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怀疑
一下车仲鸯就躲进了自已卧室,生怕被他看见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睡到半夜,她被自已给渴醒了。其实她睡觉之前就想着要喝水了,只是不敢出门,所以熬到现在。
发信息给小李也没回复,估计是太晚了已经睡下了。
坐在床上呆愣了片刻,她决定自已下楼倒水,丰衣足食。
悄悄开了门,仲鸯探出头望了眼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她才急匆匆跑下楼。
开了厨房灯,她给自已猛灌了一大杯水,这才终于缓过劲来。
回楼上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仲鸯着实吓了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家庭医生。
惊吓过后,她就有些疑惑:“季医生,今天来做什么?”
想起先生的嘱咐,医生摸了摸鼻子:“我来换医疗箱。”
医疗箱?
“大半夜换医疗箱?”
说着,她看向楼梯上的那个落地钟,已经快十二点了。
医生咽了咽口水,脑子里迅速想着措辞。
可是,他不会说谎啊!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央央。”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磁性沉稳的声音,仲鸯心漏跳了半拍,便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半夜换医疗箱的事情了。
医生接收到了先生的眼神,赶紧趁机溜走了。
仲鸯也没抬头看他,心里腹诽早知道就不去管什么换不换医疗箱的了,这样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倒霉遇到他。
边想,她兀自上楼路过他旁边,想把他当成空气,结果被一把拉住了。
“刚喝完水别躺下。”说着,陈行简伸手揽过她的腰。
?
“你怎么知道的?”
望着她一脸震惊的样子,他微微弯唇,伸手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水珠。
……
陈行简看着她娇嗔一般的神情,心念一动,将她的头轻轻按进自已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
“央央,乖。”
仲鸯伸手想要挣脱出来,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药味,还有,似乎是碘伏?
“你受伤了?”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身上有这样的味道呢?
“没有,药浴,要一起泡吗?”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说的煞有介事。
闻言,仲鸯又羞又愤,一把将他推到了墙上,抬步快速跑回了自已房间,然后“咯哒”一声锁上了卧室门。
默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她合上了门,陈行简这才蹙起眉摸了摸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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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鸯正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喝咖啡,每喝一口她的眉头就皱一下,仿佛在喝中药一样。
“你好,请问介意拼个座吗”
忽然听到一阵女声,仲鸯抬眼望了过去,“没关……”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呢,望着眼前的人她一时间愣住了。
不光是她,那人看到自已的时候也愣住了。
“吴小姐,是您?好巧。”她声音微扬。
“没有人的,您坐吧。”
仲鸯双手捧着手里的咖啡,望着坐在对面的人,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
本来以为会是她嫂嫂的,结果谁能想到婚约居然没成。
“不用叫我吴小姐,太生分了,和行玉一样叫我雪意姐吧。”说着,她顿了顿:“虽然,我和你哥哥没成。”
对外宣称是性格不合,和平解除婚约,但其中的原委只有她自已清楚。
“雪意姐。”她从善如流叫了一句。
其实她真的宁愿是吴小姐的,毕竟这位小姐看上去很有涵养,要是再换一个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也好,别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想着,她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然后脸又皱了起来。
吴雪意见状笑了笑:“小鸯似乎不太喝得惯咖啡。”
闻言,仲鸯轻轻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确实不太爱喝,但是有的时候太困了影响状态就会强迫自已喝。”
“这样啊。”吴雪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忽然,她看到了仲鸯喝咖啡动作间露出来的那枚方糖海蓝宝手链,手链环扣处刻着一个小兔子的图案,笑意盈盈,憨态可掬,她脸上的笑意一滞。
这个款式,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微微眯眼想了一会儿,脑海里忽然闪过陈行简的那枚金属袖扣,上面也有一只小兔子。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像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用这种图案。
慢慢的,她的眼睛移到了那张脸上面,心里陡然滋生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那是一张漂亮、纯净到极致的脸,是个男人应该都抵抗不住的。
况且这姑娘只是暂时寄养在陈家,有自已的父母……
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和这样一个女孩朝夕相处,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应该动心了吧。
还有,之前有一次去陈行简的工作单位,她看见会客厅放着一罐子的糖。
他大约是不爱吃糖的,给客人吃糖那更加不可能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罐子糖是给仲鸯的,因为这个姑娘很明显不爱吃苦的东西……
越想,吴雪意越觉得自已的想法是正确的,眸光慢慢变冷。
对面的仲鸯无知无觉,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依旧和杯子里的苦咖啡作斗争。
“小鸯?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这倒是有几个青年才俊,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只片刻,吴雪意就恢复到了寻常的样子。
闻言,仲鸯愣了一下,没想到雪意姐会忽然说这些。
“不用了,谢谢雪意姐,我现在想先完成学业,谈恋爱什么的再说了。”反应过来的她连忙摆手婉拒。
见状,吴雪意笑了:“小鸯长这么漂亮,追求者一定很多吧,这样都没男朋友,那估计是眼光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你哥哥那样的,你才看得上?”
“啊?”
仲鸯眼底划过一瞬间的慌张,之后慢慢冷静下来:“怎么会喜欢哥哥那样的呢?我喜欢那种瘦瘦高高,看起来很温润的类型。”
“哥哥太凶啦!”
说着,她歪了歪头,眼底澄澈,满是孩子气,天真而烂漫。
望着她这副坦坦荡荡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吴雪意原本无比笃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随即,她笑着,语气中带着歉意:“是我口无遮拦了,小鸯你别介意啊。”
“没事的雪意姐。”仲鸯浑不在意摇摇头,却不想她放在桌下的手正死死攥着衣摆,掌心都起了一层薄汗。
又坐了一会儿,吴雪意起身和仲鸯道别,然后拿着手里没有喝完的咖啡走了出去。
直到这时,仲鸯才完全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