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堕月之乱：谐律与混沌

马哈顿大屠杀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叛徒们仍然没有露面，但塞拉斯蒂娅知道他们正在跟踪她和她的部队，监视并等待衰弱的迹象。唯一要做的侦察工作得靠她自已，她沿着无形世界的边缘漂移，观察混沌势力的动态。

在周围，她能感觉到并听到成千上万的灵魂在高声疾呼反对暴力。在西部，闪电天马和西境巡游者被围困在云中城的要塞中，火鸟和圣星之勋（Order of the Sacred Star）将他们出卖给了毁灭之力。在南部，平原跑者和钢铁之蹄在一个叫苹果鲁萨山脉的地方被袭击了，但他们的牺牲使潜龙卫元气大伤。小小的胜利...他们的牺牲一定有价值。

她的部队悄无声息地向中心城进发，当他们靠近时，唯一的要塞就在他们头顶若隐若现。那些属于她妹妹的战团的成员一直保持沉默，甚至与主力部队保持着距离。等我们到达中心城，我就必须决定该如何处置他们...

你太信任小马了，受诅者。梦魇之月的声音在塞拉斯蒂娅的脑海中响起。

我将就着用我所拥有的，恶魔。

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你心爱的儿子们为什么会反对你？你明知道他们不值得信任，还是把你的部队交到了他们蹄中。

他们并不是因为自已的过错而堕落的：他们是被你们这种邪魔的欺骗所蒙蔽的。

继续自欺欺马吧，受诅者：我相信那样最终会让你有所安慰的。塞拉斯蒂娅能感觉到梦魇之月离开了她的脑海。她咆哮着向前张望，把注意力集中在山里的要塞上，并制定了与敌马交战的计划。

中心城是小马国中防守较好的阵地之一：更大的部队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集结起来，而塞拉斯蒂娅这样规模的部队可以轻松通过。城墙本身足够大，也足够坚固，可以承受猛烈的轰炸，建造要塞的僧侣们确保建筑设置了许多区域，以转移重大的魔法攻击。

还有一个问题：只靠不到两千名战团战士能击败混沌势力吗？

“我的女士，”当她的一名军官走近时，她转过身来。“我们收到了来自中心城的信号：梦魇之月的部队已经进入山谷，他们的前方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进入攻击范围。”

“敌马的行动比我预想的要快。”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加快速度，让任何可用的天马原路返回，尽可能阻挡敌军。”

“遵命，我的女士。”军官敬礼后离开了，很快天马飞行中队就飞过了塞拉斯蒂娅和她的其他部队。他们离开后，她将注意力转向了忠诚派的辉月骑士，他们被一队日曜守卫包围着，以进行监视。塞拉斯蒂娅对他们的盔甲进行了特殊改造，以确保即便他们真的发生变异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如果他们想叛变，他们的头盔或耳机就会被引爆。即使采取了这种预防措施，塞拉斯蒂娅仍然感到不安。

有其他主意吗？梦魇之月的声音说道，塞拉斯蒂娅在恶魔轻笑时扮了个鬼脸。我会非常乐意把你珍贵的小马从你蹄中夺走的，“姐姐”。

离我远点，恶魔！我是不会被你的诡计蒙骗的！

任务很艰巨，不是吗？当你的儿子们开始互相争斗时你就已经失败了，是什么让你觉得现在会成功呢？

现在，只有你和我，恶魔。没有什么儿子，没有其他什么神，只有我们两个。我一定会把你从我妹妹的身体里扯出来，聆听你被我撕碎在亚空间时的尖叫。

我很期待，受诅者。

...

...

部队进军中心城时没有大张旗鼓。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座城市安静得要命，只有部队的马蹄声在鹅卵石上回荡。塞拉斯蒂娅可以从阴影中看到一些平民，他们的表情疲惫而严肃。她当然知道原因：一座大城市被夷为平地，两个战团遭到野蛮的袭击，还有更多臣民转而反对这个国家。小马国受伤了，她的臣民也开始失去希望。

“命令，女士？”离她最近的军官问道。塞拉斯蒂娅沉默了一会儿，她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平民身上。“我的女士？”

“不好意思。”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有点走神。把1、3、6和9连以及幸存的驼丁汉骑将和女儿们部署到城墙上。其他原地待命。”

