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上官浅的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她强撑着:“我喝了药也要休息.....”

话未完,突然一阵剧痛袭来,药碗顿时倾斜,宫远徵眼疾手快接住,手上沾染了不少药汁。

“你怎么回事?连个药碗都拿不稳。”

“远徵弟弟,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把药放床头,我待会再喝。”上官浅说话都带点喘息。

宫远徵意识到她是真的不舒服,直接伸手透过帘子将药喂到她的嘴边。

上官浅惊奇的看着他,宫远徵有些局促,冷着脸说。

“快喝。”

上官浅低头喝完药,轻笑着说:“多谢远徵弟弟。”

宫远徵放下碗走到屋子中央又停下脚步,回头问上官浅:“你为什么要救我?”宫尚角当时发力快、准、狠,且是直冲他的命门。

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上官浅叹了口气:“你是角公子最疼爱的弟弟,若是受伤了,角公子一定很难过。而我不同,就算伤了,角公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宫远徵看着上官浅:“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远徵弟弟,此话是何意?”

“你该吃的不是药,而是核桃。”

说完,宫远徵便推门离开。

梦空间。

阳昱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远徵弟弟亲自喂嫂嫂喝药了!”

“小胡巴”拿吸管喝着小瓶的酸酸乳,不解地问道:“宿主,你不是嗑角浅吗?”

阳昱眼神幽幽地看着它。

“小胡巴”缩了缩脖子,“他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他们三个要想过好日子,得先把半月之蝇无毒的事告知浅浅。”

“小胡巴”放下手中饮料,打开科技屏:“据系统显示,应该快了,不过......”

阳昱见它吞吞吐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什么?”

“小胡巴”皮笑肉不笑:“就是任务......有一丢丢难。”

阳昱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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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处理完事情已是半夜,独自穿过回廊,见上官浅房间亮着灯火便大步走了过去。

上官浅穿着刺金睡衣,此刻坐在茶案边,单手煮茶。她刚拿起茶具,宫尚角就推门进来了。

“下人呢?”

“夜已深,我让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明日让管家去侍女院,挑个合你心意的侍女贴身服侍,手伤了,总是不方便。”宫尚角边说边在她的对面坐下,不着痕迹接过她手中的茶具。

上官浅一笑,眼波流转。

“公子不喜热闹,角宫突然多出一个陌生人,会不习惯的。”

宫尚角略带深意地看着她:“是我不习惯,还是你不方便?”

上官浅身子微微前倾:“是不想。”

宫尚角轻挑眉梢:“为何?”

上官浅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宫尚角,他坐姿优雅,曲着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因为......有了别人,就喝不到角公子亲自煮的茶了。”她的笑容妩媚又带着几分害羞,蛊惑至极。

茶水泡好,宫尚角倒了一杯茶递给上官浅。

“多谢公子。”

宫尚角扫了眼上官浅掌心缠绕的纱布,目光深不可测。

眼前女人的为他营造了一小方温暖的天地,让他沉醉其中,从而放松了对四周的警惕,就连远徵弟弟发梢上的铃铛都未曾注意。

可她却注意到了,足见她比他要清醒的多。

宫尚角嘴角升起一抹自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