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突发
整个东宁关由内及外在李之堂和萧广的安排下已经全被玄甲军接管。
玄甲军大部队进驻东宁关难免会引起镇国公的警觉,所以5000名玄甲军分批从南滦州秘密潜入。
李之堂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还有些庆幸,东宁关的将士甚至他自已,这些年来已经逐渐失去了斗志,训练懈怠,军备松弛。
李之堂也深知这样的军队难以担当重任,而玄甲军的到来,无疑给了他一丝希望。
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萧副将,明日就全仰仗玄甲军了。”
萧广拱手道:“李将军放心,明日您看着便是。”
李之堂微笑点头:“有萧副将这番话,我便安心许多。只是这镇国公在幽州经营多年,势力错综复杂,我们还需小心应对。”
萧广笑了笑:“明日我玄甲军大军便会抵达,到时候别说是镇国公,即便是神族也休想占到丝毫便宜!”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几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慕君言带着李之堂的妻儿匆匆赶来。
李之堂在城楼上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来人,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待看清是自已的妻儿后,脸上满是急切,迅速奔下城楼。
“夫人,聪儿,你们终于来了!”李之堂激动道。
李夫人眼中含泪,说道:“夫君,若不是慕城主出手相救,我们母子怕是凶多吉少。”
李之堂转身,对着慕君言深深一揖:“慕城主,大恩大德,李某没齿难忘!”
慕君言连忙扶起李之堂:“李将军言重了,一切都是为了东宁关数万的将士。”
李之堂紧握慕君言的手,“李某定当全力以赴,如今妻儿都在身旁,再无后顾之忧,走,先进城!”
众人一同向城内走去。
镇国公府上下此时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镇国公坐在书房,脸色阴沉说道:“淮宁山下的据点居然悄无声息地就被人端了,而且一个人都没活着出来,真是一帮废物!可知是谁干的?”
来福战战兢兢地回答:“老爷,貌似与慕君言有关。”
“慕君言?怎么会是他?”
“启禀老爷,淮宁山下出事后,隐龙卫天牢中,慕君言带着两人闯入,将一干隐龙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把李之堂的妻子救了出去。”
镇国公思忖片刻道:“这么说来,慕君言去淮宁山是去救李之堂的儿子了?”
来福犹豫了一下,说道:“老爷,有此可能。”
“可据我所知,这李之堂和慕君言可无半分瓜葛,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镇国公不解道。
“这……属下也不知晓……”
镇国公冷哼一声:“这李之堂竟敢违抗我的命令,这么多年看来是养了只白眼狼。”
“老爷,李之堂如此做,肯定要誓死抵抗神族,万一真被他挡住了……”
镇国公轻笑一声:“挡住?他李之堂有多大能耐?就凭东宁关那些庸碌之卒?”
“况且这次神族与以往不同,是一位审判官带队,这位审判官手段极其残忍,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李之堂他们想要抵抗,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样也好,死的越多越好,本来还想留着李之堂一命,等他死后,将他神性改造一番,做个奴仆也不错”
随之拿出1颗水晶球落在手上,轻轻转动,笑道:“背叛我?那就让你尝尝背叛的下场!”
镇国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之用手一捏,水晶球瞬间爆开,一丝血迹从他的指缝间渗出。
来福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
镇国公擦干了手上的血迹,冷冷地吩咐道:“密切关注东宁关的战况,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来福连忙应道:“是!”
东宁关中,慕君言等人围坐在餐桌,李之堂夹起一个鸡腿放入李聪碗中,“聪儿,多吃点,这些日子受苦了。”
李聪懂事地说道:“爹,我不苦,我以后也想像爹一样,成为一名大将军。”
李之堂欣慰地笑了笑:“好儿子,有志向!但成为大将军可不容易。”
李聪眼神坚定:“爹,我不……”
“砰”的一声,李聪身体瞬间炸裂开来,鲜血四溅,一时间整个房间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李之堂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疯狂地扑向儿子那破碎的身躯,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聪儿!”
李夫人瞬间惊叫道:“聪儿!我的儿啊……”
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想要去触摸儿子那破碎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天啊,你为何如此残忍!”李夫人哭得声嘶力竭,顿时昏厥过去。
慕君言几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状惊到了,嘴巴微张。
桌上的饭菜还散发着热气,本是一顿期盼已久的团圆饭,可此刻却是一番惨剧。
李之堂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慕君言看向了洪宝兄弟、萧广,试图中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三人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之堂眼中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哽咽道:“到底是什么手段,竟然能让我儿这般!啊啊啊!”
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了下去,声音沙哑而绝望:“我儿啊,是爹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我该答应的!我不该反抗的!”
“都是爹害了你!”
“都是爹害了你啊!”
慕君言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洪宝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未免太过残忍!”
洪福开口道:“那孙老说这孩子体内有股说不清的东西”接着小心地指了指满地的血水,“该不会就这个吧?”
此时,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这种手段简直骇人听闻。
慕君言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之堂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李将军,镇国公在秘密进行将活人神性改造,想必与此有关。”
可李之堂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