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仲鸯厌恶极了,根本不愿意去配合他。她记得他之前觉得这衣服不好看的,不明白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疯。

陈行简倒没有去理会,除了她不再乖巧,不再黏他,不再叫自已哥哥之外,其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

他想,这次不用再忍耐了。

可以,得到她。

想着,连同血液都开始兴奋的要命,有什么是比美梦成真更让人欢悦的呢?

仲鸯低头咬着他的肩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后背。

很轻缓。

磨人。

忽然间重了一会儿,随后又变缓。

仲鸯穿着那套已经不合身的衣服,身上起了一层薄汗,闭眼躺在床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

“以后只穿给我看,好不好?”陈行简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很轻。

闻言,仲鸯眉头微拧,双眼依旧闭着,没有动静,太累了,而且也懒得搭理他。

床品是不能用了,他走出去到自已房间拿了一套新的,他的几乎都是黑白色的,没有她喜欢的颜色,选了半天挑出来了一个蓝色的。

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后,仔细给她换掉了床单和被套。她的房间是粉色调了,骤然加上一个蓝色的倒确实是不太相配。

察觉到他要过来碰她,仲鸯紧蹙眉头,语气极其不耐烦:“出去。”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明天跟着我去一个地方。”陈行简用手背抚了抚她的脸,有些烫。

“不去!”仲鸯依旧没好气。

“你不是一直想了解你父母的案子吗?明天这个机会确定不要?”

闻言,她终于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还带着掩藏不住的激动跃芒。

之前求了他那么多次,无论怎么求也没答应自已,怎么今天忽然间就主动提出来了?

陈行简缓慢扬起唇角,将右手放在她腰上,双眸微眯望着她。

和驯养小猫是一个道理,赏罚分明,适当给予奖惩,这样她才知道,谁才是唯一的依靠。

裙子被推高,“我帮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些回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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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厦出来,仲鸯回想起刚刚律师和自已说的话。

律师说,只等那个碰撞试验结果,证据链就差不多完整了,到时候可以做无罪辩护,检察院大概率会做相对不起诉。

她激动的无以复加,感觉整个人都在抖。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终于可以回来了,这不再是她的白日做梦,是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谢谢你。”她微垂着眼睫,对着旁边的人真心说道。

虽然她没有机会看到证据构成,但是她也自学了那么久了,可以想到取证难度有多大。

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

这么久了,这倒是她第一次对自已说好话,平常一副刺猬的模样,偶尔软和一次,这样的模样别提多吸引他。

“应该做的。”他唇角微弯,伸手牵过她的手,心情看上去颇为愉悦。

郑晋看到仲小姐,心中一阵激荡,今天他们约了对方当事人在附近谈判,没想到就碰到了,真是巧。

刚刚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就看到了仲小姐身后方出来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眉目深邃英挺,浑身的贵气,最主要的是那气场,很强。

眼见着两人坐上了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他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车,但可以看出来,一定价值不菲。

心好像在那一刻碎掉了,“啊,仲小姐原来有男朋友了吗?”还这样有钱,自已拿什么比。

站在一旁的梁行检听到他的话,淡淡开口:“或许,是哥哥。”

哥哥?郑晋回忆了一下,果断摇摇头:“不像。”

“哪有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是那样的?”那眼神不清白,不只是眼神,还有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占有……

“你说呢,赵听岚?”

被Q到后,赵听岚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这不就是情侣么?”

这话她还是往好听了说的,这样的男人会好好和这种姑娘谈恋爱?是情侣还是情人就不得而知了。

赵听岚家境好,对于那些名牌虽然不在意但也是了解的。

她之前就看那女孩虽然穿的不张扬,却个个都是昂贵的牌子,价值不菲。

本来以为是贪慕虚荣买的a货,现在想想估计都是真的。

原来,是找了个有钱男人啊,还真是菟丝花,依附男人活的。

想着,她面上有些得意,看来她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准。

闻言,梁行检难得愣怔住了。

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他原本无波无澜的眼神起了涟漪。

“额头还疼吗?”

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伤处,这次仲鸯没有推开,而是乖巧靠在他怀里:“不怎么疼了。”

那天她撞的确实是太狠了,虽然当场没表现出来什么,谁知道睡了一觉起来后,头上肿的老高,青青紫紫的一片,很是骇人。

“回去给你涂药,涂了药就不会留疤了。”女孩子大多是爱美的,不希望自已脸上有什么瑕疵疤痕。

“嗯。”仲鸯应了一句,面上没什么神色,倒是有些敷衍。留疤就留疤好了,无所谓,她不在乎。

“过两天,我去找实习了。”她现在已经大三了,确实应该去实习了。

“不用去,在家里吧。”说完,陈行简见她神色不太好,想了想重新开口道:

“你嫌闷的话,我给你报几个班,你喜欢哪些,跳舞还是乐器?”

听到他的话,仲鸯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他几乎什么也不让她做,每天只乖乖讨他欢心。

就像一只被豢养的雀鸟,失去了所有社交,所有技能,只能待在笼子里。

雀鸟的主人是不会在乎宠物快不快乐开不开心的,他们只在乎这只鸟漂不漂亮,声音好不好听,能不能取悦自已。

不过只一会,她的心情就重新雀跃起来。

等到爸爸妈妈出来了,她就有人保护她了。再也,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屈辱。

思索间,她头往他的怀里偏了偏。

无他,只是怕被自已藏不住的激动而又愤恨快意神色被发觉。

察觉到她往自已怀里钻了钻,陈行简唇角微弯,一双大掌将那双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