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天高地厚,宪章渡你的灵力,也只够你压制这山中的蛊毒,恐怕陨神阵都突破不了,更不用说战胜傲狠了”

荼煊用轻蔑的口吻说。

荼煊围绕着我转了两圈,期间上下打量,然后发出啧啧啧的感叹声以示嘲笑。

荼煊一定以为我下定决心要为宪章牺牲自已,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这异界通行的规则。

执念不消,自已无法选择主动放弃生命,永困异界,放下执念,就会在异界消失回到现实世界。

因为异界的这条封印规则,族长知道我说的不是谎话,但是他担心我高估了自已,低估了眼下局势,他将我拉到身前,用恳切的语气轻缓顿挫的说:

“你不必如此,我们一起全力一战,未必会输,若战胜,我带你去见宪章,若战败,我们一起往生。”

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坚定的说:

“你就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活着去找你。

御水祥涛会告诉你,我会一直活着,就算荼煊死我都不会死,我已经知道献祭阵法的破解之道。

至于上古凶兽,它没有那么小气,不会计较把你们放走,给他投喂的食物可以换换口味了。”

族长紧紧的将我拥入怀中,我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继续说:

“若你实在不放心,将族人交给焦先生后再回来寻我,我与你立誓,我一定安然无恙,因为相见重于我的性命。”

我推开族长,集中精力,调动身体里所有的力量,让山峰中的枯叶,碎石,断木变成燃烧着的火球,飞向荼煊,飞向明姬,飞向暴卫。

荼煊似乎被这一景象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见我出手,一个拥有鲛人族气息,运用宪章灵力的人,若能御水自可以解释,如何能驱万物燃天火。

明姬被一节燃烧的断木命中,被击飞出很远,身体被石壁阻挡才跌落到地上,她艰难的起身,召唤赤色光束,现出蝎尾鞭准备予以还击。

荼煊回神防守,以自身法力幻化的火盾抵挡了分散飞冲向他的火球,他同样也有火系法术,且与我的极其相近。

族长显出长枪趁混战之势,打散看押族人和毕方的暴卫,却不曾注意身后的景象。

在明姬率暴卫与我缠斗之时,荼煊将一团黑色浓郁的瘴气唤于胸前,剥离其中的蓝色游丝,用烈焰环绕游丝,形成焱蛊火团打向族长,同时开启献祭阵法,整座山的蓝色游丝都向这里集中而来。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击地声,嘶吼声,我的帮手也因荼煊开启阵法被召唤而来。

我正以法术调取山间泉水,铸冰凌阻挡前方冲来的大量魔族将士,来不及帮族长挡下偷袭,那一瞬间一双七彩的翅膀展开在族长身后,那是毕方的真身。

火团接触到毕方的左翼,瞬间炸开成无数尖利的火剑,击穿左翼而过,密集的蓝色游丝钻入身体,毕方重伤倒地。

第二次焱蛊火团的击杀目标还是毕方,荼煊因他的背叛,必会让其彻底魂飞魄散,挡下这火球的是红色甲片,红色亮甲将火弹开,里面的蓝色蛊毒也无法攻破红甲,纷纷在触甲的那一刻就萎缩下落化作灰烬。

那是阿横,此时光线昏暗,将要入夜,河里的阿横已化人形。

族长带着受伤的毕方和族人往下山的方向冲杀,阿横用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掩护着他们。

此时,兔儿爷也赶到了朝芒峰。

我对兔儿爷下令吞噬聚集过来的蓝色焱蛊游丝,我自已去牵制荼煊。

在与荼煊的交战中,我明显感觉自已被他压制,他的焱火在我身上留下了灼烧的痕迹。

兔儿爷将焱蛊吞食,族长他们才得以脱险下山,此时的毕方经不起耽搁,只有葱茏岭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到了山下,阿横却不肯跟随族长一起离开,坚持返回朝芒峰找我,他说他曾承诺过要保护我。

与荼煊交战的第一个回合他使用血祭之术,将已经死去的魔族士兵复活,大量的魔族士兵暂时有了灵识,他聚集焱蛊进入士兵的口鼻,重新复活的士兵向我冲杀。

我以御水化冰的法术变出冰箭,穿过这些士兵的心脏,他们依然站立还能冲杀,兔儿爷一个飞扑将他们撕碎,才破除了荼煊的血祭术。

血祭之术,要将自已的灵识共享给所有兵士,然后控制他们的意识进行攻击,被注入焱蛊的士兵所伤,蛊毒会通过伤口进入体内,此术虽厉害,却非常损耗心神,致使荼煊在接下来,只能使用一般的术法。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我已经感觉心神俱疲,每一个回合结束,我身体上的伤都会多出几处,还好他没有使用法器兵刃,只是与我术法对战,如若不然我必大败。

荼煊最终还是收住法力,将悬浮在朝芒峰上的焱火收回掌心,没有与我再进行激烈的搏杀,他自知已经没有机会将我带走,因为阿横和兔儿爷已经一左一右护于我的身侧,同时他也错失追击族长时机。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上古凶兽傲狠,这凶残桀骜,以杀戮为趣的怪物竟听我驱使。

在荼煊意料之外的还有阿横,阿横暂无搏杀技能,只能用笨拙的身体冲撞别人,但他的防御值逆天,整个朝芒峰上除了兔儿爷无人能伤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