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知晓虚化秘密的人
“嗯，从现在的分析结果来看，你的血液构成部分和灵压特征已经和死神完全一致，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如此。”
在四番队的队舍，山田清之介用冷漠平静的声音分析道。
“当然，如果你主动虚化的话，依然会暴露你的虚之力，到时候......”
“我明白了，到时候被中央四十六室发现的话，我在瀞灵廷就待不下去了是吧。”
陆绯耸了耸肩，在回来的路上卯之花也已经警告过他相关的事情。
“不，我只是说让你到时候到贵族街找我，从下个月开始我就会调任到真央释药院担任总代。虽然四十六室明令禁止任何人进行虚化相关研究——但作为四大贵族直属的机构，我还是有一定程度豁免权的。”
陆绯有些惊讶地看着清之介，内心忍不住多了几分感动。
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这位四番队副队长表面看起来冷酷，但实际上——
“放心好了，你在我手下被解剖的话，至少会先让你断气或者使用麻醉药，这应该总比落到涅茧利队长手上好得多。”
好吧，果然和传言中一样，这小子为人刻薄恶毒，因此没什么朋友。
“总之，我希望你能将‘虚化’这个秘密当成你真正的性癖一样隐藏起来，毕竟你的无害认定是由卯之花队长下达，我不想让你成为那位大人的污点，明白了吗？”
道理我都懂，但我也没隐藏过自己的......算了，跟他在这方面争论也没啥意思。
不过既然提到“无害认定”，也就是说卯之花是受其他人命令来“处分”陆绯，而能够指挥卯之花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而已。
也就是说......
陆绯微微眯起了眼睛，也许“虚化”这个秘密不仅是自己的把柄，也可以转化为自己的“保护罩”。
“山田副队长，虽然你这样说......但关于我的“虚化”体质，我还想要告诉一个人。”
——
“勇音，那天在山顶的时候，你躲在旁边了对吧。”
“唉？您......您发现了吗。”
勇音满脸通红并立刻低下头，果然以卯之花的灵力感应能力，她是没办法隐藏的。
那个时候她只是看了一眼，目睹那男孩片缕未着趴在卯之花身上，就立刻躲了起来只听见声音。
虽然勇音从来没有过男女经验，但熟读医书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毕竟你也是个聪慧的孩子。”
不过卯之花背对着勇音，一脸惆怅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因此没有注意到勇音表情的异常。
“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这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了，卯之花队长。”
“话说从下个月开始，你就是我的副队长了，也是时候告诉你关于我的过去——”
咚咚。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四番队执务室的门。
“陆绯的检查已经完成了，明天就能为他办理出院手续......哦，勇音也在吗？你怎么了，好像有点发烧......”
进门的是山田清之介，他有些好奇地看了勇音一眼。
“没、没什么，那我、我先去工作了，我还有副队长交接的事情！”
虎彻勇音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执务室，清之介看见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退队的副队长在这里呢，你要找谁交接去......这孩子真的没问题吗，让她担任副队长会不会太早了。”
“不用担心，勇音虽然稍微有些缺乏自信，但在重视生命和为了拯救病人不惜一切代价这方面，却和你一模一样，清之介。”
卯之花烈转过身，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山田清之介。
“你是故意让那两个孩子跟上来的吧，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阻止我对陆绯下杀手......”
“没有这回事，只不过我觉得难得出现可以研究虚化的标本，说不定是能解开六十年前谜团的线索，就这样失去的话就未免太可惜了。”
对于山田清之介的解释，卯之花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揭穿，但听到“六十年前”时，很明显她的眼中多了几分黯然。
“陆绯的虚化似乎和六十年前不太一样，看来我们还是没办法——”
“不，卯之花队长，刚才我已经询问过陆绯了......他以前在流魂街讨伐虚时，也常常会痛饮虚的血液来进行恢复。但只有魂葬实习事件后，才产生了虚化的影响。”
山田清之介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而且我刚刚抽取了陆绯的血液样本，他如今的血液中有部分显示卯之花队长的特征，由此可见他在摄取血液过程中，会有一部分不经过消化直接替换自身血液进行储存。”
卯之花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那魂葬实习当晚，你从他身上抽取的血液样本......”
“没错，并不是陆绯的血液呈现虚的特征——而是很大程度都是那些巨型虚的血液。”
由于虚被打倒后，很快就会被分解成灵子传送到别的地方，因此能研究虚血液的机会少之又少。
“发现这一点后，我立刻再次对那些血液样本进行分析......果然，这些巨型虚之所以能具备灵压隐藏的特别能力，是因为他们都被人为进行过改造......融合了虚和死神的特征。”
卯之花紧抿着嘴唇，她握住斩魄刀的手已经不自觉关节发白。
“所以这就证明了两件事。
第一，导致六十年前事件的幕后黑手还在活跃行动，并正是他一手导演了魂葬实习的这场灾难；
第二，真央灵术院的实习时间地点都是秘密，如果幕后黑手能提前将巨型虚投放到结界内的话......
那他很有可能，是有条件接触这些机密的教授！”
听到山田清之介的分析，卯之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轻声说道。
“清之介，刚才你说的事情——”
“当然会全部保密，而那些血液样本和分析结果也已经全部销毁，就算您让我提供证据也没办法拿出来了。”
山田清之介干脆利落地耸了耸肩。
他很清楚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性格，就算现阶段提供证据，他最多也只会上报给中央四十六室。
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会让四番队和自己被幕后黑手盯上。
卯之花也点了点头，看来她也认同清之介的做法。
“对了，卯之花队长，还有一件事情，倒是和六十年前无关......
陆绯说关于他虚化的事情，还想要告诉一个人——一个他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山田清之介迟疑了片刻，然后沉声说道。
“你觉得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可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