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蓝染惣右介无聊的日常
次日。
一番队队舍，队首室。
“......关于三番队队长长期空缺的问题，如今一直代理队长职务的射场千铁副队长，已经再次提出退休申请，希望各队有推荐人选的都踊跃提交。”
山本元柳斋重国用苍老的眼睛扫视了所有队长一眼，最后落在了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身上。
“我记得你们五番队的副队长，市丸银已经习得卍解一段时间了吧。”
蓝染面带温和笑容，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
“明白了，我会去问一下他的意向，如果能够熟练使用卍解的话，就会推举他参加队长试炼。”
山本总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有足够实力，就没必要隐藏起来，瀞灵廷欢迎年轻有活力的新血液。好了，今天的队首会就到此为止，散会。”
和往常一样，对于和平了数十年的瀞灵廷，队首会其实只是日常工作的汇报，并没有什么变化。
如无意外的话，这份无聊的和平还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但今天的队首会结束时，似乎有些许小插曲。
“对了，卯之花队长请留步，待会能去一趟执务室吗，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蓝染惣右介镜片后的视线，似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跟在山本后的卯之花。
尸魂界最具资历的两个死神，今天也只是进行无聊的谈话吗。
“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蓝染背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喂，你没事吧浮竹......真是的，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抱歉，京乐，一不小心呛到，咳咳，咳咳咳......”
“你就先别说话了——老头子，能借你们的休息室用一下吗？”
在得到山本的点头允许后，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搀扶着挚友离开。
“话说我从你家副队长那里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传言，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蓝染的脚步虽然顿了顿，但马上就快步离开。
不难想象，他们谈论的也是无聊的事情。
当蓝染从一番队队舍出来的时候，他遇到了匆匆忙忙往回跑的十番队队长。
“糟了，怎么都没找到队章，估计是刚才睡觉时落下在休息室了，找不到的话一定会被乱菊骂......”
当这个男人从蓝染身旁经过的时候，蓝染微笑着点头致意，但前者直接无视了他径直走过。
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虽然在灵压天赋上可以说惊艳绝伦，不过性格太过于散漫，而且行事耿直鲁莽......
这种不会动脑子的莽夫，作为敌人或者对手都太无聊了。
蓝染表情上不动声色，但眼中还是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当然，由于镜片的遮掩，这点小情绪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果然真正有价值的对手，还是要自己亲手培养——
正当蓝染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他看到了自己一直精心培养的副队长市丸银。
还有在市丸银身旁表情冷漠的黑发男子。
“你是......四番队副队长山田清之介，还是说现在该称呼你为真央释药院总代了？”
“我的调任令下个月才生效，而且我今天来这里是以四番队副队长......不，应该说综合救治所副所长的身份。”
说到这里的时候，清之介的视线瞥向蓝染藏在袖子里的右手。
“蓝染队长的右手还没恢复吗？应该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吧，真的不需要我们四番队帮忙察看一下？”
蓝染先是一愣，然后轻轻撸起了袖子，可以看到他的右掌的确还缠绕着绷带。
“我是闲不下来的性格，最近五番队的事务又比较多，所以常常不小心让伤口裂开......让你见笑了。”
山田清之介似乎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放心了，让你受伤的那个学生今天出院，我记得你提到过要让他到五番队帮你分担工作的吧。”
蓝染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对他来说，就像是预订的小说到货一样期待。
至于小说里面是让他满意的惊喜，还是让他想要撕书的无聊内容，那就只能——
“不过在此之前，有关陆绯同学......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蓝染队长。”
山田清之介突然压低声音，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在附近后，才小声在蓝染耳边说道。
“你还记得六十年前，那次导致六名队长被流放的‘虚化事件’吗？”
蓝染瞳孔瞬间微缩，并不是因为警惕而是因为——
愉悦。
有意思，看来从“扉页”开始，就已经能给我惊喜了。
——
一小时后。
“关于这些事情我都清楚了，山田清之介副队长，我会在培养陆绯的同时，注意他身上是否存在异状，并且随时通知你或者卯之花队长的。”
在四番队队舍门口，一路陪同清之介回来的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准备与之告别。
“顺便问一句，关于将这件事告诉我，这是你和卯之花队长做出的判断，抑或是山本总队长.....”
然而蓝染只是看见清之介的表情，就已经能得出答案了。
“原来如此，是陆绯......明白了，那我可不能辜负那孩子的信任啊。”
和山田清之介分道扬镳后，蓝染和市丸银再次一前一后结伴而行。
“银，关于刚才山田清之介所说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虽然周围还有路人走过，但无论蓝染还是市丸银都毫不在意地谈论机密。
毕竟在镜花水月的影响下，其他人也许只会以为他们在谈论晚餐的内容吧。
“那个叫陆绯的学生主动要求将他能虚化的事情告诉蓝染队长......这样看的话有两个可能性。
第一，他没有察觉到蓝染队长就是造成他虚化的原因，只是单纯由于对蓝染队长你太信任才这样做；
或者，他已经在怀疑蓝染队长是引起他虚化的根源，所以用这个方式来让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蓝染队长身上。
首先要弄清楚他的真正目的，然后再应对——”
“不，银，他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哪个原因，既然他在山本和卯之花都默许的情况下将‘虚化’的秘密告诉我，我就只能默默地观察他的变化，不能够再对其进一步实验。”
说到这里，蓝染再次看向自己被绷带包裹的右掌。
“而且你的前提也是错误的......银，我并没有主动让他虚化。”
市丸银猛然睁开了眼睛，显然他刚才听说陆绯进入了虚化状态，也以为是蓝染的手笔。
只不过他其实也在疑惑，为什么蓝染要做这么容易让人怀疑的事情......
“当然，也许也有被实验品影响的因素......但毫无疑问，他是在没有接触‘半成品’的情况下，主动选择了我理想中的进化路径。”
蓝染停住了脚步，市丸银这才发现刚才他们走的不是回五番队的路线。
面前的是真央灵术院的学生宿舍。
“走吧，银，也该迎接我们新的——”
轰隆！！
突然就在这时，学生宿舍发生剧烈震动，蓝染和市丸银都感受到其中的灵压爆发反应。
“有意思，真有意思。”
蓝染嘴角浮现出的笑容，让市丸银回想起一百多年前，自己在丛林中看到的，那个站在倒下的乱菊身旁的男人表情。
那是仿佛获得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的纯粹愉悦。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会感到无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