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冰火两仪眼上方氤氲的雾气,洒落在三人身上,形成斑驳温暖的光影。金灵轻轻将书合上,纤长的手指抚过陈问天微蹙的眉心,指尖流淌着温和的魂力波动,像是春风拂过湖面般舒缓。她金色的长发垂落在陈问天脸颊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发丝间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陈问天的胸膛平稳地起伏,枕在金灵大腿上的脑袋微微侧着,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小腹的衣料。

金灵的手掌轻柔地托着他的后脑,拇指不时摩挲他耳后的发际线,指腹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感。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唇边始终噙着宁静的笑意。

冰帝蜷缩的姿势像只警觉的猫儿,碧绿的长发铺散在陈问天胸前,与他的黑衣形成鲜明对比。她僵硬的肩线渐渐放松,最终完全贴合在对方臂弯里。

陈问天无意识收拢的手臂让她整片后背都感知到人类特有的体温,那温暖仿佛能穿透她冰凉的肌肤,将积蓄四十万年的寒气都融化在血脉深处。

他们的呼吸逐渐同步,冰帝小巧的鼻翼随着胸膛起伏轻轻翕动,呼出的白雾在接触到陈问天下巴时化作细密水珠。

她裸露的脚踝被陈问天掌心完全包裹,常年冰封的肌肤贪婪汲取着这份暖意,青蓝色的血管在透明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金灵忽然俯身,将这个依偎的姿态笼罩在自己怀抱里。她宽大的衣袖垂落下来,像金色的羽翼覆住两人。

薄纱扫过冰帝的脸颊时,后者微微皱眉,却将额头更深地抵进陈问天颈窝,那里跳动的脉搏声如同催眠的鼓点。

泉水蒸腾的雾气在周围缭绕,将三人笼成与世隔绝的茧。

......

朱露的指尖轻轻扣在窗棂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夜风掀起她墨绿色的裙摆,黑色丝袜在月光下泛着雾蒙蒙的光泽,隐约透出纤细腿部的轮廓。

校园规整的制服领结被扯松了些,露出锁骨处一小片瓷白的肌肤。

她像一抹幽魂般滑进室内,脚下黑皮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暗沉的宿舍里,只有陈问天床头的魂导灯亮着暖黄的光晕,将他散落在枕上的黑发镀了层金边。

陈问天仰面躺着,手臂枕在脑后,他眯眼看着天花板,仿佛对闯入者毫无察觉。

睡袍领口敞开至胸口,脖颈线条在昏光里像名家笔下的工笔画般流畅。

朱露站在阴影与光晕的交界处,校服短裙的褶皱在腿侧投下细密的阴影。她没穿惯常的及膝长袜,而是换了双更纤薄的黑色丝袜,袜口勒在大腿中段,微微陷进肌肤里,勒出两道诱人的凹陷。

“半夜爬窗...”

陈问天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擦过丝绸,“朱家大小姐的礼仪课都喂狗了?”

担任套房的灯光照亮他噙着戏谑的嘴角。他依旧盯着天花板,连个眼神都欠奉。

朱露的耳尖霎时烧红。她下意识并拢双腿,手指绞住裙摆。

丝袜在动作间发出细微的摩挲声,像某种小动物委屈的呜咽。

“我...”

她开口才发觉嗓子紧得发疼,尾音都带着颤。

窗外树影突然摇晃,斑驳的月光在她脸上游走,将那双猫儿眼里浮动的水光映得清清楚楚。

陈问天终于转过头,生了一个懒腰,动作带着不经意的慵懒,却让朱露呼吸一滞。

“哑巴了?”他挑眉。

床头的灯光突然闪烁,将朱露的影子投在墙上,拉长得像个彷徨的游魂。她咬住下唇,精心修剪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黑丝包裹的足尖无意识蹭着地毯,丝线勾挂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不是说...”她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要帮我...”

