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季,林献早早就拖着行李箱到了校门口,路上也有不少拖着大包小包的学生。

林献在附近吃了碗面,就提着行李箱进校了。

气温还没有回暖,一路上,林献连打了几个喷嚏。

是的,他感冒了。

自那晚过后,阮洲时不时就来个隔窗呼唤。

那些天都在下雪,风吹多了,自然就感冒了。

当然都怪阮洲。

让林献不由想起了一个桥段。

罗密欧与朱丽叶。

要是代入上辈子,是林献做梦都能惊醒的程度。

R.Z.:宝贝到了吗?

林献的宿舍在八栋学生公寓三楼,没多久他就到了宿舍,盯着阮洲发来的消息,林献扯了扯嘴角。

这人是叫宝贝叫上瘾了吗?

L:到了。

R.Z.:我也要到了!星星眼.jpg

L:哦。

阮洲这人什么毛病,让他别发那个死亡颜文字,现在改发表情包了?

林献倒下床,心底只想骂人。

妈的,鬼假期,过得憋屈死了,一点都不顺心,还不如天天早八!

什么狗屁林云霆,狗屁许薇,狗屁实验室,没一个好东西,全都去洗吧!

林献舒了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

果然发完疯爽快多了。

林献给自已倒了杯热水驱寒,顺带开了宿舍的空调,在群里和肖建他们聊了会儿天。

阮洲说要到了,这人还真到了。

宿舍门拉开,这人裹着外边的寒气,让林献不由打了个喷嚏。

阮洲关了门,将背包搁在床上,走过来,“感冒了?”

林献点点头,鼻尖和面颊都有些泛红。

“都怪你,非得大晚上跑来找我,这偷感未免太重了。”

阮洲眨眨眼,似乎在思索林献这话的含义。

偷感……他们不是已经确认关系了?

难道阿献的意思是要带他见家长?

阮洲心中窃喜,表面一本正经地轻咳一声。

“不着急。”

林献:“?”

这人到底有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

“我带了感冒药。”

说着,阮洲去翻背包,很快就冲了一杯药过来。

林献偏过头,“不想喝。”

阮洲宠溺地摸了摸林献的脑袋,“加糖了。”

“逗猫呢你。”林献白了人一眼,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是甜的。

天色渐晚,他在手机上填好返校行程表,因为开着空调,宿舍内有些闷热。

林献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瞥了眼阮洲,就见这人开着电脑,好像在编辑文档。

林献打了个哈欠,听他敲了几小时键盘了。

“阮洲,你在干嘛呢?”

阮洲敲着键盘,“作业。”

这人没写作业?不对,他们明明没布置作业来着。

搞不懂,索性不想了。

林献翻了个身,合上眼,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睡,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迷糊中,林献好像听到阮洲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就见阮洲手背搭在自已额头上。

林献声音有些含糊,提了提被子,“你干嘛?”

“你发烧了。”阮洲的声音清冷好听,那时眼直勾勾看着他。

这么一说,林献是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

阮洲问他:“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林献应了一声,“没什么想吃的,不饿。”

过了半天,阮洲那边又没了动静。

林献还以为这人走了,下一秒,阮洲就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药过来。

“喝药。”

林献顶着一头乱发,猛地坐起身,浅色眸子微微眯起。

“怎么又喝呀?”

“乖,听话。”

换做之前,林献听到这句话肯定暴起,现在他整个人混混沌沌,完全没了脾气。

淡淡薄荷味弥漫开来,他好像闻到了阮洲的信息素。

“你放信息素了?”

林献抬眼。

阮洲“嗯”了一声,“有没有好点?”

林献捧着杯子,喝着药,看上去十分乖巧。

林献嘀咕了句,“味不够浓。”

阮洲微微眯起眼。

林献:“……”

阮洲点头,“是这样,毕竟之前的临时标记早没了。”

林献:“?”

“不过没事,以后还会有。”

阮洲这笑这么邪恶是怎么回事?

“谁要跟你有标记啊!”林献语气有些凶,喝完药将杯子递给某人,模样满是高傲。

阮洲笑着,简直跟献献一模一样。

见阮洲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林献躺下,也懒得再管这人。

但接下来,阮洲的话直接让他大脑瞬间清醒。

“阿献,和我一起睡好吗?”

林献睁开眼,严重怀疑自已听错了。

就见阮洲站在他床边,跟个大型挂件似的,正满脸期待看着他。

林献一口回绝,“不。”

阮洲垂下眸,声音满是委屈,“真的不吗?”

林献面无表情:“不可能。”

一分钟过去。

阮洲关了灯,然后心满意足地钻进林献被窝。

林献满脸生无可恋。

绝对不是他想和阮洲一起睡!是他实在拗不过阮洲软磨硬泡。

这人在身边躺下,林献感觉自已全身都要被信息素包裹了。

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狭小的空间,彼此能贴到对方的身体。

林献感觉自已更热了。

不过闻着阮洲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莫名很安心。

比他之前抱着小猫玩偶还要管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献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

黑暗中,阮洲睁着眼,没有入睡。

他开始后悔要和林献同床共枕的想法了。

这时,林献翻了个身,右手搭在了阮洲身上,头发还蹭了蹭阮洲的下巴。

跟抱着大型玩偶似的。

阮洲只感觉心里有团火烧了起来,浇不灭的那种。

阮洲也翻了个身,正对林献,静静盯着对方的睡颜。

上辈子,他也曾这么近距离注视过林献的睡颜。

那次公司聚会,林献喝了不少酒,是阮洲送他回去的。

林献坐在后排已经睡了,阮洲开着车到了林献家,接着开门将人抱进了屋。

当时林献躺在床上,他在旁边,也是这么近距离注视。

当时阮洲送林献回屋,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阮洲缓缓将林献抱入了怀里,这人身上还有淡淡的青梅酒味。

那处曾被他标记的腺体处,那块咬痕已经愈合。

阮洲合上眼,抱着怀里的人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