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十分的大,太史慈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其中,一声声呻吟从他嘴中喊出“冷,我好冷”

太史慈发着高烧,此时他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寒冷贯穿了他的全身,他的脑袋上出现了阵阵眩晕感,忽然他一下把身上的被子扯下,随后坐起来高吼道:“啊——我想死”

寒冷的感觉贯穿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该如何逃脱,营外的寒风吹了进来,体内的寒冷与营外的寒风交错在一起,他猛然感觉到舒服了许多。

身体上的寒冷渐渐让他受不了了,他躺了下来,再次将被子盖上,口中说出的话也变了“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将军,你醒了”一旁的贺齐端着一碗汤,汤里还清晰可见两块大大的生姜,贺齐继续说道:“将军,冷就喝口姜汤,喝口就不冷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此时的太史慈已经意识到了,这里是孙策的军营,也渐渐想明白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但是他还是想装作毫不知情,他脑袋里还是很乱的,鬼使神差之下,便问出了这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

但贺齐并不明白他的想法,但还是细心的向他解释道:“将军,这里是孙大人的军营”

太史慈听见了这句话,他的身体缩了缩,而声音也小了许多,他继续问道:“我是怎么来的?”

“你在两军阵前忽然晕倒了,孙大人便将将军你救了回来。”贺齐继续解释道。

太史慈听见这句话没有作出回应,他的心里无奈的想着:“这场仗,是我败了”

他缓缓闭上了两只眼睛,寒冷的感觉还在不断的蔓延着,贺齐急忙的说道:“大人别急着睡,喝口姜汤再说”太史慈没有给予他回应。

贺齐端起姜汤,向着太史慈送去,当靠近太史慈时,他继续说道:“大人,喝口姜汤再睡”

太史慈的身体忽然翻了起来,一下打翻了贺齐手中的碗,口中大喊道:“滚”

随后太史慈继续躺在床上,裹上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汗水不断的流淌着,当他即将睡着的前一刻,他的心中不由的想到“多流点汗,病好的就快好了”

营外还在下着雨,贺齐没说什么,只是向着营外走去,他披上了营门口放着的蓑衣,风很大,一下将他披在身上的蓑衣刮了下来,他捡起蓑衣并没有急着再次披上,而是用手抱住向着伙房走去。

此时的伙房之中,程普蹲在里面与一个夫长闲聊着,当看见闯进来的太史慈时,程普问道:“贺小将军怎么了?如此匆忙”

贺齐的盔甲内还穿着一层厚厚的衣裳,此时已经被雨水彻底浸湿,他礼貌的回答道:“我来盛碗姜汤”

程普随口问道:“你家太史将军醒了”

贺齐点了点头说道:“刚才他醒了一会,但现在又睡过去了”

随后贺齐冲过去到大锅前舀了一碗姜汤,便准备回应去,程普说道:“你看你淋的全身都湿了,你自己还是先喝碗吧”

贺齐闻言举起汤,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随之再次跑到煮姜汤的大锅前,盛了满满一大碗。

随后,贺齐向着营门外跑去,程普在后面大声叮嘱道:“贺小将军,回去别忘了换套衣服”

贺齐并没有转头而是高声喊道:“程老将军我知道了”

贺齐用双手紧紧的护着姜汤,随后向着军营奋力的跑去。

太史慈高烧持续了将近十天,才慢慢降了下去,但头和咽喉等处的疼痛与屡犯的寒战不断进行肆虐。

太史慈已没有了曾经的傲气,当他下定决心投降孙策的那一刻,他似乎早已将曾经所重视的名声抛之脑后,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将迎接的是另一个名震天下的机会。

田苏扶着白洋走到了紫府山半山腰处,此时白洋还想继续往上爬,但田苏却劝道:“上面的路太难爬了,咱们还是在这里歇歇吧”

二人驻足在半山腰之上,望着山下的一切,白洋的心中不免生出感慨,但望向手中的断臂他的心中又不免地开始叹气,可面对一旁的妻子,他不太好将心中的忧愁化作一声长叹。

他的脸上显得与平常无异,但神情早已飞至九霄云外。

“夫君,你怎么了?”田苏的声音传来,白洋望着山下的景色,一时间显得有些愣神,可当他回过神来之时,田苏的声音已再次传来:“夫君,夫君”田苏的声音带着试探,她已经看出了白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所以他心中不由的想到,如果这次白洋还没有理自己,那自己便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就好。

“怎么了?”白洋漫不经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当声音传入田苏的耳中时,田苏也陷入了一瞬间的愣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刻钟,两刻钟,这次沉默的人变成了田苏,忽然间白洋再次说道:“这些年,真是不容易”

田苏也会过神来,她问白洋道:“夫君何出此言?”

