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牛栏街可以说是热闹非凡,该来的都来了。
这是一场很大的布局,说白了也就是一种说起来不算什么大事的小事而已。可以换个观念思考这个问题,寻常百姓哪怕是一家被灭门也比不上皇宫丢了一样不起眼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填空题。
长公主李云睿一举一动看似很隐秘,但是,庆帝如何能不知李云睿的打算。说白了,牛栏街的二次刺杀是李云睿一手策划的,李云睿要杀范闲的理由一个就足够,内库!
范闲和林宛儿完婚后,是要接手内库的。
范病和王启年到了这边自然是不着急现身,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猫了起来。
“大人,不出手吗?”
王启年很是困惑,咱们不是来热闹的啊。
王启年哪里晓得范病才是一个真正的老六,到了这边便已经是有所感觉,四处都隐藏着随时会出手的人,三个九品,一个八品巅峰,真是大手笔啊。
范病基本可以猜到都是谁,必然是有影子,那个老太监必然是号称大宗师的洪四庠,还有一个倒是有些出乎范病的意外,竟然是二皇子身边的谢必安。
八品的阿莲自不必多说,必然李云睿派来的。
李云睿派阿莲来,必然是打算牺牲阿莲啊。
真是一个疯批。
阿莲好歹也是一个服务不错的阿莲,范病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阿莲去死不是,真气汇聚,屈指一弹,一股肉眼不可见的真气开始游荡,晃晃悠悠就去了阿莲那边。
范病咧嘴一笑,阿莲那边就感觉被人摸了一把,回头是没看到任何人,可这股触感以及别人察觉不到的真气,阿莲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公子。
阿莲顿时是心里有了底。
震惊也是震惊无比的,真气还可以这样玩?
真气应该怎么玩是范病的事,甭说是这种小把戏,这么说吧,如今的范病可以将真气具象化,直白一点的说也就是真气外放,幻化成各种形态,且威力不凡。
这就是霸道真气修炼到一种自我进化,突破极限的表现。
悟性很重要,系统奖励的悟性精通妙不可言。
范闲这边看似是险象环生,其实是伪装的很辛苦,内心也是不停的嘀咕,“倒是来个人终止这种局面啊!”范闲有一种快要演不下去的感觉,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给程巨树放倒。
范病有对范闲说过,七品刚刚好,再进一步就会让庆帝的忌讳了。
通过这一次的刺杀,七品范闲便是成为定局。
也就是这个时候,“站住!”太子带头冲锋,后边跟着一大票人。
也不知是太子傻,还是没脑子,到了这边愣了一下,大手一挥;“拿下!”
太子出门也是很有排面的,跟着一票人,多数是六品,也有两个七品,呼啦啦的一票人就给范闲围了起来。
程巨树都懵了。
这算什么?
范闲也是笑了,“谢了。虽然不清楚你哪位,还是谢了。”被感谢的太子一脸懵逼,谢我?
“让开点,谢谢配合。”范闲一步步走出人群,到了藤子京这边,“没事吧你?”询问了一句,便是转身一声吼;“动手,拿下!”
拿谁啊?
太子的人都是看向太子。
“都看我做什么,拿啊!”
您倒是说拿谁啊!
“此人乃是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还不拿下!”范闲说着更是看向太子,催促一句;“送上门的功劳啊,这泼天的富贵降临。你还犹豫什么。”
太子大手一挥,动手!
程巨树之前和范闲战斗,可谓是消耗巨大,如今面对一票人围攻,开始倒是还能勉强坚持,反杀几个,后续就显得有些后继无力了,被当场拿下。
暗处隐藏的高手也都是悄悄退走,范闲的危险已经解除。
“可惜啊,那些人怕也是没救了。”王启年看着太子的人,其中有几个吐血的受伤颇为严重。并不是王启年圣母心爆发,而是生出一些共情的情绪。
范病倒是可以理解王启年,笑了笑;“老王啊,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的好兄弟,好伙伴。走吧,也该是我们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随我救人。”
好兄弟好伙伴吗,王启年眼角的皱纹都多了一些。
王启年随着范病快步走出,太子也已经是到了范闲这边,问;“范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啊?”