“遵命，我的女士。”军官离开了，塞拉斯蒂娅发现自已或多或少是独自一马了。她走在街上，战靴在鹅卵石上咔嗒作响。除了她在进城的路上看到的之外，她感觉不到其他平民的存在，她为此感到高兴：他们很可能已经被疏散，大概率能在没有混沌威胁的情况下继续生活。地点可能会改变，但恐惧永远不会变。

在她漫步时，她能感觉到亚空间的变化。不是混沌的腐化：相反，是一种更加舒缓的感觉，让她的皮毛直立，类似她在那一天经历的那种令马惊讶的愉悦的刺激感。她抬头一看，发现自已站在一座小寺庙前，矗立在寺庙拱门前的是她和妹妹面对面的偶像。塞拉斯蒂娅皱着眉头：由于她与黑暗之神的经历，她从来都不擅长应对礼拜场所，她有点想转身回到城墙上。但那种舒缓的感觉再次安抚了她的情绪，她不禁叹了口气。

“这不是混沌邪神的圣坛....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会没事的。”塞拉斯蒂娅在尽可能爬上台阶前自言自语道。她的战靴太大，很难在较小的台阶上保持平衡。当她走到楼梯尽头，进入寺庙时，她惊讶地看到几个僧侣和侍僧在履行职责，仿佛没有意识到墙外正在肆虐的战争。

“尊贵的静谧女士，”塞拉斯蒂娅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年长独角兽走近了自已，他屈身行礼。“您的光临让我们谦卑。”

“这是我的荣幸，”她回答道，然后进一步走进寺庙。“这是一座不错的寺庙。”

“我们这样做是为了取悦你，女士。”僧侣边说边跟在她身边。“这并不算什么，但它提醒着我们要保持谦逊。”塞拉斯蒂娅微微一笑。在她还坐在王座上的时光里，她看到许多马以正义自居，还以她的名义沉溺于空前绝后的贪婪行径中，看到这些小马为她而谦卑是一种适宜的逃避。

不，我绝不能沉迷于他们的崇拜：这只会导致灾难。

“你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她问道。“我们很快就会被围困，敌马不会怜悯你们的。”

“我们知道。”僧侣回应道，转向摆在他们面前的祭坛。“但这座寺庙比我们的性命更重要。自小马国成立以来，它一直是中心城居民希望的象征。我们不希望看到这片圣地被暴力亵渎。”

“我可以派出一两支部队来保护这个地方。”

“没有必要，女士。我们可以尽已所能。”无论是自信还是盲目...我希望是前者。塞拉斯蒂娅点了点头，两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她环视着寺庙。

“告诉我，”她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并成为一名僧侣的？”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既野蛮又目无管教：我酗酒、赌博，追各种各样的雌驹，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然后有一天晚上，我被敌对的马袭击，被狠揍了一顿。当我躺在一边时，我试图将自已的困境合理化，并将责任归咎于那些不该受到谴责的马：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顺应我的欲望，而不是别马的意愿。”

“但后来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些东西。阴影中走来一位披着蓝色斗篷、笼罩在光芒中的雌驹，她散发出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安抚马的气场，那种气场从那天后我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她跪在我身边说‘看看你自已吧，答案就在这里’。”。

“你对她说了什么吗？”

“我怎么敢呢？我被她的美丽和优雅所折服，无论什么话语都衬不上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已躺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家旅馆里，伤势痊愈，那位雌驹也不见了。”塞拉斯蒂娅很清楚这个雌驹是谁，但在僧侣继续讲述期间，她什么也没说。“那天晚上，我坐下来思考我的马生，以及那位雌驹。我意识到，我这辈子不比一个暴徒好多少，但那位雌驹来了，即便见我这副德行，她还是对我施以善意。她是会对世界产生影响的马，而我只会默默无闻地死去。她在那一天对我的善举改变了我，我发誓要以她为榜样引导世马。”僧侣向寺庙挥了挥蹄子。“我在这里看到了许多奇迹，我每天晚上都会感谢那位雌驹能给我机会见证那些奇迹。”塞拉斯蒂娅沉默了。在她的记忆中，她被带回到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回到了一位孤独的老牧师身边，他违抗了她的命令，选择坚持自已的信仰死去，而不是接受帝国的真理。她赶走了这段回忆，转向身边的小马。

“你说你的信仰建立在善意的基础上。”她说。“但那些以‘信仰’为名做坏事的马呢？成千上万的小马死在了那些自诩正义的家伙的蹄下——”

