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的长相透着一种妖冶的气息。他的眉眼狭长而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似有勾魂摄魄的魔力,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薄而红润,像是春日里娇艳欲滴的花瓣。他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光线的映照下仿佛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他就是画师一个让他说不出来是什么关系的男子。

王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画师身上,那眼神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难以分辨究竟是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还是被恼意的薄纱所遮掩,总之复杂得如同迷宫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师,时间仿若被定格,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这凝重的气氛按下了静音键。

良久,王炳嘴唇轻启,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平淡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你还真是……”那未尽的话语像是被卡在了喉咙口,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王炳像是被一种无力感裹挟着,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那些杂乱的思绪,接着又神色平静地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了,对吗?”

画师微微颔首,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但那肯定的态度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不容置疑的涟漪。然后,画师眼神示意周围的其他人离开,只见他轻轻抬起手臂,手指朝着门口的方向微微摆动,动作虽然简洁却有一种无形的威严。其他人见状,悄无声息地转身,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外走去,仿佛生怕惊扰到这微妙的气氛。

看着其他人出去了以后,画师轻轻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沉,带着一丝疲惫地走向休息室的角落去泡茶。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当中。

王炳则静静地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表情略显严肃。

画师泡好茶,端着两杯茶慢慢走过来,递给王炳一杯,然后自已缓缓坐下,背微微驼着,眼睛看着地面,一脸的无奈与迷茫。

王炳率先开口,他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关切,眉毛轻轻皱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说罢,他的目光移向画师刚才的画作,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皱了皱眉头,又把视线转回到画师身上,身体前倾,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人?”

画师听到问题后,缓缓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茫然,他端起茶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茶杯,眼睛看着茶杯里的茶水,眼神依旧没有焦点,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道。”说完,他又像陷入了沉思一般,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轻轻划动着。

你知道吗?这件事就像是一场噩梦,毫无预兆地闯入我的生活,然后将我曾经所有的坚守都击得粉碎,那些曾经被我视为信仰的坚持,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画师此刻的内心就像被无数根细绳缠绕着,十分纠结自已是否还要继续坚持以正常的程序去处理这件事。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背后牵扯到的那些人,他们的背景强大得如同难以逾越的高山。那些人在各个领域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犹如一张无形却又坚实的大网,似乎可以轻易碾碎任何敢于挑战他们的人。

就在画师陷入深深的挣扎与迷茫之际,王炳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王炳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轻地拍了拍画师的肩膀,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带着一股力量,能透过肌肤直达画师的内心深处。王炳神色坚定地对他说:“你的坚守值得,真的值得啊。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怀着怎样的一颗赤诚之心,立下了为了真理与公正付出一切的誓言。你看看那些无辜的人,他们现在正处于黑暗之中,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要是现在放弃了,他们该怎么办呢?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哪怕是要面对那些看似不可战胜的强大势力,你都不能退缩。因为你的坚持,可能是那些无辜者唯一的曙光。”

画师听到王炳的安慰后,那原本如死灰般黯淡无光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一丝生气,萎靡不振的身体也似乎恢复了一点力量,整个人没有之前那般颓废了。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皱巴巴的名单,仿佛这个名单有着千钧重一般。他将名单递给王炳,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这只是一部分,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还有其他的人,他们隐藏在更深的暗处,就像躲在阴影中的毒蛇,需要你自已去费心思查了。你可别小瞧了这名单上的名字,这些人,每一个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令人胆寒的势力。如果你看到这上面的人名之后,还天真地想用现在的这种正常手段去对付他们,那就尽管试试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这就像是以卵击石,一旦开始,你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

王炳看着这些人名,眼神逐渐变得凝重,深深陷入了沉思。这些名字可不是普通的名字,他们涵盖了几乎各个部门的一把手与重要人员,就像一张巨大而严密的权力之网中的各个关键节点。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股强大的势力,这些势力相互交织、相互勾结,形成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阻力。王炳深知,如果要与这些人对抗,那无疑是在挑战一个无比庞大的利益集团,这其中的艰难和危险不言而喻。

就在他咬紧牙关,即将下定决心的时刻,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没等王炳反应过来,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米粒和白晓飞就像两道旋风一般冲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激动的神色,似乎有什么紧急而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炳哥不好了整个云州市大量官员死亡都是被杀

王炳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大量官员死亡?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看着画师,眼神中带着疑惑与质问,那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画师:“是你下手了吗?”王炳心里清楚得很,画师可不是泛泛之辈,他所具备的能力超乎常人想象,完全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好这件事。

画师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质问,身体微微一怔,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微微收缩,紧接着全身肌肉像是突然紧绷起来,连呼吸都短暂地停滞了一下。随后,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苦笑,那笑容就像冬日里即将凋零的花朵,带着无奈与苦涩,一点点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

“炳哥,你觉得我会这么莽撞吗?”画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那声音仿佛一片树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微弱却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我虽然对这些人有所不满,对他们草菅人命、为所欲为的行径感到愤怒,可我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多么严重。”说到这里,画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出微微的白色。

“这可不是简单地惩治几个坏人,这背后牵扯到的是整个云州市的官场格局,是一张巨大而复杂的关系网。这背后肯定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的目的绝不简单。这一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我们现在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还不知道前方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危险。”画师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警觉。

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画师看着王斌缓缓说出了三个字:曼……陀……罗!当这三个字从画师口中吐出的时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的符咒,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王炳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警惕,仿佛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恐怖和未知的危险。

“你说什么……”王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犹如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画师,像是要从画师的眼睛里挖出更多的信息。他开始仔细思索起来,那些被杀害官员的惨状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血腥、残忍且毫无规律,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曼陀罗组织一贯的行事风格。确实,只有曼陀罗里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王炳的表情逐渐从震惊转为兴奋,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像是猎人终于发现了猎物的踪迹。他开始喃喃自语道:“终于找到你了……曼陀罗。”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充满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王炳冷冷的说道:走我们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