话尾消融在突然涌上的哽咽里。制服领结的金色校徽晃了晃,像被雨打湿的蝶翼。此刻的她哪还有平日清冷自持的模样,倒像只被雨水淋透的流浪猫。

陈问天忽然坐起身,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切割,将那双眼睛衬得如同噬人的深渊。他伸手时,朱露条件反射地瑟缩,却被他扣住手腕一把拽到床边。

“抬头。”他命令道。

朱露却死死盯着他睡袍腰带上的结。

那根暗纹绸带随着呼吸起伏,像条随时会扑咬的蛇。她睫毛颤得厉害,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陈问天嗤笑一声,突然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这个动作让朱露短裙上移,黑丝包裹的腿根蹭到床沿,透肉的材质在实木上刮出细小的抽丝。

“看着我。”

他拇指碾过她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擦出血来,“求人该用什么态度,嗯?”

床头灯突然爆出火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钉在墙上。朱露嗅到他身上那股让武魂渴求,让灵魂舒适,让生命生化的气息。她被这气息灼得一颤,制服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不知何时绷开了,露出颈侧淡青的血管。

窗外开始下雨。

雨滴敲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挠。

陈问天自从先天神圣之躯觉醒之后,哪怕尽可能的收敛,但只要靠近在陈问天的身边一尺,便能够闻到那来自先天之气的茗香。

朱露的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像被踩住尾巴的猫。陈问天的手掌从她下巴滑至颈侧,拇指按住那根跳动的血管。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比戴华斌粗糙,却带着令人战栗的温度。

“看清楚了。”

他突然松开钳制,指尖划过她锁骨的凹陷,“我不是戴华斌那条疯狗。”

窗外的雨声骤然变大,水珠在玻璃上蜿蜒出蛇形的纹路。朱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细线,那是她的幽冥灵猫武魂在应激状态下的本能反应。陈问天低笑一声,手指突然插进她后颈的发丝间,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

“你在发抖。”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害怕?还是兴奋?”

朱露的膝盖陷进床垫,黑色丝袜在摩擦中发出窸窣声响。她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观察过这个男人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瞳孔结构,而是某种爬行类生物的竖瞳,在暗处泛着淡金色的光晕。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恨他...”

像是终于找到救命稻草般,朱露猛地抓住这个念头。她此刻的模样一定很可笑——校服领口大开,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着,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野猫。

但她不在乎了。

陈问天突然掐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朱露吃痛地弓起背,黑色丝袜包裹的膝盖不由分说抵上床沿。这个姿势让她整条腿的线条暴露无遗,从紧绷的小腿肚到大腿根部微微凹陷的软肉。

“恨?”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拿什么恨?”

猝不及防的,陈问天一把扯开她的制服领结。金属纽扣崩飞时在墙上撞出清脆的回响。朱露条件反射地护住胸口,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戴华斌抽你耳光的时候,你也是这副表情?”

他俯身时,睡袍领口垂落的阴影笼罩住她整个人,“像只被吓破胆的猫?”

这句话像刀尖挑开化脓的伤口。朱露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黑色丝袜在床单上刮出凌乱的丝絮。她的指甲在陈问天手臂上留下血痕,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嘶吼。

“这才像话。”

陈问天居然笑了。他松开钳制,任由朱露像只炸毛的猫般蜷缩在床角,“现在,告诉我你真正想要什么——用你那套被驯养出来的思维好好想想。”

雨声中夹杂着遥远的雷鸣。

朱露发现自己正在无意识地舔嘴唇——那是她极度紧张时养成的坏习惯。

“我要...毁了他们。”

她终于抬起头,猫瞳在暗处闪着幽光,“不是简单的死亡,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最珍视的东西——”

陈问天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力道恰到好处地打断她的话。

这个动作让朱露浑身一颤,某种本能的服从性从尾椎窜上脊背。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在主动仰头,将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对方指间。

朱露的后脑勺陷入柔软的羽毛枕,鼻腔顿时充满陈问天身上独特的冷香。

那气息像雪山巅飘落的初雪,透着令猫类武魂战栗的压迫感。她的黑丝膝盖无意识夹紧,丝袜接缝处摩擦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别动。”

陈问天单手扣住她两只细腕按在枕上,另一只手忽然抚上她发抖的大腿。隔着半透明黑丝,能清晰摸到紧绷的肌肉线条,“猫科动物不是最擅长忍耐么?”