“为什么一定要用少数马的行为去定义群体呢？”僧侣反问道。“如果我的一个侍僧酗酒还殴打雌驹，这会让我们所有马都变成暴力的酒鬼吗？”

“不会，但宗教就像任何其他权力来源一样：它可以被腐蚀并用于邪恶的目的。我可以宣布自已是神，然后发动一场可怕的屠杀，为一已私欲逼迫其他马向我低头。”

“你可以，但我认为你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本有机会，但你没有那么做。”塞拉斯蒂娅眨了眨眼睛，僧侣继续说道。“当你击败无序时，你获得了女皇的头衔。这是一个伟大的头衔，也是一个致命的头衔。你本可以宣布自已是小马一族的神皇，让你的部队穿过街道，以你的名义大兴纪念碑，但你没有。你甚至在臣民需要的时候走到他们身边，给他们带去了安慰。”

“这和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这一切说明你是谦逊的，女士。一个自诩神明的小马很可能会认为弯腰到这些程度已经在侮辱自已的马格了。但你有着一颗伟大的慈爱之心，你的善良感动了小马国成千上万的小马，而你也没有利用他们的感激之情为自已谋取私利。也许你是神，也许你是个传话者，但你的义举并不会让你变得卑微，也不会让你失去世马对你的赞誉。”塞拉斯蒂娅沉默了。她记得洛嘉对她的赞美，但这里的僧侣没有那么夸夸其谈，对她的看法也很谦逊。这是一个令马心生宽慰的逃离战争的小插曲，她能感觉到自已嘴唇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感谢你的述说，我的朋友。”她说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女士。”这时一个士兵走进寺庙，打断了两马的话。

“我的女士，”战团战士低声鞠躬道。“已发现敌军：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向峡谷前进。”逃避到此为止。

“很好。我马上就到。”战团成员点点头离开了，塞拉斯蒂娅叹了口气，然后转向僧侣。“我现在必须走了，但等战争结束，我会回来继续这次讨论。”

“我会等你的，女士。”当塞拉斯蒂娅离开时，她没有注意到祭坛上的六个球体闪烁着光芒。

...

...

梦魇之月在中心城附近发现了一座可以观察战势的小山丘。在前线亲自率领部队虽然会令她满意，但这会过早吸引塞拉斯蒂娅的注意，她不想把自已的计划浪费在个马荣誉上。

但我知道有谁会，她边想，边转向附近的一个独角兽。

“我的部队就位了吗？”她问道。

“是的，我的女王。他们正在等待你的命令。”

“很好。让第一排士兵攻击城墙，暗影天马进行支援。”

“遵命，我的女王。”独角兽点亮角发出了信号。下面传来了一片赞许的欢呼声，梦魇之月的追随者们开始进军了。

...

...

“鼓起勇气来，我的将士们！”塞拉斯蒂娅在墙上一边踱步一边喊道。“我们面前的敌马众多而强大，但混沌的分歧很深，并非战无不胜！等待他们的应是弩箭和利刃：不要怜悯他们，因为你不会得到任何回报。不要让混沌的诡计将你变得怯懦无力！坚定自已的信念，只要我们坚守阵地，就能看到肆虐马国的邪魔落败，你们的后裔必将看到黎明回归这片大地！”塞拉斯蒂娅转向前进的叛徒们，将剑举向空中，聚集在一起的战团将士发出阵阵欢呼。云层开始在战场上聚集，天空逐渐变暗，最终被阴云彻底掩盖。

“现在，我的战友们！为了小马国！”塞拉斯蒂娅的角亮了起来，一列火焰从云层中坠落，击中了敌马的第一排部队。大火还没烧到地面，叛徒们就被烧成了灰烬，当大火在地面上翻腾蔓延时，他们在地上挖了一条深沟。很快，一连串的箭和魔法爆破也加入了进来，数十名叛徒被击中后倒下了。就在塞拉斯蒂娅最初的进攻进行时，她的战团仍在继续开火，利用敌马的呼喊和其他袭击引发的火光作为烽火。

在轰炸下，叛徒的进攻失败了。那些没有被打倒的马在倒下战友的尸体下寻找掩护，而另一些马跑回了部队的主体。其他马试图回击，但射程和角度使他们很难做出有效反击。一些继续前进的马被倒下的战友绊倒了，一些足够倒霉的家伙则被流散的武器刺穿了。少数马甚至在恐慌中自相残杀，由此造成的混乱进一步减缓了敌马的速度。

