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块的味道就像马戏团一样,即黑暗、颓废,还有一点神奇。当他掌控着这个吻,他的手在我的头发中收紧时,我完全向他投降,想知道被他吞噬是什么感觉。在此之前,亲密关系在我的生活中总是与痛苦和失望联系在一起,但有个声音告诉我,和方块在一起不会是那样。这将是一件重大的、改变人生的事情,那种想要尝试的冲动如此强烈,我试图靠得他更近。除了消除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什么都不在乎。方块此刻正在热烈地吻着我,仿佛要把我的生命吻走。也许这就是原因。也许方块是一个收割者,而这是他吸走我灵魂的方式。如果这是真的,我会在乎吗?

不。我想我会很乐意把灵魂交给他。

方块的舌头扫过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头共舞,他加深了这个吻。我回应着他的吻,渴望更多。我的手指紧握他的肌肉,感受着那里的力量。我想要他。我从未像渴望这个抱着我的男人一样渴望过任何人。在我的血液中奔腾的欲望如此强烈,我被它噎住了,仿佛他唤醒了我所有最黑暗的幻想,并且仅仅用一个吻。

就在我正要把他推倒在我的床上更进一步时,我的帐篷门帘突然被掀开了。我猛地往后退,但方块的手仍然抓着我的头发,阻止我退得太远。他结束了这个吻,但他的眼睛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迫使我在喘息的时候看到他眼中的黑暗。我的感到有点尴尬,但内心却告诉我想继续下去,让刚刚走进来的人看着。

“哦,如果我早知道这里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我就会早点过来。” 红心在门口调侃道。

“什么事?” 方块问道,仍然没有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哦,是希尔达。她需要安安。” 红心耸耸肩回答道。

“不能等一会儿吗?” 我从眼角瞥了一眼红心问道。

“我希望可以。” 红心叹了口气。“我很想看着你们两个还想干什么。”

他的话让我的脸颊发烫,这一次,当我试图看向他时,方块放开了我。“什么鬼?” 我沙哑地问道。

红心咧嘴一笑。“别担心,王后。我也想得到你。”

当我的思绪朝那个方向发展时,我一定变得满脸通红了,因为红心吹了一声口哨。

“我…… 希尔达需要什么?” 我声音嘶哑地问道,尽管我内心深处燃烧着强烈的欲望,但我还是努力说话。在亲吻方块之前欲望就已经存在了,但现在我看到了各种让它更强烈的画面。不过现在,如果希尔达需要我,我应该去。

“她在牌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红心耸耸肩说道。“她看起来非常不安。”

我坐直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起来不安?”

希尔达是我认识的最冷静的人之一。我从未见过她除了用冷静沉着的语气说话之外还做过别的事情。如果她在牌里看到了让她烦恼的东西,那一定很糟糕。

红心点点头,手指按在帐篷门帘上,像动物一样歪着头,他的目光中潜藏着某种黑暗的东西。“是的。你有没有想过用马戏团的麻绳勒死一个人有多容易?”

我眨了眨眼。也许现在不是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看向方块。“我应该去看看她看到了什么。”

方块歪着头。“你不必等我的允许,安安。在这里你是自由的。”

我没有意识到我刚才就是在这么做,等着确认他是否同意。毕竟我们刚才很忙,所以我以为…… 但那是以前的安安会做的事。新的安安没有一个控制她的虐待狂丈夫。新的安安可是女王,不需要请求许可,也不需要为她无法控制的事情道歉。

“当然。” 我低声说道。在我进一步思考之前,我在方块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让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我站起来,朝帐篷门帘走去。

“也可以给我一个吗,王后?” 红心调侃着,咧嘴一笑,挑了挑眉毛。这是一个挑战。他认为我不会这么做。

新的安安无所畏惧。新的安安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

我朝他倾身,在他的嘴唇上也轻轻吻了一下,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想我以前从未见过红心如此惊讶。他的表情几乎让他看起来很无辜,但紧接着他嘴角浮现的邪恶笑容打破了这种错觉。

“干得漂亮,王后。” 他低语道,仿佛这是一场游戏。“你这是在玩火啊。”

这听起来很危险,但我没有去细想,而是向他眨了眨眼,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离开了。

我匆匆朝希尔达的帐篷走去,以为会看到她因为在牌里看到的东西而疯狂地大喊大叫。然而,我发现她坐在帐篷中间的地上,手指陷入她身下柔软的地毯里,仿佛她需要借此让自已镇定下来。她苍白的眼睛闭着,但当我走进帐篷时,她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中闪过一种我无法辨认的神情。在状态好的时候都很难读懂希尔达的情绪,更不用说她有意隐藏情绪的时候了。

“红心说你在牌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开始说道,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我盘起腿,等待着,我知道她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

她轻声哼着一首我不认识的曲调,但听起来古老而陌生。她的身体因为神秘的力量能量而震颤着,我看着牌一张一张地从桌子上飘落下来,飘动着,直到它们正面朝上落在我们之间。

“你的善良会最终会害了你,安安。” 她说道,声音回荡着。仿佛不止一个人通过她说话,这声音让我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幸福不是必然的,马戏团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保护,他们也必须受到保护。”

“谁?” 我问道,身体前倾,但她没有回答。

牌突然着火了,我猛地往后退,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火焰先是变成蓝色,然后变成绿色,牌萎缩并燃烧起来。

“他要来了。” 希尔达呻吟着,眼睛翻向脑后。“他要来了。”

“谁要来了?” 我害怕地问道。“希尔达,你说的是谁?”

她眨了眨眼,火焰突然熄灭了。这一次,当她与我的目光相遇时,我看到的只有我每天看到的那种善良。她看起来很困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坐在我面前。

“我…… 我们为什么坐在地上?” 她问道。

“你说他要来了。” 我重复道。“希尔达,你指的是谁?”

她皱起眉头。“我不确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安。” 她的眼睛盯着被烧毁的牌的残余部分,现在被火烧过之后已经认不出来了。“我的牌怎么了?”

我无法回答她。我也无法回答自已。“你叫我进来,说我的善良会害了我。你在牌里看到了。然后你说他要来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又看了看那些牌。“是哪些牌呢?”

我眨了眨眼。我甚至还没认真的看那些牌。我被发生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我用手按着头,试图回忆,但我不确定。真傻。我应该看一看的。

“我…… 我不知道。” 我承认道。“我我没认真看。”

希尔达站了起来。“没事,我自已会寻找答案。现在,回去休息吧。” 她把我赶走,我站了起来,眼睛盯着那些牌的残余部分。不知为何,当我看着它们的时候,灰烬似乎组成了 “噩梦” 这个词,但当我凑近看时,帐篷门帘吹进来的风把它们吹散了,直到它们什么也不是。

我相信希尔达会弄清楚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我回到自已帐篷的路上,我一直对自已撒谎,直到我确信我没把事情夸大了。

当我走进帐篷,发现方块和红心都不在了,我还有点小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