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山的不敬他根本无所谓,三万年了,他在这回龙山什么没见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无能狂怒而已。

山神轻轻一挥手,钟山的魂灵就飞了,飞了很远,而钟山再次伴随着阴风瞬间来到山神面前,这只是他下意识想要来到山神面前,阴风就带他瞬移过来了,钟山自已都呆愣了一下。

山神看着发呆的钟山不屑的说道:“小崽子要我道歉可以,当着你爷爷的面道歉都行,一个要求,天变之前将我教给你的东西学会。”

“什么天变?”钟山下意识的问道。山神看着钟山:“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什么是天变,你有三年或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要是做得到,我当着你爷爷的面向他道歉,做不到你就是个小废物和你爷爷一样废物。”

钟山的拳头捏的死死的,可想到这个机会是爷爷低三下四求来的,他捏紧的拳头松开了。

“那么请山神老爷开始教吧!”钟山说到山神老爷几个字咬得死死的。山神听见这话嘴角轻蔑一下,咧嘴道:“第一个字,神!”说完随手一挥,无尽的山根地气汇聚在山神右手,凝聚出了一个神字!

钟山有着学习阴文的经验,可这个字跟阴文里面的神不一样,他早就发现婆婆教的阴文跟学塾先生所教的字不一样,哪怕是同一个字都完全不一样,钟山的魂灵深深的沉人山神右手上的字里面去了,他不是学其行,而是要得其义。

山神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要知道钟山四年就将土地婆婆的底蕴掏空,不知道他多久能将自已的底蕴掏空,山神老爷露出了期待的笑容,思绪飞扬,或许那个东西也可以让他试一试。

钟山沉浸在山神凝聚的这个神字当中不知时间的流逝,完全跟土地奶奶教的不一样,土地奶奶前面是用自身神力帮助他领悟,后面换成信仰之力,所以他对神力,信仰之力的领悟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超越了土地婆婆本人。

现在山神是用山根地气凝聚,这对钟山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不过他已经有点眉目了,再有一点时间就可以领悟了。

天亮了,山神散去右手上的文字,将钟山唤醒,嘲讽道:“废物,一晚上一个字都没吃透,滚吧!”根本不给钟山还嘴的机会,一挥手,钟山的魂灵直接到了县城边缘。钟山刚想问候山神老爷,结果一看自已到了县城,不由得大骇不已,这超出了钟山的理解范畴。

这么强吗?一挥手就将自已送到县城,钟山暗自心想,等小爷那天打得过你,也要在你头顶一挥送你去宁远府,并说上一句“废物”钟山没有在想这些回到家里躺进身体里面去了,他没注意到,在他的下丹田有一缕专属于山神的山根地气凝聚不散。

今日钟山钟宝要去学堂入学,明树一早就去集市采买两个侄子入学拜见先生的束脩,腊肉,莲子,芹菜,红豆,龙眼,红枣。

这次就是要正式拜师了,不论以后二人有再大的成就,见到先生都需要行学生礼。

午后收拾妥当的兄弟俩在钟朝的带领下到先生的住处,县令大人对于这位县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给予了最大的尊重,不论俸禄还是住所安排得毫无挑剔。

先生的住所在这县城里算是很好的了,钟朝敲响了先生家里的大门,等了一会儿,一位中年妇人打开了大门,钟朝说明来意,其实不需要钟朝说妇人也知道钟朝是带那两个年轻人来拜师的,每年的秋后都会有人前来拜师,妇人将爷孙三人引进大堂,为三人斟上茶水,向钟朝说道:“先生还未归来,请三人等待一下,她去通秉女主人。”

不大一会儿,一位妇人带着一个和钟山岁数差不多的男孩儿来到大堂,先是向钟朝告罪一声:“长者久等了,小妇人刚才在陪小儿读书练字,望长者莫怪招待不周。”

無錯書吧

钟朝一辈子都在泥地里打转,哪见过这种阵仗,面对妇人的弯腰赔礼是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好伸手去扶,狼狈至极。

妇人见钟朝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明白了,不再讲究什么礼仪,对手足无措的钟朝说道:“老先生,请莫要多意,将这里当作自家就是了,小妇人已让姐姐前去寻先生了,老先生耐心等待一下。”

安抚完钟朝,又对因刚才妇人弯腰赔礼急忙起身回避的两兄弟说道:“两位小公子,如若不自在可由小儿带你们去后院玩耍一下。”妇人身后的男孩儿大大方方的走向两人说道:“两位兄台,在下叫曾信,两位兄弟请随我来。”

被这种规矩礼仪弄得很不自在的钟宝钟山逃也似的跟着曾信走了,留下很茫然的钟朝在桌边端着茶杯不知所措。

名叫曾信的年轻人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兄弟俩很开心,他每天不是在学堂读书就是在家里读书练字,很少接触外边的世界,现在看见差不多的同龄人,很开心,随着互相了解,三人有说有笑起来。

钟山钟宝也放松下来了,而曾信也完全了解了钟山他们的情况,他没有一点看不起兄弟二人,毕竟谁家都是从泥地里站起来了,他的家教让他不会有刚把脚上泥擦干净就看不清脚上还有泥的人,钟山很喜欢这个叫曾信的兄弟,待人温润尔雅,让人如沐春风,不像那个不知年龄几何的臭屁山神。

先前开门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位中年儒生进得堂内,钟朝看见眼前此人的卖相,不用想一定就是那位声名显著的曾先生。

刚进堂内的曾先生看见钟朝要起身,疾步上前抓住钟朝的手说道:“请长者恕曾某招待不周之过,曾某流连集市忘却今日贵客登门,请长者莫要见怪。”

曾先生一番操作让本就不自在的钟朝如坐针毡,想起身可被曾先生用力抓着也不好使劲挣脱,只能喃喃道:“先生太客气了,那里是先生的错,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文绉绉的先生,彷徨的老者两位互相客气着,先前那位夫人对中年妇人说道:“姐姐请去弄一顿丰盛饭菜,今日先生要收两位弟子,不可招待不周。”中年妇人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