然而，这并不是对忠诚派的唯一攻击。

“我的女士，敌方天马正在靠近！”一个军官在喧闹声中喊道。塞拉斯蒂娅抬起头来，看到暗影天马正在下降，他们的弩对准了下方的战团。塞拉斯蒂娅扫动翅膀飞了起来，她直面敌军，剑上的火花噼啪作响。

“来啊，叛徒！”她吼道。“赦免在等着你们！”她大喝一声，一头扎进敌马的队形，成为盘旋的敌群中的信标。她每挥一次剑，都会有数十个暗影天马坠落，断肢和头颅紧随其后。数十马将注意力从城墙转移到塞拉斯蒂娅身上，用战爪和弩进行攻击，试图打倒小马国的女皇。塞拉斯蒂娅回以亚空间烈焰和霹雳，强大的能量融化了盔甲，煮沸了肉体。

几个暗影天马跳到了塞拉斯蒂娅的背上，试图在同伴攻击时按住她。塞拉斯蒂娅拍打翅膀击坠了几个马，然后她扭动身体，将剩下的马扔向聚集的敌军。她脱离了束缚，一头扎进敌马的部队，用一记向下的砍击将她遇到的第一个叛徒一分为二。她旋转着剑，躲过了另一次袭击，并以流畅的动作将袭击者斩首。另一个叛徒发起攻击，爪子在她的盔甲上刮出浅痕，但她狠狠地踹了一脚，将叛徒的头与身体的其他部分踹开了。叛徒们见状后退，他们徒劳地试图和塞拉斯蒂娅拉开距离。

塞拉斯蒂娅吸收了更多亚空间能量，双眼开始发光。火焰和霹雳在她的四肢和翅膀上荡漾，在她周围创造了一种气场，这种气场随着她汲取能量的时间越长而变得越来越强烈。最后，她释放了自已的攻击，一个燃烧能量的固态球体从她身边飞驰而去，吞噬了途径的一切事物。被爆炸击中的叛徒被烧成了单个分子，甚至更远的叛徒也被严重烧伤或致盲了。

“你们这些可怜的废物真觉得对抗得了我吗？”塞拉斯蒂娅对敌马呵道。“我用尘埃铸造了这个世界，为它注入了生命。我指挥天体，让它们在我的命令下运转。我击败了风魔，直面过无序，你们真觉得你们的神会准许尔等战胜我？你们的神把你们导向了毁灭，我将欣然把汝等送往应至之地。”塞拉斯蒂娅再次举起了她的剑。在剑开始发出强大的光芒后刺向敌军，一束激光射出，吞噬了沿途的一切。她把光束扫过敌马的部队，很快天空中就没有敌马了。

知晓你的下场吧，混沌的奴隶：你们的末日已经来临，而我是末日的使者。

...

...

当塞拉斯蒂娅在空中战斗时，几大群暗影天马和其他叛徒成功地到达了城墙。日曜守卫进行了激烈的防守，他们用重重弩箭和魔法向空中的敌马开火。然而，现在他们距离太近，敌马也能予以还击，恶魔强化的武器和咒语猛烈袭击了中心城墙内的空间，杀死了几名忠诚派。当主力进攻城墙时，暗影天马从后面俯冲下来，试图从侧翼将防守部队赶出城墙。

当暗影天马着陆时，银光和他的辉月骑士战友们拐弯闪避。暗影天马的领队冷嘲热讽，向银光等马冲去，不久之后其他暗影天马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你就是那个银光啊，”那个领队说道，他的声音因恶魔的影响而略带回音。“就是那个拒绝了我们女王馈赠的蠢货。”

“我拒绝的不是什么馈赠！”银光咆哮道。“那不过是变成奴隶的诅咒。”

“变成奴隶？你没有看到梦魇之月赋予我们的奇迹吗？在她的支配下，我们变强了，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小马都要强大。她让我们看到了宇宙和亚空间的荣耀，现在我们是她的信使，是真正的宇宙主宰的使者。而你竟敢不接受她的馈赠，加入我们光荣的征途？”银光咬牙切齿，用魔力拉扯着自已的长剑。

“我看到了你和你的同类对马哈顿公民所做的一切。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征途？屠杀无辜的马吗？”

