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转过身,目光如炬,对着王妃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你在这王府中最好安分守已。妍儿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若敢对她有半点不轨之心,若发生了什么不测,本王定会视而不见。”言罢,王爷不再多言,毅然决然地转身回房。
经过这番波折,王爷的脸色微微发白,我见状立刻上前,迅速为他施针,稳住他的气血。银针在我的手指尖舞动,如同精灵般精准地落在他的穴位上,渐渐的,他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
王爷随后对翠岚说道:“如今研儿与我相认,你日后便跟着她吧。”翠岚闻言,喜极而泣:“王爷,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好好伺候小姐。”
我心中感慨万千,母亲,您当年选择的这个男人,果然没有辜负您的爱。他对您的深情,女儿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您可以安心地长眠了,待父亲身体康复,我会陪他一同去祭拜您,让您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太监的通报声划破了瑞王府的宁静,尖细而高亢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全府上下立刻忙碌起来,纷纷出迎,跪拜在地。
皇上的声音温和而威严,他挥手示意:“都平身吧。”随后,他便朝着王爷的房间走来。父亲在床上微微颔首,示意我和翠岚无需回避。
皇上步入房间,关切地问道:“皇弟,最近修养得如何?”
父亲欲起身行礼,却被皇上轻轻按住:“不必多礼,你好好养伤便是。”
父亲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体比往日好了许多,皇兄,今日府中有桩喜事。”
皇上好奇地问:“喜从何来?”
父亲笑而不语,转而对我说:“妍儿,还不快快拜见你皇伯父。”
我立即跪下行礼,声音清脆而恭敬:“妍儿拜见皇伯父。”
“平身吧。”皇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的目光在我和父亲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相似之处。
“莫非这是你与林侧妃的女儿?”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正是。”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皇兄,这些年我常年在外,未能妥善处理后宅之事,让清儿含恨而去,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职。皇室后宅关系重大,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无妨,这事皇兄为你摆平即可。听闻宫中御医提及,妍儿医术高超,将你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
“是的,若非妍儿,臣弟这条命恐怕早已不保。”父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皇上看向我,满脸欣慰之色:“好,好,这是皇室之幸,百姓之幸。”
兄弟二人在房中交谈了片刻,皇上便起身告辞,起驾回宫。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瞬间已是月余。在这段悠长的日子里,父亲的身体日渐康复,面色愈发红润,光泽焕发,声音也恢复了昔日的洪亮与力量。
某日清晨,阳光洒满庭院,父亲在庭院中挥舞起他的长枪,那矫健的身姿和一招一式的熟练,让人不禁遥想起他年轻时的英姿。枪尖舞动,犹如龙飞凤舞,每一式都透露出他的威武与豪迈。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意志舞动,展现出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闲暇之余,我与翠岚携手漫步至后花园。园中春光旖旎,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花香随风飘散,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沿着蜿蜒的花径缓缓前行,两旁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穿梭其间,为这宁静的花园增添了几分灵动。
翠岚感慨道:“小姐,自从你来到王府,我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往日的忧愁都烟消云散了。”
我笑着对她说:“翠岚姐姐,以后私下里就别叫我小姐了,叫我妍儿吧。我可是把你当作亲姐姐一样看待的。”
翠岚有些犹豫:“这不合规矩啊!”
我假装生气地说道:“我说行就行,姐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是不是皮痒了。”说着我就挠她痒痒,“哈哈哈,妍儿,别挠了,我听你的便是。”
我趁机打趣她:“翠岚姐姐,你比我年长,可有心仪的郎君?妹妹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哦。”
翠岚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羞涩地说:“妍儿,别取笑我了,我从未想过嫁人的事。”
我继续逗她:“姐姐,丫鬟嫁人也是有先例的。你看上了府中的哪个仆人,或者账房先生,甚至是管家,只要你看对了眼,我都可以去帮你说说。”
翠岚的脸更红了,她羞涩地跑开了:“哎呀,妍儿,你真讨厌!”