他的话像淬毒的蜜糖,烫得朱露耳尖滴血。当那张薄唇压下来时,她条件反射地偏头,吻便落在唇角。这个躲避的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陈问天眼底划过暗芒,朱露则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竟在抗拒渴求已久的事物。

“怕了?”

他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呼吸间带出轻笑,“还是说...”拇指突然碾过她下唇,“这里被戴华斌碰过?”

朱露瞳孔骤缩。

戴华斌三个字像柄锈刀捅进心脏,疼得她腰肢弹起,黑色丝袜包裹的腿根在挣扎中蹭开他睡袍下摆。

这个意外接触让两人都停了动作——她冰凉的大腿内侧贴着他温热肌肤,宛如冰火两仪眼的泉眼在此刻交汇。

“没有!”

她声音哑得不像话,喉间挤出小兽般的呜咽,“那个废物......”

尾音消失在突如其来的深吻里。

陈问天咬住她下唇的力道像在惩罚说谎的孩子,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改为含弄。

朱露的猫耳武魂虚影不受控地浮现,耳尖绒毛擦过他额角。

这个青涩的反应取悦了捕食者,他松开钳制的手顺着她腰线滑下,指尖陷进黑色丝袜边缘的软肉里。

“张嘴。”含糊的命令混着唾液渡进她唇齿间。

朱露触电般颤抖起来。

从未有人教过她接吻要换气,缺氧让眼前炸开彩色光斑。她胡乱揪住陈问天散落的衣领,丝袜脚尖在床单上勾出凌乱痕迹。

当对方突然撤离时,她竟下意识追着那温度仰起头,露出脖颈优美的弧线。

陈问天用指尖抹去她嘴角银丝,居高临下欣赏小母猫迷离的模样。

制服衬衫早被揉得不成样子,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最可笑的是那条校规要求的百褶短裙,此刻皱巴巴卡在腰间,活像被雨水打残的花。

“可惜了。”他忽然撑起身子,睡袍带子松散垂落,“今晚只教这么多。”

朱露茫然睁眼,混沌的大脑还没理清现状。她看见陈问天站在床边整理衣襟,月光将他轮廓镀上银边。某种难以名状的焦躁突然啃噬心脏——不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已经斩断枷锁,为什么身体却比从前更诚实地遵循指令?

“我...”

她支起手肘想追,黑色丝袜却在挪动时“嘶啦”裂开道口子。

这道裂痕从大腿蔓延至膝窝,像具现化的羞耻心。

…………

宿舍的灯早已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上投下淡蓝色的斑驳光影。

朱露如同一抹幽魂,无声无息地滑进房间。她的唇瓣仍残留着陈问天灼热的温度,唇齿间似乎仍能尝到那微妙的铁锈味——她竟然在无意识中咬破了自己的唇。

“露露?”

黑暗中,崔雅洁慵懒的声音从床铺上传来,透着几分睡意和疑惑,“这么晚才回?”

朱露的指尖微颤,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仿佛这样就能隐藏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飘在空气中的一缕烟:“嗯,修炼耽搁了。”

崔雅洁翻了个身,九尾狐武魂赋予她敏锐的感知,她能察觉到朱露的异样——气味、呼吸、心跳,全都与往常不同。

但今夜的她似乎并不打算追问,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朱露松了口气,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一层薄汗。她轻轻褪下破损的黑色丝袜,指尖抚过大腿内侧被勒出的细红痕,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陈问天的指腹摩挲过那里的触感——温热、粗糙,却又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式掌控。

“他答应明天帮我……”她在心里低喃,却不知为何心跳得更快了。

迅速换上睡衣,朱露钻进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即便如此,她的肌肤仍在发烫,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回味方才的触碰。她闭上眼睛,清晰感觉到武魂在体内躁动,幽冥灵猫的虚影在精神海中翻腾,像是渴求着更多。

她……也在渴求更多……

“陈问天……”

这个名字在她舌尖滚过,似毒,似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