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洲淋着一身雪回去了。

家宴在A市别墅区的大楼里举行,不少名门贵族都去参加了,毕竟是阮家举行的宴会。

阮洲并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在半途就偷偷走了。

他现在的手机还是静音模式,阮文海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另一边家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阮文海听着电话内机械的播报,眉头皱得更紧。

“阮总这是在给谁打电话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走来,环顾一圈,“怎么没看见您的儿子呀?”

阮文海收起手机,“小洲有事就先走了。”

“哦,这样呀。”中年男人笑笑,话锋一转,“对了,听闻阮总的妻子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都是您和欧总一起执掌公司,可谓叱咤风云。”

阮文海皮笑肉不笑,“是啊。”

“现在妻子生病住院,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个公司肯定很辛苦吧?”

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亮了长桌上精致的餐具与娇艳的鲜花。

“张总说笑了,辛苦算不上。”

阮文海走到桌前,不紧不慢地倒了杯酒。

中年男人走到阮文海旁边,继续道:“您在公司的股份占比是最多的,其次是您的妻子,之前都是你们两人合力控制公司。现在妻子重病,阮总单凭手中的股份就可以管控好这么大个公司,真是有本事呀。”

闻言,阮文海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

只见他转过身,一脸带笑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接着,就见阮文海将手中的昂贵红酒从张总的头上,缓缓倒下。

红酒顺着男人的头发,向下流淌,张总干瞪着眼,显然没反应过来。

一时间,人们的交谈声弱下,宴会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这边看来。

阮文海声音平淡,“我的确有本事,所以我现在把酒倒在你身上,你敢反抗吗?”

张总青了脸,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嘴角微微抽搐,样子颇为狼狈。

“当然不会。”

张总胸脯起伏,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酒,愤然转身离开。

阮文海放下酒杯,目光随即望向宴会的众人,笑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小插曲。”

“不过我还是想再重申一遍,这次宴会是阮家举办的,也是阮家邀请诸位前来,既然到了这,各位吃好喝好,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是吧?”

桌上,银质的刀叉反射出冷光,一旁的宾客们纷纷点头。

阮文海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各位不用紧张,在这里,你们可以随意。”

话落,阮文海便转身走了。

宴会又恢复了人声鼎沸,交谈声此起彼伏。

“刚才被泼的是张总吗?”

“好像是的,不过这两个是怎么起争执的呀?”

“不清楚,不过呀,我听说阮家马上就落寞了。”

“此话怎讲?”

“公司不是前阵子才召开股东大会嘛,具体内容不太清楚,但结果好像是不欢而散,据小道消息说阮文海很有可能会下台。我猜张总就是当面挑衅,阮总才这样生气呢。”

“阮家的百年基业就此终结,这可是大新闻呀!”

“如果是真的,现在阮文海妻子病重,他也潇洒不了多久了。”

“到时可就有好戏看了。”

……

阮文海站在楼上顶层,俯瞰落地窗下,鳞次栉比的大楼。

他握着酒杯,站在那的背影高挑。

电话铃声响起,阮文海冷笑,阮洲这个时候知道给他回电话了?

然后瞥了眼备注,老婆。

阮文海几乎是立马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后,又长舒了口气。

按下接听,连声音都温和了许多。

“老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欧知书打断,“阮文海,是不是你把小洲叫回国内的。”

阮文海顿了顿,老实回答:“是呀。”

“阮文海,你胆肥了。”

欧知书简直气不打哪一出,“竟然敢把小洲偷偷叫回去,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有孤单吗?好不容易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你竟然把人就这么叫回去?”

阮文海连忙道:“老婆,别讲这么快,我在听,小心顺不上气。”

“顺你个头!你要气死我啊!”

“老婆,消消气。我把小洲叫回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没办法你个头!你一个大老爷们,现在做事还要小洲出面?丢不丢人。”

“老婆,我真错了,那我再叫小洲去国外?”

“你就知道折腾小洲。”欧知书没忍住笑出声,“他连夜赶飞机回去,你又让人回来?”

“那……”阮文海语气小心翼翼,“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欧知书冷哼一声,“下次记得提前给我报备。”

“一定一定,老婆爱你,mua~”

欧知书拿远了手机,“都一把年纪了,别老这么肉麻。”

“对了。”欧知书话锋一转,“听说我的病情可能有救,说他们请来了闻名远扬的医生,目前已经救治了不少患者,连即将进入鬼门关的都能拉上来。”

“真的?”阮文海有些迟疑。

他怎么没听过帝国还有这种人存在。

“我也不太确信,但目前是他在为我主治。”欧知书笑了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反正我这病目前没有好的治疗方案,不如让他试试。”

阮文海神色凝重地“嗯”了一声。

“那个医生叫什么?”

“我问问哈……”

十几秒过后,欧知书的声音重新响起。

“他说他叫秦修文。”

……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正如冲上覃清榜首的帖子所言。

烟火消失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像开学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这个时候,部分大学还没有开学,覃清的学生就已经订好车票准备去上学了。

覃清有一点和其他大学不同,那就是放假早,开学也早。

主打一个我行我素。

绝逼大帅哥:我不想开学啊!我还没玩够啊!

上北大:+1,我看了眼大二下学期的课表。好消息早读取消,不再是满课,坏消息没比上学期好哪去。

要该怎么玩:已老实,求放过。

xyz:两眼一睁班级群消息就是99+,填不完的表,签不完的到。

上北大:周末还有高数,大学生的命不是命吗?

要该怎么玩:唉,等大三吧,大三课就少了。

上北大:肖贱,重考准备得如何?

绝逼大帅哥:呵呵,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几人聊得热火朝天,抱怨完,还是得收拾行李赶去学校。

林献收拾好行李,他家离覃清很近,坐个公交的功夫。

他对开学倒是无感,只要不待在家,天天面对林云霆这张脸,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