我望着她逃走的背影,笑了笑,心中暗想:翠岚定是心中有了意中人,只是羞于启齿。
随着父亲身体的日渐康复,他的心情也如春日暖阳,愈发明朗。这一日,我跟随父亲来到了演武场,阳光下,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闪着寒光。
父亲目光炯炯,问我:“妍儿,在凤鸣书院,你习得何种兵器?”
我回答道:“父亲,十八般兵器我都曾涉猎。”
父亲惊讶之余,满是赞许:“你都学过!”
我微笑着点头:“是的,师尊期望我成为下一代院主,自然要学得多些。”
父亲哈哈大笑:“好,这演武场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你且一一耍来,让为父开开眼界。”
我点了点头,走向兵器架,首先取下了一把刀。刀一入手,我的气质顿时一变,眉宇间英气逼人。我挥刀起舞,劈砍间刚猛无比,刀风呼啸,刀光闪烁,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撩、扫间灵巧多变,崩、挑、缠头裹脑,攻防兼备,无懈可击。一套刀法下来,父亲连连鼓掌,赞叹不已:“好刀法,好刀法!”
随后,我取下长枪,轻轻一挑,两个侧空翻,右手持枪,右腿猛地一蹬地面,前空翻而出,在空中借力,长枪猛地一刺,劲风呼啸,刚猛无比。我脚尖点地,点枪、圈枪,枪花在空中翻飞,长裙随风舞动,英姿飒爽。一个托枪后,架枪,脚尖再次蹬地,腾空而起,三尺高处劈枪而下,只听“噗”的一声,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枪痕。
“好枪法!”父亲不住地称赞。
我将十八般兵器一一展现,每一式都淋漓尽致,却不见喘息,内功底子之深厚可见一斑。父亲看罢,连连称赞,眼中满是骄傲与欣慰。
父亲的目光中充满了激动与温情,他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仿佛在与远方的母亲对话:“清儿啊,你给了我赵云飞一个多么大的惊喜,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若你在天有灵,看到妍儿现在的样子,定会心满意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充满了愧疚:“妍儿,今日父亲心中既欢喜又愧疚。愧疚的是,这么多年来,我竟不知道你的存在,在你成长的路上,未能给予你应有的父爱。哎,这些年来,我对你的亏欠实在太多。”
我轻轻走到父亲身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父亲,您看我不是好好地长大了吗?我还年轻,您想要补偿,嗯,现在也不晚。”
父亲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现在还来得及。”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妍儿,在武学方面,父亲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唯有一套赵家祖传的枪法,我必须传授给你。”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那等父亲身体完全康复了,再传授给我吧。”
半月的时光悄然流逝,父亲的身体状况已大为好转,不再需要我施以银针辅助治疗。我轻轻搭上他的手腕,集中精神,内窥他的心脏。伤口已然愈合,新生的肌肉柔韧略有不足,但已无大碍,预计再有月余便能恢复如初。至于外伤,早已愈合,留下的疤痕虽仍有些硬度,但已渐渐褪色,整体恢复得颇为理想。
这些日子,我常陪伴父亲左右,与他畅谈军事与国事。得益于在经纶苑多年的学习,我自然能够与父亲深入交流,我们之间的对话充满了智慧与策略。
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内,父亲突然兴致勃发,向我提出了一个挑战:“妍儿,你在军事、国事方面的见解颇为独到,不知是否有兴趣与为父来一场兵器推演?”
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父亲,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张巨大的沙盘上布满了代表山川、河流、城池的模型,我和父亲站在沙盘两侧,手中各执一面代表自已军队的旗帜。这是一场沙盘兵器推演,将通过模拟战场来展示自已的战术智慧和指挥能力。
沙盘上,我将领手持一柄精致的指挥棒,我的军队以骑兵为主,擅长快速突击和迂回包抄。我的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似乎已经预见了战场上的每一次冲锋和撤退。
对面的父亲将领则紧握一柄代表坚盾的模型,他的军队以步兵和弓箭手为主,擅长防守和远程打击。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如何利用地形和阵型来抵御骑兵的冲击。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推演开始。我将领率先行动,他的指挥棒在沙盘上划过一道弧线,代表着骑兵部队的模型迅速向敌军侧翼移动,试图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