“他们死是为了满足黑暗之神的需要，他们可被认为是令马满意的祭品呢。别担心，他们入不了真王的法眼。”

“那我希望这样会令你满意！”银光说罢，拔出剑向前冲去，暗影天马首领只是勉强挡住了刀刃。随着一声呼喊，其他辉月骑士向前冲去，忠诚派和叛徒们相撞，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混战。银光和暗影天马的首领在打斗的中心决斗，剑和战爪在致命的剑刃之舞中相互掠过。叛徒天马速度很快，银光的每一次攻击都被躲闪和迂回了，但叛徒的攻击被忠诚派的重型盔甲减缓了。

“你就这么甘心把自已交给伪皇吗？在真王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之后？”当银光阻止了另一次攻击时，暗影天马问道。

“绝不。”

“是吗，真是个懦弱、意志薄弱的傻瓜！不要被那个虚假的神骗了，拥抱混沌的力量吧。”暗影天马升到空中，眼睛开始发光。银光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一阵刺痛进入他的大脑时，他猝不及防。数十种声音充斥着他的脑海，他大声呼喊，所有的声音都在低语，逼他屈服，让他拥抱混沌。

屈服吧，银光。声音细语道。

不—不！

你逃不掉的。离开伪皇，拥抱混沌，否则你将痛不欲生。

痛…痛不欲生...

是的，让你的情绪占据你和—不...绝不-

“绝不放过异端！”银光尖叫着把自已拽了起来。痛苦和声音瞬间离开了他的脑海，暗影天马的领队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天空中击倒。银光拿起他的剑，他的一些魔法现在已经融入了剑中使剑发出明亮的蓝色，但他毫不在意。

“不...不可能！”暗影天马的领队喊道。“没有马能抵抗黑暗之神！”

“我相信我刚刚做到了。”银光说着，然后将剑向下扫去，砍断了叛徒的腿。“现在，我要把你送回你爬出来的坑里，我祈祷你的灵魂因你和你的同类的暴行永远燃烧。”暗影天马试图说出最后一句反抗的话，但银光用剑刺向叛徒的头，鲜血溅在地面和附近的战士身上，叛徒再也说不出话了。

干得好，银光，”一个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在救赎之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银光没有回应，而是再次举起剑，重新投入混战。

...

...

梦魇之月注视着战斗的发展。不出所料，塞拉斯蒂娅和她的追随者们进行了激烈的抵抗，甚至在一些地区将叛徒赶了回去。这场战斗比梦魇之月预期的要快得多，局势有利于忠诚派，但她已经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

她升到空中，角和眼睛闪闪发光。在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类似烟雾的符号，在黑暗的天空中闪闪发光。梦魇之月开始从亚空间中汲取能量，空气开始在她周围噼啪作响，她附近的一些支持者为了避免被她的力量吞噬而连连后退。

“无形世界的能量啊，听吾号令！”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我以混沌之力召唤至高天的恶魔！出来吧，混沌之主，摧毁伪皇，混沌的敌人受诅者的部队吧！亚空间的恶魔啊，在吾之力量下现身吧！”梦魇之月身后的天空隆隆作响，似乎裂开了，不自然的光洒向了天空。裂缝中出现了一个怪兽，它的形体甚至比最大的龙还大。它有着乌鸦的翅膀，某种爬行动物的身体和两个猛禽脑袋。它的爪子抓着一根大法杖，蹄臂和脖子上挂着几个符文，当怪兽进入物质世界时，所有这些都发出可怕的铃声。伴随着一声咆哮，它升到了空中，当它飞向战场时，它的法杖周围开始聚集起光芒。

梦魇之月扑腾着翅膀降落到地面，看着一团金色的光芒冲向了万变魔君。

...

...

