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战叛军

当天，刘备在吴启明的陪同下，前去拜访赵家。赵景行听闻叛乱之事，当即决定派出半数壮年男子，相助刘备。刘备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给朝廷上书奏折，亲述自已率军平叛。

齐整人马后，刘备率领军队出发，目标蓟县。看着手下从最初的五百人，数十个方队，发展到今日的三千五百人，刘备心中热血沸腾。而吴启明的目光更加长远，他想要一支数万人的精锐之师，可以横扫全国。二人骑在马上，各自有心中所想，目光坚定地直视远方。

行军数日，刘备等人来到了自已的故乡——涿县。而此时的涿县县令，正是自已的老同学，昔日吴启明所寄希望的公孙瓒。

刘备派人求见，不多时便被公孙瓒请入城内。二人多年未见，相谈甚欢。公孙瓒当即命人设下酒宴，款待刘备。吴启明看着眼前的公孙瓒，以及释放出自已性情的刘备，在心中感慨道：“果然是两个老游侠，这般豪爽气魄，当真有领袖气质。”

席间，刘备问起公孙瓒对张纯反叛一事的看法：“伯圭兄，我此次率军前来，便是为了平叛反贼，你意下如何？”

公孙瓒低头把玩了一下酒杯，又看向刘备道：“今贼子聚众十数万，玄德真要冒死一试吗？”

刘备正色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等求学之时便已明白的道理，此刻怎能退缩？”

公孙瓒眼中似有火焰燃起：“好！既是如此，我等亦当上阵杀敌，为国效忠！在这涿县，我也募集了三千精骑，未尝不可一战！”

刘备顿时大喜：“以兄之能，定当建功立业，平叛反贼。”

公孙瓒举起酒杯，哈哈大笑：“玄德兄亦当如是啊！”

次日，刘备先行进军，公孙瓒整备军马，不日也将出发。刘备等人几日行军，探子来报，称叛军就在前方数里扎营，阵中人马甚多，其中不乏乌桓英壮之力。

刘备心中了然，下令在此安营扎寨，吩咐多派探子探查动向。他带着吴启明等人四下查看，来到了一处山上。

刘备看向吴启明，眉头紧锁：“昭德，若是普通的叛军，或许我等可以周旋。然而，这乌桓精锐甚是令人头疼。”

吴启明点头回应：“正是。乌桓骑兵数年来反反复复，往往归顺没几年便又反叛。此番借张纯叛军之力，意图掀起波澜。”

刘备轻抚额头，颇有些无奈：“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意妄为吗？以步兵难敌骑兵啊。”

吴启明思虑片刻，答道：“玄德兄，不要急躁。别忘了，我们也有骑兵助力。”

刘备眼前一亮：“你是说公孙伯圭？”他的神色瞬间又有些紧张，“可敌军人多势众，就算伯圭的骑兵了得，我们又能帮上些什么呢？”

吴启明逐条分析，希望能从中找到破解之法：“其一，公孙瓒多年对抗乌桓，经验丰富，可以在前牵制乌桓战力；其二，叛军新成，军心不稳，若遇顽抗，必不会死攻；其三，众人各怀鬼胎，看似名号打得响亮，实则一盘散沙。”

刘备耐心听着分析，剑鞘不停敲打着地面，似乎突然发现了其中的可行之处：“我等应先做好防御，先挖战壕，筑建防御工事，以挡叛军攻势。对于叛军内部，可以尝试招降，接受乌桓叛贼，使其重新归附我大汉。”

说着，以拳捶掌，信心满满，抬头向远处望去。

吴启明点头应道：“确实应是这等战术，只是我们不可操之过急。首先，玄德兄身为真定县县令，恐怕乌桓并不会轻信我等之言，需得在与其僵持甚至是占优的情况下，才可招降。”

刘备被一句话拉回了现实，却仍是胸怀热血：“言之有理。走吧，我们这些时日就在此准备和叛军来一场大战。”

