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百花谷的幽兰苑内,阵法的光芒如潮水般起伏,气氛紧张而神秘。

幽兰苑是百花谷专门负责情报搜集的地方,四周布满了种种复杂的法阵,弥漫着淡淡的奇香,空气中有阵阵奇异的灵气波动。

一座巨大的光点法阵悬浮在空中,仿佛是一片星海般,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光点。数十名百花谷弟子正穿梭其中,时而低声交流,时而埋首在阵法前操作。光点法阵如同一张庞大的情报网络,连接着整个百花谷的情报世界。

突然,一名弟子抬头,神色凝重地对一名站在法阵前的执事说道:“执事,有人在中都道使用了水仙令。”

“中都道?哪位同门的亲属?”执事微微皱眉,略显疑惑地问道。

整个中州分为六道,中都道地处中州中部,慈缘寺、铁掌门、松林帮的势力范围均在中都道内。

那弟子低头对着法阵前的光屏迅速操作了几下,片刻后,他的脸色微微一楞,有些疑惑:“报告执事,水仙令的关系人显示是一个叫荼蘼的侍女。”

水仙令多散布在百花谷精英弟子的亲属手中,一个侍女的亲属怎么可能有水仙令。

他显然是刚刚调任幽兰苑的,身为情报部门,竟然不知道当下百花谷最是臭名昭著的花平三人。

“荼蘼的侍女?”执事一愣,他显然更称职些:“是那个疑似叛逃的少谷主的侍女!”

听到这话,执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立刻转身吩咐:“立刻将这件事汇报给花灵儿长老。”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阴影中,一名幽兰苑的弟子悄悄看了这边一眼,神色略带紧张,随后迅速退出人群,朝着幽兰苑外的香樟林方向跑去。

而香樟林,是百花谷最擅长毒术的一脉,此脉首座正是蝶茂。

百花谷中复杂的势力错综交织,幽兰苑又是其中势力交杂最严重的地方,到处都是百花谷各派系的眼线,甚至有的人同时给三四个派系提供情报,身为太上长老,蝶茂自然也少不了在幽兰苑安插自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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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道,松林帮。

此时花平三人已经处理完了松林帮的事情。整个松林帮山寨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打倒的帮众和杂物,淡淡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花平静静站在松林帮的空地中央,面色平静。

经过一番调查和指认,那些犯下严重罪行的帮众已经全部被李春梅等受害女子指认出来,杀的杀,废的废。

而那些只是被迫参与或者犯事不大的帮众,花平则让荼蘼给他们种下了一些轻微的毒药,以示警戒。

按理说这些人,应该是扭送当地县衙,由当地县尉跟县令处理,毕竟松林帮上下都是凡人。

但花平三人现在情况特殊,本着能少一点麻烦便少一点麻烦的原则,便自已动手处理了。交到衙门无非也是杀头、下狱,一样的。

至于松林帮这些年搜刮的财富,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花平自然不会贪这些凡人财物,全部收起来,打算带回慈缘寺,交给释远和尚等人,分发给受害的村民和附近的门派。

然而,此刻最让花平头疼的不是这些财物,而是身后那一群被松林帮迫害的女子。这些女子衣衫褴褛,神情凄苦,十几个人无一不是因为松林帮的暴行家破人亡。

她们虽然长相都还算标致,但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绝望,站在松林帮的废墟中,不知道是不是花平的错觉,感觉他们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她们也不愿意回村子,”荼蘼低声说道,“我问过她们,回去只会遭受村里人的白眼和羞辱,而且无依无靠的,也没法过活。”

花平眉头紧皱,看着这些可怜的女子,心里一阵无奈。他自然明白她们的难处,但此刻自已也是身陷各种麻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些人。

“只能先带她们回慈缘寺,看看那老和尚有没有什么办法。”花平叹了口气说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女子,她们一个个低头不语,有的依然在小声啜泣,有的面色麻木,仿佛已经对一切绝望了。她们身上的破布垂落,风吹动她们蓬乱的发丝,麻木的听从释远和尚的指挥。

“走吧。”花平挥了挥手,带着她们离开了松林帮的山寨。

这一行人,走在山间的路上,脚步沉重,身后跟着十几个衣衫破旧的女子。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松林帮倒下后的狼藉气息,风声吹拂,花平真心希望这风能带走她们的苦难。

就这样夜幕渐渐降临,终于,远处传来了慈缘寺的灯光。山顶的寺庙显得格外宁静,灯火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归来。

当花平带着这一行人踏入寺庙大门时,寺内的和尚们纷纷出来迎接。

释远和尚快步上前,跟众人简单解释了下事情原委,然而他目光扫过那十几名女子时,神情微微一僵,赶紧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释德拦着点方丈。

果然,慧空老和尚的目光扫到这些女子时,眼睛瞬间一亮,感觉要发出光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些许猥琐的笑意。他一边抚摸着胡须,一边似笑非笑地走近。

释德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慧空,低声说道:“方丈,您还是别靠近了,佛祖在看呢。”释德语气里带着些无奈,显然他已经对慧空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

“嘿嘿,小兔崽子们又带回什么好东西了啊?”慧空眼中满是亮光,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众人的不满。

就在释远正在维持秩序时,李春梅突然愤怒地走上前,猛地指着慧空,大声喊道:“你这个老秃驴!我见过你!”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好像慧空和尚是松林帮一伙的一样。

众人都愣住了,释明和尚赶紧上前拦住她:“李施主请冷静!”

但李春梅完全不理会,一把挥开释明的手,怒气冲天地朝慧空扑过去:“你这个老色鬼!一两年前你常常偷看我们村里的女子洗澡,特别是我,甚至被抓住了好几次!”她眼里充满了愤怒,声音尖锐。

花平听到这话,顿时无语地捂住了脸:“堂堂元婴境巅峰,竟然还被普通民妇抓住?这得看得多入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