当塞拉斯蒂娅发现梦魇之月的仪式时为时已晚，现在一个巨大的奸奇恶魔正在接近她的部队。她知道她的士兵很强大，但在他们在发动有效的进攻前就会被万变魔君清理掉。塞拉斯蒂娅汲取了能多能量，站起来面对恶魔，她将剑搁在警戒位置上，准备应对任何袭击。

“哎呀呀，这不是很有趣吗？”当发现塞拉斯蒂娅站起来迎接它时，恶魔说道。“受诅者她试图亲自来改变命运的安排了。”

“我曾抗击过你的主马！”塞拉斯蒂娅回击道。“我可以再做一次。”

“真是自信啊。我已经看到了前方的一切，我期待着看到你像你珍爱的小马国一样分崩离析。”万变魔君举起蹄，凝聚出一个白色的光球冲向塞拉斯蒂娅。她偏转了咒语，用自已的攻击回击，但恶魔优雅地躲开后冲向了她。利爪击中了金属，雷电在他们周围形成了电弧。塞拉斯蒂娅短暂地挣脱后向前冲去，她躲到万变魔君的法杖下，在恶魔的皮上割下一道浅浅的伤口。伴随着一声咆哮，恶魔向她甩出巨爪，沉重的冲击将所有的空气都从她肺中挤了出来。她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后设法纠正了自已的姿势，正好躲开了恶魔的另一次攻击。

塞拉斯蒂娅后撤一步将剑举过头顶。在它被烈焰包裹后，她抡了一圈将万变魔君逼退。她猛扑过去躲开了恶魔的爪子，再次猛烈地攻击。万变魔君转移了攻势向她发射了一道魔力，她差点没能及时偏转。恶魔继续前进，但塞拉斯蒂娅偏转了最致命的打击并用自已的攻击进行反击。尽管如此，她还是发现自已在被万变魔君愈发猛烈的攻势逼退。

我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压制它与亚空间的联系...但是该怎么做呢？

...

...

银光和他的随行马员绕过瓦砾和双方倒下的士兵匆忙地走到城墙前。他们每走一步，打斗的声音就越来越大，很快，个马决斗和斗殴变得越来越普遍了。

“你，”他指着附近的一个天马。“带走一半战友扫荡后方：杀死你发现的任何叛徒。我会带走其余的马加强城墙的守备。”

“如果其他马认为我们和叛徒是一伙的怎么办？”银光皱着眉头。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被盟友意外杀害的风险对他来说可不太妙。

“优先关注叛徒，尝试与其他战友建立联系。”

“随你怎么说吧，先生。”天马敬礼后呼唤其他战友，而银光和其他马则继续前行。上方传来了咆哮声，银光看到女皇正在与一只巨大的鸟形怪兽决决斗。他想提供一些支援，但目前的情况让他无能为力。银光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继续前进，很快他的队伍就到达了城墙上。

眼前满目屠杀的景象：忠诚派和叛徒互相冲突，武器血迹斑斑。被屠杀的小马遗骸要么散落在地上，要么瘫软地挂在墙上，它们的血把墙染成了鲜红色。因为血和尸骸，石头变得很滑，银光在向上攀爬时滑了好几次。

现在不是担心流血的时候：现在正是浴血奋战的时刻。

“为了小马国！”银光大吼一声后冲向叛徒们。敌马猝不及防，似乎没预料到同类会对自已马刀刃相向。事实证明他们时辰已到，银光在他们有机会反击前就砍翻了好几个。银光为每一次攻击都注入了更多的魔力，他发现自已能够轻松地撕裂盔甲和肉体。敌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银光继续前进时开始后退。银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趁势撕开了另一排叛徒，解救了一小队受袭的日曜守卫。

“你……你是没有叛变的辉月骑士。”当银光放倒最后一个叛徒时，另一个忠诚派说道。

“是的，但我不想被称为辉月骑士：这可能会让我被误认是叛徒。”银光转向其他忠诚派。“你们还剩多少马？”

“我不知道。敌马一到城墙，我们就失去了与连长的联系。从那以后，我们一直在独自作战。”

“现在你们和我一起。”银光将注意力转向了这场战斗。“在前进时中为我们提供支持，让任何敌对的天马远离我们。我们要团结能找到的一切助力。”

“遵命，先生。”队伍中的独角兽向聚集的叛徒施法，杀死了几个叛徒。当日曜守卫提供火力支援时，银光和其他马向敌马发起猛攻，兵刃相接的撞击声淹没了所有其他声音。叛徒试图利用马数优势压制防守部队，但这只会让银光和他的同伴们更加拼死反抗。

尽管只和少数女皇之选交谈过，但银光开始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狂热了，即使是在战斗中。当他在敌军中奋力搏斗，看着叛徒们向他们的神高喊异端邪语时，他能感觉到自已内心正在积聚某种力量。在某种程度上，他很高兴能与敌马作战，并知道死亡会为他们带去更惨痛的折磨。如果局势不那么混乱的话，他可能会对叛徒的灭亡露出微笑。