“是吧。”
“你问我,我问谁?好端端的走着,突然就遭遇了刺杀,该找说说理去啊。你哪位?出现的这么及时,我很难不怀疑,这次刺杀是你策划主使。”
太子人都傻了。
本太子做什么了,当头一口大锅甩一脸。
“……不是,我为何要刺杀你,没理由啊。”
“理由都是编纂出口来,你可以尝试现场编一个。”
没聊两句,太子已然发现聊不下去了。
合着我及时出现救了你,还要找个理由证明我自已呗?
我可真是贱啊!
现场编一个刺杀范闲的理由,太子除非是脑子有病,话锋一转便是开始询问;“不妨想一想,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从牛栏街路过…”
太子已经想好了,这口锅甩给二哥。
这个时候,实施救援的范病已经展开援救,看到必死无疑的上来就是心肺复苏,按压胸口,效果自然是极好的,系统的提示音不断,积分迅速上涨。
王启年都看傻了,这就是所谓的救援?
解释是不需要解释什么的,范病很清楚这些重伤不治的必死无疑,既然都是一死,利用一下倒是不无不可。
随着范病救一个死一个,王启年也是慢慢发现不对劲,公子这是帮他们提前结束痛苦啊,倒是也是一种慈悲。
可是太子不能理解啊,回头人都傻了。
以太子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受伤的这些伤势如何,但是能看出这个打着救援口号的范病,救死扶伤被他运用到了极致,救一个死一个,伤势不严重都是扶了起来也不假。
被扶起来的这些都是瑟瑟发抖,这是个什么魔鬼。
以前倒是听说过范病范大公子,无耻至极,可如今又多了一个马甲,救死扶伤的刽子手。
经历过这样的一幕,太子可谓是对范病和范闲两兄弟有了一个极为清晰的认知,一个个都不是正常人,脑回路都是寻常人达不到的高度,惊为天人。
范闲带着藤子京先一步走,去见二皇子已经是没了必要,先打道回府。凑巧,这个时候的邓子越也是迟迟赶到,很是关切道;“公子,无碍否?”
“老邓啊老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来的可真及时…”
“也不算及时,暗中观察了许久。”
这般诚实的邓子越让范闲更是无语。
也是,邓子越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牛栏街会遭遇刺杀,范闲也是早有预料,范病一早就提醒过,可刺杀自已的幕后之人是谁?范闲倒是想不通这个问题,看向邓子越询问,邓子越也是皱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范闲清楚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找哥问一问就会有答案,但是没有这个必要。范闲还就不相信,凭自已找不出那个幕后之人是谁,究竟是谁呐?
京兆府。
原告等啊等,等的花儿都谢了。
郭少很是烦躁,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堂堂郭少,宫中编纂,礼部尚书的独子,如今被人毒打一顿更是脸都不要了,道出被人玷污的真相。可结果呐,到了京兆府这边遭受了冷暴力,没人管啊!
案件审理自然是要审理的,一行人可算是回到京兆府这边,正式升堂审理。
原告;郭保坤。
被告;范病!
梅执礼坐镇大堂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原告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公子,被告更是不简单,毫无名声可言的范大公子,陛下御赐的刽子手,手中貌似还把玩着一个熟悉的东西。
“范大公子,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梅执礼观察了一下身边的太子,小声询问范病。
太子的目光自然也是看向了范病手中的东西,一眼便是认了出来,鉴查院的提司腰牌。
“你说这个啊?”范病笑了笑;“我也知道是什么玩意,路上捡来的。貌似是鉴查院的提司腰牌。”
梅执礼都惊了。
合着你连这玩意也能随手捡到啊。
梅执礼并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是知道这位范大公子怕是和鉴查院有很特殊的关系,提司腰牌就是最好的证明。这玩意不是谁想要捡就可以捡到的,只能是别人赠与的。
谁有权力赠与范大公子提司腰牌,那还问用。
有提司腰牌就是鉴查院的提司,权力大大的。
鉴查院有监察百官的权力,梅执礼自然是怕怕。
可话又说回来了,太子坐镇,郭保坤就是想要袒护范病也不行。他梅执礼是知道的,郭保坤父子都是太子的人,就连他本人也是亲近太子的,就很难办。
太子平静看着,笑而不语。
意思就很简单,不管不问,你看着办。
“范病!”梅执礼语气平平,不敢大声质问,小声逼逼;“对于原告所说的这些,你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