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然是不能承认的,范病的回答很简单;“胡扯!胡说八道!荒谬!好歹本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爱慕本公子的花季少女何止千万,只需本公子一席话,现在开始排队都能排到北齐,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众人都沉默了。

玉树临风倒是不假,可排队就很夸张。

京都女子听到你的名字都要抖三抖,谁会上赶着排队啊。

“诽谤!这完全就是一种诋毁!梅大人,我要状告他们,告他们蓄意诋毁我的名声。”

得了吧!

梅执礼都想说一句。

你有名声吗?

您还用的着别人诋毁?

“老王,立即马上写一份状词。”

等待许久的王启年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动笔。

“这…”

梅执礼看向太子,怎么整。

被告变原告了,要告原告。

“太子殿下…”

“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总要有一个先后。你看我做什么,本太子只是旁观。你才是主审!”

我主审个der!

梅执礼很想掀桌子。

一个个都得罪不起,我审个毛啊!

也就是这时候,范病突然提议;“梅大人,站着很累啊。”

梅执礼;啊?

合着你还要坐着?

“范大公子,不合规矩啊。”

“规矩?”范斌笑了笑,指向郭保坤,道;“同样都是原告,为什么他可以舒舒服服躺着?”

这话一说,集体死机。

全场一片寂静。

论无耻,还得是你的啊。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郭少躺的很舒服啊。

郭保坤本人更是想要吐血三升。

“我明白了,明白了。不急,等陛下下次召见,一定要对陛下说明此事。同样都是原告,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这说明什么,说明梅大人大公无私啊…”

“赐坐!”

梅执礼超大声。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难搞啊。

太子狠狠瞪了梅执礼一眼,更是看向入座的范病,更是看到范病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摸出一根东西,叼在嘴上,单手搓出小火苗,深深吸了一口。

范病本身是没有什么烟瘾的,如此的场合,点一根倒是也没什么,倒是很应景。

范病这边刚点上,没抽两口。

二皇子驾到。

梅执礼赶紧起身去迎接。

这叫什么事啊!

梅执礼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来了,二皇子也跟着凑热闹。

二皇子到了这边就看到入座翘起二郎腿的范病,嘴上叼着一根冒烟的东西。局面明显是出乎二皇子的预料,本想着范病就算是不吃亏,也不会太轻松,可如今还要怎么轻松啊。

“来了。”范病倒是很随和,冲二皇子随意招呼一句。

“二哥,你怎么也来了。”太子嘴上这样说,起身是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二皇子快步上前,“参见太子。”礼仪还是要有的。

“你我都是兄弟,不必如此。你是我二哥!”

两兄弟客套的很是虚伪,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

一左一右,左边是太子,右边是二皇子,被夹在中间的梅执礼那叫一个难受。浑身都湿透了,他又不是一个蠢蛋,如何看不出二皇子是来给范病撑场子的。

太子给郭保坤撑场子。

都是来撑场子的,这可咋整啊。

这个时候的王启年也已经是书写完毕,按照范病的意思,状词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我瞧瞧。”二皇子倒是很直接,梅执礼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太子这边使劲给他施压,二皇子又是一副非看不可的样子,梅执礼的心情可想而知。

额头的冷汗也不擦了,擦不完,根本擦不完。

给和不给做选择,自然是放在前面,假装淡定。

二皇子自行取来,这一看便是乐了。

“有点意思,被告也成了原告。原告是被告,被告是原告。大家都是两重身份。不过嘛,这份状词也是可圈可点,范病的名声已经那样了,竟然还能被这般抹黑,可见用心歹毒。”

二皇子这话是有点水平的,犯病的名声都已经那样了,无人不知,可还能想到污蔑的缺口,用心歹毒的形容倒是一点也不为过。

梅执礼也不说话,也不敢点头认同。倒是太子笑了笑;“我们身为皇子是来旁观,一切还是要梅大人审理。”

梅执礼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点的存在感,询问;“原告……不!郭少,有关你所说的这些,可有实证?”