银光向一群叛徒发射了一股魔力，希望能将他们驱散并为充能做准备。目标中的一个独角兽试图设置防御屏障，但令银光和叛徒都大吃一惊的是，攻击直接穿过了屏障，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其中两个叛徒被银光的攻击炸成了碎片，其余的叛徒则被击溃了。银光向前冲去，他举起剑，抓住了一个还站着的敌马。他将剑柄砸向叛徒的脸，将他击倒后再向上砍去，将另一个叛徒的脸割下了下来。第三个叛徒从后面猛扑银光，敌方的武器击中了他盔甲的弱点，迫使他后退。他竭尽全力将叛徒撞向附近的一堵墙，成功地将其从背后击退并摔死。现在银光已经摆脱了敌马的束缚，他把剑摆到警戒位置，开始向下一批叛徒前进。

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女皇和她交战的怪兽不见了。

...

...

塞拉斯蒂娅的防御屏障崩溃了，她被万变魔君的攻击弄得晕头转向，盔甲的保护让她得以在穿过几座建筑后停了下来。她呻吟了一声后重新站了起来，在恶魔降落时举起了她的剑，那家伙巨大的身躯摧毁了其他几栋建筑。

“你变弱了，受诅者。”万变魔君向她走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与无形世界的力量隔绝，这阻碍了你的实力。”

“随你怎么想吧，恶魔！我不会屈服于你的诡计！”

“真遗憾，你心爱的妹妹不是由更强大的事物制成的。”恶魔斜倪着她。“看到她为自已的私利抛弃你教给她的一切真是太有趣了。”塞拉斯蒂娅没有回应，而是后退并汲取更多能量进行攻击。万变魔君看到后发出了自已的咒语，两股力量相撞并相互对抗。

塞拉斯蒂娅开始流汗，因为她在进攻中注入了越来越多的能量。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咒语似乎压制了恶魔，但当万变魔君反击，塞拉斯蒂娅的攻击开始消散时，这个错觉消失了。她脚下的地面开始破裂和扭曲，她能感觉到她的盔甲在压力下绷紧。

“喏，你很弱耶！即使是你也无法对抗混沌的全力！你会崩溃的，女皇，小马国将落入她真正的主马蹄中！”塞拉斯蒂娅的力量正在减弱，当她试图迫使恶魔反击时，她的腿在颤抖。光束慢慢地向她靠近，她能感觉到敌人的咒语刺痛了她的皮肤。

“我……我不能……你不——”一连串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混乱势力大获全胜，她的士兵和臣民被毫无悔意地屠杀。小马国一头扎进了亚空间，变成了恶魔和她那些被扭曲的造物的老巢。

更糟糕的是，她看到了被困在亚空间最远角落的露娜。她很害怕，孤身一马，大声呼唤塞拉斯蒂娅来帮助她。她本可用自已的力量联系她的小妹妹，但混沌之力让她无法如愿。

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带着最后的一点能量，她向亚空间探去，呼唤阻止混沌浪潮的助力。

她找到了。

正当塞拉斯蒂娅的魔力即将耗尽时，她感到背后传来了一种全新的感受。新发现的能量注入了她的身体，她看到她的咒语开始向万变魔君袭来。在余光中，她看到了六个光点，所有的光都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粗糙的圆环。随着她扩大视线，她看到了六个石球，这些石球曾放在她参观过的寺庙的祭坛内。

“什么…这是什么？”

“你不是‘命运大师’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塞拉斯蒂娅升到空中，六个球体紧随其后。它们开始旋转，每一个都在加速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能量开始流入塞拉斯蒂娅的体内，她自已也开始焕发出超凡脱俗的光芒。球体快速旋转着仿佛要融为一体一般，当塞拉斯蒂娅睁开眼睛时，一道彩虹从球体中射出，击中了万变魔君的胸膛。恶魔惊呆了，它无法移动，眼睁睁地看着彩虹腾空而起吞噬了自已的身体。塞拉斯蒂娅觉得自已听到了笑声，那是恶魔趁着最后的机会嘲笑她，但她暂时没有理会。

随着她飞向天空，世界变成了白色。

...

...

