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义从突击

刘备等人激烈地探讨战术，最终决定步步为营，层层深入，逐渐消磨叛军实力。并且通知众人的“老相好”——幽州刺史，在适当时刻，来一个里外包夹，以期将叛军一网打尽。

然而，不出几日，就在刘备等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之时，公孙瓒却先按耐不住了。他找到刘备，以通知的口吻说道：“玄德，我和我的骑兵不愿再耗下去。明日，我等就将启程，亲自去会会这伙叛军。”说罢，不顾刘备阻拦，径直回到自已的营帐，闭门不出。

刘备急忙召集众人商议。张飞怒拍桌子道：“这家伙，仗着自已有点军功，竟这般傲慢，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关羽鼻孔喷出两道热浪，同样甚是不满，双手抱于胸前，眼神有几分冰冷。

刘备捏着额头，语气中虽有不满但仍在克制：“埋怨的话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我等失去伯圭的骑兵助力后，如何面对叛军十万之众。”

众人却是无言以对。吴启明虽是在心里多次问候了公孙瓒的家人，但他还是迅速让自已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着眼前的局面。良久，吴启明开口道：“公孙瓒既已决定孤军深入，我等不可作壁上观。应当快速进军，将阵地拉近，以期互为支援。”

吴启明略加思索后，又说道：“公孙瓒和幽州刺史早有合作，之前计划的里应外合恐怕也难以实现。蓟县的战力会早早就被公孙瓒借用，至于能利用到什么程度，则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备的眼中略有担忧：“若是伯圭取胜还好，可他若败了，我等纵是拼死，也难以相救啊！”

吴启明看着刘备，略显无奈地说道：“我军兵力本就薄弱，虽得不少战马，却少有骑兵经验，根本不可能在速度上跟上公孙瓒他们。再者，是他抛弃我军在先，并非我等不仁。”

刘备依然焦虑：“伯圭常年与外族交战，性格刚毅，武力高强。若是就这么殒命了，实在是大汉的损失。”

吴启明咬了咬嘴唇，大脑飞速旋转。很快，他就想到了斩首行动，沉声道：“叛军已失乌桓盟友，战力薄弱，人心不稳。若是能从其内部分解，悬赏张举张纯的项上人头，则此局可解。”

刘备眉头紧皱：“你又要深入敌后，做那冒险之事？”

吴启明摇头道：“不必，就在阵前通告便可。只是需要派遣使者，请乌桓相助。叛军见到乌桓已归附大汉，且免去罪责，会有人按耐不住的。”

刘备微微颔首：“只能这样尝试一下了。诸位，整军出发！不要落后伯圭太远了。”

刘备众将士即刻准备，几乎同时和公孙瓒出发。然而，毕竟还是骑兵速度更快，公孙瓒不出两日便已到达蓟县之外。

如吴启明所料，公孙瓒刚一到便派人通知幽州刺史。刺史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几乎就要把指挥权交到他的手中了。

公孙瓒又命人阵前挑衅，与张纯相约在野外交战，对自已的白马义从抱有极大的信心。张纯看着公孙瓒的信件，口中脏话不断，愤怒地不停叫骂。乌桓的叛逃早就令他如坐针毡，每每想到便会极度恼火。此刻又凭空出现一支骑兵，其首领不仅口出狂言，还各种辱骂自已，张纯在营帐内大吼着发泄情绪。

突然，一个年轻人走进了营帐，躬身行礼后，张纯看着来人说道：“嗯，你来了。”虽有外人在此，脸上却仍是极大的愤怒。

年轻人恭敬回道：“见过天将军安定王。我听闻有人胆敢妄图挑战天威，便来为安定王献上一臂之力。安定王请尽管应战，其余之事，就交给我吧。”说罢，再度拱手，尽显谦卑姿态。

张纯长舒一口气，似是舒缓许多，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你在，我心里就有底了。待到功成之日，必定要封你做国师。”

年轻人跪拜以示诚意，随后告辞离去。走出营帐，年轻人驻足片刻，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坏笑，思索片刻后才回到自已的营帐。

而这人，竟是吴启明的师弟、曾经的死对头——巽羽。巽羽自信实力高强，自诩高人，自打离开蓬莱仙岛之后，一路直奔东都洛阳，想要在国师手下讨要个一官半职。却不曾想惨遭国师羞辱，骂他是不入流的山野门派。他本想在国师面前展露实力，却被国师的二弟子打成重伤，丢到了野外。

巽羽也是命大，被心善的老农户救下，喝着草药渐渐康复，但是仇恨的种子就这么在他的心底生根。他下山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无上权力，却未料到自已信心满满想走捷径，反倒落得如此下场。这使得巽羽对全世界都充满了憎恨。

在他伤好之后，他竟又潜入洛阳，一一报复所有造成他重伤或是知道他过往的人。直到他的行径被国师一门发现，这才逃出洛阳。而他一路北上，蛰伏数年。待到张举张纯举兵造反之时，在这些从未见识过道法的人面前，巽羽大展身手，既能杀人又能疗伤，同时跪下表了忠心，因此深受叛军信任。

次日，张纯亲率三万大军陈师野外，冷冷看着公孙瓒的三千精骑。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鄙视地骂道：“区区三千骑兵，竟妄图挑战本王天威。今日就教你见见统兵之道。”说罢，他大手一挥，大军有条不紊地开始列阵，弓弩手、骑兵、盾手、刀斧手，应有尽有，各居其位，阵列严整。

公孙瓒却不以为意，侧头对着身旁士兵说道：“以为看过几天兵书，便可以和我等对战？着实可笑。”

张纯一声令下，数千箭矢齐齐射向公孙瓒，霎时间天色都暗了下来。公孙瓒当即下令：“举盾！”只见众骑兵纷纷拿下背后圆盾，护于身前，同时快速移动，躲避箭矢。见到弓弩手无法造成伤害，张纯又下令骑兵冲锋，想要在马背上和公孙瓒一决雌雄。

公孙瓒轻蔑一笑，高喊道：“列阵！”只见三千骑兵迅速移动，很快便排成锥形。公孙瓒高举手中长剑，再度下令：“全军，冲锋！”

战场上瞬间尘土飞扬，两股旋风猛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