“郭少都已经这样,便是最好的实证。”

贺宗伟一开口,范斌便是锁定了他,问;“所以说,你是亲眼看到了吗?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可否请你模拟一下当晚的具体细节…”

“当晚的情况是……”贺宗伟就感觉身体极为不适,很是燥热,低头看向一动不动的郭保坤,内心有着一种很是强烈的渴望。随着范病的烟头轻轻一弹,贺宗伟动了。

担架上的郭少眼神瞪大,眼睁睁看着贺宗伟发红的眼睛,看着他一点点靠近,更是伸出了魔爪…

现场一片死寂…

有一个算一个都看傻了,看着贺宗伟的操纵,看着他将郭少反了一个面,看着他…………展开▼

很荒唐很荒诞的一幕上演,足足持续一刻钟。

郭少已经是有气无力,王启年和现场的文书也是运笔如飞,记录下这美好一刻。

谁都不知道贺宗伟是吃错了什么药,跟个牲口一样冲郭少使劲发泄,压根不理会郭少的挣扎,越挣扎越是亢奋。

也就是范病本人才知晓真正的答案,毕竟从小便是师从费介,下毒这方面自然是手到擒来,神不知鬼不觉便是给贺宗伟下了一点点的迷药,更是动用了一点点的催眠术。

催眠也就是之前的那根烟,自从范病掏出那根烟点上,所有人的视线都是集中到范病身上,更是集中到那根烟上。范病针对的只有贺宗伟一个,区区催眠术用什么道具都是可以施展的,归功于范病如今深不可测的实力。

贺宗伟结束了,郭少已经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梅大人,刚才那是什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是恶人先告状?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这位贺公子垂涎郭少的身子时日已久。更怀疑是他们一起串供,诽谤我的名声…”

梅执礼还能说什么,眼见为实啊。

即便是太子都不能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事情完全被搞砸了,搞砸了啊。

太子欲走,这个时候便是来了一人,侯公公到了这边宣旨;“皇家子弟,各回各家!范大公子,陛下宣你入宫。”

太子和二皇子只能离去,范病冲侯公公咧嘴一笑;“稍等。”

“梅大人,遭受这样的不白之冤。索要一些赔偿,合理吧?”

“那是自然。”梅执礼笑呵呵的微笑。

算是看了出来,这位范大公子很是受陛下重视。

传旨传的都是这般及时,很明显就是替范病结解围。

关键是旨意来的晚了些,已经是真相大白了。

索赔什么的,范病给了王启年一个眼神;“有你一半,不要让我失望。”

“大人,您叫瞧好吧!”

王启年很兴奋啊。

敲诈是一门学问,不不不,这不是敲诈,是索要合理的赔偿,名誉损失费。

侯公公亲自传旨,入宫是肯定要入宫的,这之前,范病看了看天色,当时就委屈了起来,眼眶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声音颤抖;“我委屈啊!”

侯公公自然是知晓范病委屈,蒙受了不白之冤。

可委屈是委屈,你跑什么?

侯公公后面追着喊;“范公子,范大公子…”

这一路追,便是追到了醉仙居。

侯公公一脑门黑线,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那边还等着呐,您倒好,往醉仙居跑。

为了不让范病摊上一个抗旨的罪名,侯公公自然是极力劝说;“范大公子,陛下那边还等着呐!”

司理理听到这句,眼睛都瞪大了。

一开始看到范病委屈巴巴的冲进来,还没顾得上问一句,就见有个公公也冲了进来,结果就来了那么一句。

这算什么啊?

司理理简直不敢想,这位范大公子竟然敢抗旨不尊让陛下等着,他跑来自已这边委屈巴巴的哭上了还。可是,你这个时候跑我这边哭,这不是害我吗!!!

侯公公孩子极力劝着,范病不听。

超委屈的,就抱着司理理哇哇哭。

范病超能哭的,司理理昨日便是领教过了。

如今这副局面,司理理能做什么,跟着一起哭呗。

两人抱在一起是哇哇的哭,侯公公人都麻了。

心想范大公子真是人如其名啊,病得不轻,可是你也不能害老奴啊。劝你你也不听,就哇哇的哭,你这是究竟要闹哪样啊。

侯公公晓得回去也是没办法跟陛下交代,顿时就感觉很委屈的,想着想着便是抹起了眼泪,都已经很久没哭过了,那就让老奴擅自做主一回,哭吧!

男人男人哭吧不是罪!

女人女人哭吧也不是罪!

公公哭吧哭吧更不是罪!

哭有时候也是会传染的,这一哭就停下来。

原本司理理的打算也就是哭,昨天范病来了这边二话不说就是哭,司理理计划好了,若是今日范病来这里继续哭,自已就有样学样和他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