刘备等人亲选地址，仔细勘察地形，在阵地前甚至亲自动手帮忙深挖战壕，又树坚阵，以御骑兵。战壕前还布置了陷阱，以做准备。战壕后方，又用土石筑起一道坚固壁垒，壁垒上设有箭垛和射击孔，供弓弩手射击。

连日来，刘备军势日夜赶工，动静不小，惹得张纯瞩目。张纯向探子打听人数，得知是三千余人的部队后，一口茶水险些吐了出来，轻蔑的神情跃然脸上，只是说了八个字：“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张纯大手一挥，便有一支万人部队离开大营，如乌云压顶般直奔刘备而去，而刘备的探子眼见叛军将至，飞速来报。得知张纯主动出击后，刘备和吴启明对视一眼，即刻面色凝重地盯着地图开始部署。

刘备手指一片树林，对着关羽说道：“云长领五百人埋伏于此，切勿叫人发现。”他又指着对侧的一片树林对着张飞说，“益德则同领五百人，于此埋伏。”

二人得令后，快步出营点兵而去。刘备回头看向吴启明，说道：“昭德，你率弓弩手，于后方减缓敌军进攻速度，我亲自率领盾手抵抗敌军。”

吴启明突然拒绝道：“不可，玄德兄与我互换，由我来抵御敌军。当下，你更需要统筹全局。”

刘备拍了拍吴启明的肩膀，语气里既有坚定，也有关心：“那好，昭德，凡事小心。”

不多时，叛军将领率军而至。万人的部队带起了滚滚浓烟，将这片不大的阵地笼罩在阴暗之中。叛军派人在距离阵地不足一里的地方嚣张叫骂：“汉室气运已尽，天子即将更替，尔等速速投降，方可免于身死！”

吴启明在盾牌后站直身子大喊：“窃国者，按律当诛。尔等不知廉耻，妄称天子，尽当死罪，速速投降！”

叫骂者大怒：“我家天子气运缠身，得天相助。尔等可敢与我一战？”

吴启明也大声回道：“你家天子活不了几天了，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打我啊！”众人忍不住大笑，就连叛军有些人听了也没憋住笑。叫骂者忍无可忍，径直策马奔回，添油加醋地将对话报于将领。

叛军将领恼羞成怒，当即下令强攻，万人全部冲击，呐喊声战鼓声响彻云端。阵地虽有战壕拒鹿角等阻拦，却仍在瞬间被吞没。刘备当即下令弓弩手放箭，刹那间万箭齐发，箭雨遮天蔽日，齐刷刷射向叛军。

叛军第一波分队来不及躲闪，被射得人仰马翻。刚刚换到第二波分队，刘备的箭雨也同时赶到，又是射伤无数。

叛军将领登时大怒，朝着人群大喊：“蠢货！别胡乱冲了！盾牌手持盾在前，为大军开路！”

叛军在盾牌手的顶防下，缓缓推进至战壕之前。突然，最前排的盾牌手脚下一空，瞬间跌落至陷阱之中，激起无数尘土。待到后来士兵上前查看时，才发现盾牌手已经被陷阱中所藏利器取了性命。

叛军将领咬牙切齿地大喊：“其余的盾牌手，给老子顶上！”

第二波盾牌手来到最前，叛军继续推进。吴启明观察着这帮叛军毫无章法的行军，心中不免一阵鄙夷，觉得这些人连黄巾军都不如。他找到赵云，低声说道：“子龙，可愿随我一闯？”

赵云虽不明其用意，却仍双手抱拳：“子龙愿意同往！”

随后，二人点了一百精锐骑兵，在战壕之上搭上木板，以便战马通行。他又悄悄下令盾牌手挪出空间。叛军将领见此情景，还以为汉军放弃了，在迎接自已，挥鞭大喊道：“快速前进！敌人已经被我军威震慑，就要投降了！”

就在叛军加快脚步之际，一队骑兵有如蛟龙般急速杀出，卷起的尘土形成了一阵旋风，看得叛军众人目瞪口呆。这支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枪刺刀砍，杀得叛军毫无还手之力。

叛军将领看得有些发呆，呢喃道：“嗯？不是迎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