白洋的语气又恢复了漫不经心,只听他说道:“自你嫁给我以来,似乎一直都是在行军打仗的路上”

田苏摇了摇头,她笑着看向山下,说道:“这有什么?我并不在乎”

白洋笑着说道:“不过以后不会了,估计断了这条臂膀之后,我也没法再征战了,就能陪陪你了。”

他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可眼神已经显得落寞了起来,田苏见此赶忙安慰道:“谁说的呀?继续征战沙场有何不可?正如这山一样,路并没有被完全堵死,只是变得难爬了一些而已,若想爬上去,还不是没有可能”

田苏转过了头,望着山上的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他对着身后的白洋喊道:“走呀,再往上爬爬”

白洋跟在身后,田苏的声音又一次从身前传来“夫君不必骗我,大丈夫有个建功立业的心不是好事吗?”

白洋开始了漫不经心地自嘲,只听他说道:“我这是建的什么功?立的什么业?也不过是为了报那孙大人的恩情罢了”

田苏的声音里带着笑,她回应白洋道:“你们家的人不都这样吗?别人一点好,便想成倍的报答,你想的不是建功立业,而仅仅只是报恩罢了”

白洋悠悠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吧”

二人悠悠的走着,田苏劝慰道:“你想去报恩,那便去报呀,区区一些阻碍又能算什么?回头看看,咱们现在不也闯过层层阻碍了吗?”

白洋的精神高度集中着,而当他转头望去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接近山顶。

他的语气总是漫不经心,他说道:“真是感谢我家娘子让我重拾信心”

田苏笑了笑,她没有在说什么,因为此时的她明白,她的劝慰已经起了作用。

当二人到达山顶之时,白洋才感觉到了无尽的豪迈,他低下头,俯视着山下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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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的贺齐和太史慈的关系重归于好, 他们在军营中漫步着。

周瑜和陈武难见都没有一起喝酒,而是待在同一个营帐中畅谈着各自的志向。

蒋钦待在营帐之中,抱着一捆竹简认认真真的看着,周泰坐在一旁看着他,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个江水中的梦,使黄盖一年也难以忘却,但在今天,他再想回忆那个梦,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程普绣了一个和曾经祖茂一样的红头巾,挂在了自己长骑的一匹的战马马凳之上。

军营之中一个帅旗即将摔倒,韩当见此快速跑了过去,用力的将那帅旗扶正,随后安心的笑了出来。

“打过刘繇可不是因为你有本事”孙权对这一旁的孙策嘲讽道,那一幕再次出现,孙策抓住孙权的头发,让他的头昂了起来,痛得他嗷嗷大叫。

孙策的卧房之中,一捆竹简放在上方,而竹简里写的,是孙策常教育孙权那句话的后半部分“但若想做帝王,首先便不能当人”

此时的所有人都还没有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作者虽然写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起码在开始写之后是做到了每天一章,但由于学业比较紧张,所以短期内无法继续更新了,不过等到下个假期一定还是有机会的。

在这里顺嘴提一句,作者之前给小说写了不少设定,但实际上被用到的还并不多,在等级之上的设定这里再提一次,这次不是武道和文道,也不是宝物和武器的等级,这个是说战马,主要分为凡境,通天,踏天,移星,追月,逐日,顺嘴提一句文道平天下之上还有两个,亚圣和圣人,不过小说中并没有出现过,还有就是这个圣人和中国神话中修炼的那个圣人不同,小说设定中到达圣人的只有孔夫子和王阳明,到达亚圣的只有曾国藩,而在小说的时间线中,孔夫子已经去世,后面两个还没有出生。

然后就是对于小说设定,作者没有更好的表现方法,后面会渐渐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