又有一批叛徒蜂拥而入。到目前为止，守军已被缩减为分散在城墙对面的少数小团体，有些马只配备了破碎的武器和损坏的盔甲。银光腿部严重受伤，一瘸一拐，一个叛徒的幸运一击使他的左眼失明，但他仍然做好了保卫中心城城墙抵御敌马的准备。

他想，至少这可以弥补我的战团同伴们的堕落。他把重心转移到他那条好腿上，举起剑，准备在他和他的战友们被压垮之前击倒尽可能多的叛徒。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每个小马都措蹄不及。防守部队没有被一波叛徒击中，而是被后方的一股魔力波纹席卷了。波纹的力量让银光不得不将剑插在地上以避免被冲走，但前方的叛徒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些马被从城墙上扫了下来，甩在了地上，但另一些马被吊到了空中，开始发光。银光抬起他的好蹄子，看着悬浮的叛徒们爆炸并溶解为魔力残骸，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他们是构造体...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股魔力继续向外扩张，消灭了更多的叛徒，剩下的叛徒则被杀死或丧失了行动能力。最终那股波纹爆炸了，银光看到光芒在中心城和周围的乡村上空散开，驱散了云层，周围的山脉地动山摇。随着声音逐渐消失，银光放下蹄子，望向中心城前方破败的田野。

梦魇之月的部队要么死了要么消失了。只有忠诚派活了下来。。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个声音在部队后面响起。银光和其他马转向声源，看到塞拉斯蒂娅着陆了。除了因那神奇的力量变得闪闪发光外，她现在还有着五条项链和一顶王冠，所有这些都比女皇本身更光彩夺目。“我想亚空间的某些秘密即使是我也永远无法理解。”

“女皇，”银光走近后躬身问道。“结束了吗？我们赢了吗？”

“我们在这里赢了，”塞拉斯蒂娅没有低头看他。“但梦魇之月仍有仆马需要处理，而她本马很可能已经逃脱了这场战斗。”

“那我们要追她吗？”塞拉斯蒂娅沉默了，她望着战场，然后做出了回应。

“……不。在这里休息，然后去云中城，接替闪电天马和西境巡游者。我将独自面对梦魇之月。”银光眨了眨眼，站起来直面塞拉斯蒂娅。

“你不能一个马去！如果她能无中生有地创造一支军队，那么她可能和你一样强大，甚至更强。如果你一个马去，你可能会死的。”塞拉斯蒂娅再次沉默，把头转向西方。太阳已经开始低垂在地平线上，小马国沐浴在红和金色的光晕中。

“我知道。”她回应道。“但这是我甘愿承担的风险。”说完，她展开翅膀飞向天空，在跃过城墙后消失在一道闪光中。银光和其他马静静地站着，看着塞拉斯蒂娅消失的地方。

女皇...我希望你是对的。

...

...

在另一座山峰上，梦魇之月露出了笑容。是的，失去一个万变魔君令马失望，但塞拉斯蒂娅现在只能靠自已了。要么是她开始希望结束自已的生命而渴望死亡和危险，要么她严重高估了自已对抗梦魇之月的实力。

很可能是后者。受诅者早就该停下脚步了，但她没有。她选择继续前进，希望能战胜混乱之力。当她转身离开中心城时，她想，这是一个多么有趣而愚蠢的目标啊。

梦魇之月消散在一团蓝色的烟雾中，飘向了无尽之森。一切准备就绪：她的计划几乎准备好了，在她的部队被击败后，她可以专注于大局。就像以前的叛变星际战士一样，小马只是累赘，但现在她摆脱了他们，可以召集一支恶魔部队来执行计划的最终阶段。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杀死塞拉斯蒂娅。

即使是在烟雾形态下，梦魇之月也笑了。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原作者注：

想我了吗？

在鸽了将近一个月后我开始重写这段（我听了足够久的《厄运之人》并让它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最终终于完成了这一章。一些没实现的想法：僧侣为塞拉斯蒂娅争取时间，与她战斗的是一个守密者或大不净者而不是万变魔君。银光和其他忠诚的辉月骑士获得了更华丽的盔甲，这样他们看上去更像灰骑士了。银光和他的部队通过水晶洞穴包抄叛徒部队。如果我重写（也许不会）就会重用这些情节。

下一章：我相信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刻。混沌与谐律，诸神之战，漫漫长夜本身：塞拉斯蒂娅女皇VS大叛徒梦魇之月

小马和40k都不属于我，欢迎点赞评论。如果我搞砸了什么，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