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里再怎么不甘,卢柏芝也没忘记今天来这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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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妒意,直接走向江妧。

快走近时,欲开口叫她。

另一边忽然冲出不来一群人。

他们扛着长枪短炮的,一窝蜂的往江妧面前冲。

卢柏芝一个不慎,被他们撞到在地。

一瞬间的凌乱之后,她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扫了一下脸,疼得她眼睛发酸。

有人在跟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是摄像师,他手里扛着一个三脚架。

她的脸就是被他手里的三脚架扫到的。

摄像师很诚恳的道歉,并伸手要扶她。

摄像师说,“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啊?”

卢柏芝立马别过脸,“不用了。”

见她没什么事,摄像师也不再关注,他还忙着抢位置采访江妧呢。

摄像师离开后,卢柏芝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认出来。

刚刚她有看到摄像师的工作证,是财经频道的工作人员。

若是被他认出来,她就麻烦了。

学术造假的风波还没过去,卢柏芝也一直躲着媒体,就是为了平息风波,好让这件事渐渐淡去。

被三脚架扫到的脸有些疼,可她却无暇去查看伤势,而是看向江妧的方向。

刚刚那群记者迅速将江妧围住,轮番的向她提问。

她正从容的应对着。

没多会儿,乔院士一行人出来,见江妧在接受采访,纷纷过来给她撑腰。

乔行静鲜少接受媒体的采访,这次却愿意为了江妧出面。

可见他有多看重江妧。

而且前来采访的全是主流媒体,一眼望去,有数十家。

连北城的都有!

上次去江城大学查分那日,李媛可也为她请来了财经频道的记者。

却是托了很多关系才请到的。

而这一切,江妧很轻易就得到了。

卢柏芝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江妧被众星捧月,身边围绕的皆是行业大拿,和一圈追捧她的人。

何等的显贵。

衬得她越发狼狈不堪。

乔行静心疼江妧,毕竟都应酬一晚上了。

简短的和记者说了几句,就结束了采访。

记者离开后,江妧终于脱了身,正准备离开。

卢柏芝找准机会开口叫她,“江妧,我们谈谈。”

江妧侧眸看去,见是卢柏芝,原本带着笑意的眸色淡了几分。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现在的荣升在她这儿,并没有太大价值。

之前卢柏芝抢她保荐机构时,贺斯聿就做出让步,给了她荣升的资源。

接连被拒,卢柏芝对江妧的不满达到了临界点。

她高高在上惯了,忘了是自己有求于人,说出口的话也有些针锋相对。

“江妧,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而不是把私人恩怨代入到工作中来,这样有失公允。”

都到这个地步了,卢柏芝依旧觉得江妧故意不待见她,是因为嫉恨她抢走了贺斯聿。

江妧正欲离开的脚步一顿,视线冷清清的看向卢柏芝,美艳标致的眉眼里染上一片冷意。

“私人恩怨?”

她不屑冷笑,“我和卢小姐有何私人恩怨?”

“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妧看着她的脸,忽然笑了,声音寡淡,有两分凉薄,“我还真不知道。”

“你装什么?你不就是嫉妒贺斯聿选择我而抛弃你吗?”卢柏芝试图用自己的认知却贬低江妧。

江妧笑得更恣意了,仿佛听了个什么很可笑的笑话,“卢小姐的认知和你的学历一样可笑。”

学历是卢柏芝心里的一根刺,被江妧这么轻轻一提,瞬间挑断了她心里紧绷多日的弦。

她面色极其难堪又极其尖锐的开口,“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不就是因为还没放下阿聿,才一直单身到现在,迟迟没有去认识新的男士开始新的恋情?”

她用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表情看江妧。

江妧笑容不减,语气不紧不慢,却有着莫名的威压,“这就更可笑了,为什么我需要通过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去证明自己已经放下贺斯聿了?”

“他脸大?”

卢柏芝原本愠怒的表情有些错愕。

江妧视线略过他,直直的落在她身后某处。

是贺斯聿。

他正在看她,思绪不明。

江妧确定他听见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了,至于他是什么想法,她并不关心。

只是想让这两人知道,不管是贺斯聿,还是卢柏芝。

在她这儿,都不值一提!

别来牵牵扯扯的,挺影响人心情的。

大好的日子,非要来恶心她一下。

卢柏芝从江妧的视线中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到是贺斯聿。

他旁边跟着李思怡,看样子两人是一道过来接她的。

所以她表情缓了缓,问,“阿聿,你来接我吗?”

李思怡说,“我怕你被为难,就去找了姐夫。”

末了又说,“还好姐夫来了。”

贺斯聿走了过来,视线淡淡的落在卢柏芝脸上,“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被刮到了,没什么大碍。”

被贺斯聿一关心,卢柏芝似乎找回了一点自信,人也理智起来。

“我来这边找江总聊工作而已,是思怡小题大做了。”

她语气里多了几分隔绝外人的亲昵,“你也是,那么紧张我做什么?明明自己都那么忙了,还特地跑这一趟。”

说罢,她回头去看江妧,想找补一点刚刚丢失的面子。

可江妧早已离开,显然对两人的恩爱戏码不屑一顾。

江妧上的是徐舟野的车。

刚刚那场面,徐舟野也看到了。

在江妧系安全带时,还风趣的调侃了一句,“终于不挖野菜了,可喜可贺。”

“你也笑我。”江妧无奈。

早知道和贺斯聿那段会成为她的黑历史,她说什么也不恋爱脑。

“我哪敢笑你,你现在可是师父最宝贝的徒弟。”

徐舟野喝了酒,所以是司机开车。

他和江妧坐在后排座,能轻松的聊会天。

而且他今天,有话要跟江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