仿佛被激活，从莲子中涌出翠绿色光芒，直接照耀在每位医者的头顶。
围观的民众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议论纷纷。
“仙人到底在做什么？”
“我认为仙人是在赋予他们福祉！
“从现在开始，他们或许将免疫百病，未来甚至有望成为仙人的追随者！”
“这完全有可能，那光芒充满仙气，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看，那是李医者。”
“我记得他有两个儿子尚未婚配，有合适的人家赶紧找媒人来说亲！”
蒙毅突然明白过来：“仙师是在用仙法传授医术！”
\t“如此一来，在半年内培养出上万名医者，绝对办得到！”
\t\t五百名医者在翠绿色光芒触及头顶的一刹那，就立刻陷入了虚构的场景中。
\t\t“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医者。”
\t\t听到陆痕严肃的命令，夏无且立刻拱手回应：“遵命！”
\t\t但紧接着，夏无且发现和他一起来的四百九十九名医者消失了。
\t\t夏无且还未来得及深思，一名腹部中箭的患者就被家属推进了屋子。
\t\t“救命，医者，救救我！”
\t\t夏无且本能地想冲过去，但就在这时，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抢先一步，走到了患者旁边。
\t“这个人是谁？”
夏无且盯着那张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震惊不已。
“夏某不可能有失散的兄弟。”
“此人是夏某？”
夏无且感到大脑混乱，但眼前的人影已经干净利落地指挥救援。
“快，消毒！”
“拿六号镊子、手术刀来！”
“让患者咬住软木棍，别让患者因痛苦咬碎牙齿。”
看到人影一刀切开患者腹部，夏无且大声喝止：“大胆！”
“这样做，你对不起医者的身份！”
夏无且试图阻止人影，但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影响人影的行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无且困惑时，人影迅速从患者体内取出了箭头，并仔细缝合了伤口。
人影立刻转向手术室内侧，右拳放在心口，微微弯腰。
“万能的陆仙师，给我勇气，去改变能改变的事！”
“给我力量，去救助善良的同胞！”
话音刚落，人影手心突然出现一团绿光，然后他立刻将绿光覆盖在患者缝合的伤口上。
接着，在夏无且震惊的目光中，患者的伤口肉眼可见地长出新肉，快速愈合。
“这绿光……没错，这绿光不就是陛下提到过陆仙人使用的神术吗？”
夏无且突然转头看向人影刚才弯腰的方向，发现手术室内侧有一尊白玉雕像。
那雕像，正是陆痕，脚踩翠绿色莲台，手持羽扇，风度翩翩。
“仅仅口诵祭拜之词，就能获得陆仙人的力量？”
夏无且沉思后低声自语。
人影擦净患者腹部血迹，大声宣布：“下一个患者！”
紧接着，另一位患者被推进了治疗室。
“阑尾炎，必须手术切除。”
夏无且意识到自己对那人影的动作无能为力。
出于对新型医术的好奇，他站在人影旁边，仔细观察其操作。
过了一会儿，人影再次面向陆痕的雕像，右拳放在心脏前，恭敬地鞠躬。
“万能的陆仙人，请赋予我勇气，改变能够改变的事情。”
“请赐予我力量，拯救善良的同胞！”
一团绿光再次出现，患者的伤口完全愈合。
人影挥去绿光，无奈地摇头，微微叹气。
“不得老是打扰陆仙人，作为医生，必须精进医术，不能总是依靠陆仙人。”
“否则，我怎能恬不知耻地自称医生？”
夏无且听后点头赞同：“没错，我们是医生，不是巫师。”
“正因为相信人应当自救，我们才脱离了巫师的身份，怎能什么事都求助于仙人？”
人影再次挥手：“下一个！”
夏无且在经历好奇、质疑、试探后，很快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人影的手法上。
人影常念的那句祭祀祷文，夏无且牢记在心。
在那个虚幻空间，夏无且忘记了吃饭，也忘记了睡觉。
直到疲惫不堪，无法继续，眼前画面才突然一变。
手术室消失，变成了一座缓缓旋转的莲台。
鼻间又充满了草木的清新气息。
夏无且困惑地想：“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名医者看到莲台，立即起身，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前方，开始念诵。
“万能的陆仙人，给我勇气，让我改变能够改变的事情。”
“给我力量，去救助善良的同胞！”
夏无且和其他医者听到这话，都立刻起身，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前方，大声喊道。
“万能的陆仙人，给我勇气，让我改变能够改变的事情。”
“给我力量，去救助善良的同胞！”
医者们没有犹豫，他们在虚构场景中的训练已经让他们形成了习惯。
以至于现在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这里不是虚构的世界，不能随心所欲。
他们现在的狼狈模样肯定已经被所有人注意到了。
在他们来得及自嘲前，一阵惊呼响起。
围观的人群看到，五百名医者坐在地上，不到百息时间便全体站起并齐声高呼。
接着，五百人的手中几乎同时发出绿色光芒，场面宏大，令人惊叹。
围观的数千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爷爷，看，他们的手在发光！”
“快看，这么多仙人，没想到咱们的女婿也成了仙人。”
“四方天帝，仙人真的传道了，为什么只找医者？”
“我们这些商人难道不配得到仙人的关注吗？”
“这意思是，我国大秦很快将有五百仙人。”
“有了仙人的赐福，大秦必将繁荣昌盛，永世长存！”
一些老秦人感动得泪流满面。
其他人则满怀希望，模仿夏无且等人刚才念诵的祷文，满怀期待地注视自己的右手，希望奇迹出现。
“这，是我发出的光芒？”
夏无且等人看着右手掌心的光芒，激动得身体颤抖。
在虚幻空间中，每次夏无且看到人影手心放光就能立刻治愈患者的痛苦，他都充满了向往。
否则，他不可能一遍又一遍地模仿人影的动作，向陆痕的雕像祈求。
现在，夏无且看到自己也能发出绿色的光芒，他怎么可能不感到激动。
“我也能像那个人影一样治疗病人了！”
“原来那个人影所做的一切都是能够做到的，那个人影，可能就是未来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