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氏一族的合作商谈并未耗费过多时日,郑光桥受到老六警告后,不敢有任何怠慢。
这份协议很快便签署了。
最感尴尬者莫过于朱陶正。他本欲让朱秋菊处理这一棘手问题,并已准备让其承担所有责任。
甚至还亲自将其唤来向对方道歉。
而如今,不仅无须道歉,似乎郑大人在其面前亦显得格外谦卑。难道这也是因朱选傅的缘故?
朱陶正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他认为应尽快散布消息,同时朱家需迅速与朱秋菊划清界限。
以免她趁虚而入。
“郑大人,吾等是否一同用膳?”朱陶正认为,既然他是看在朱选傅的份上,那自已应当与其加强联系。
将来必定有用得着之时,毕竟郑氏一族远胜朱氏一族。
言毕,郑光桥却未予理会,仿佛未曾听见。
“你还是速速带汝子去看医者,以免留下隐患。”朱秋菊开口道。
“遵命。”
郑光桥立刻恭敬答道:“吾即刻携孽子前往医院。”
其对二人态度截然不同,令朱陶正颇感尴尬。
待郑光桥离去后,他立时面容严肃,欲显家主威严,“邓絮,将清和送……”
\"秋菊,我先护送你回去。”
邓絮当即说道,就仿佛周围的世界与他无关。任由那人怒火中烧,邓絮却连头也不回。
朱秋菊也没有多言,朱家这次的行径实在让她心寒。若非郑光桥及时出现,她恐怕就要成为家族的一枚牺牲品。
而且是以这样屈辱、阴暗的方式。
见自已的话语如石沉大海,朱陶正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对搭档竟敢无视他的存在,在背后咒骂着一些恶毒的话语。
……
邓絮回到家中刚为朱秋菊配好药,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絮哥,我爸住进了圣灵院。”
邓絮接起这通电话时,那头传来了一阵哭泣声。
“小嫣,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这通电话是王蔚嫣打来的。
王蔚嫣是王褚之女,比邓絮小四五岁,过去常常跟着他一起玩耍,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我爸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圣灵院,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医师说情况十分危急……”
“没事,你别慌,哪家圣灵院?我立刻赶过去。”邓絮听到这话后心头一震,王褚一向身体强健,怎么会突然病倒?而且还这么严重?
“海城灵疗圣院。”
王蔚嫣边哭泣边说道。
邓絮立即驾着马车朝圣灵院疾驰而去。
仅用了二十分钟,他就到了圣灵院,一进门便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袍的少女站在门口等候。
这个少女大约二十岁,面容清纯,即使未施任何妆容,五官依旧精致动人。
她扎着简单的马尾,身着白色上衣搭配一条牛仔短裙,脚踏一双白布鞋,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
“絮哥。”
见到邓絮,她连忙跑上前,全身微微颤抖。
她没有母亲,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倘若父亲真的离世,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下去。
“没事,不必紧张,我来处理。我们先去探望王叔。”
说着,邓絮带着她一同向病房走去。
还没走进病房,一位身穿白衣的医师便迎面走来。
“王蔚嫣。”
“程医师。”
“你跟我来一下。”
程揽乾是王老的主治医师,自从王老入住圣灵院后便表现得极其热心。海城灵疗圣院是一家私人的疗养机构,据说这位程揽乾和圣院的院长有着亲属关系。
进了办公室后,他坐在书桌前,凝视着桌上的一本羊皮卷。
他神色庄重地对王蔚嫣说道:“你父亲的状况比我预期的更为糟糕,先前用的灵药并未显现出任何疗效。如果想保住性命,或许需要更昂贵的灵药。”
“那就用吧。”
王蔚嫣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然而,你所交付的灵石已消耗殆尽。”程揽乾作出一副极其痛苦之状,摇首晃脑地言道。
\"什么?一万颗灵石全无了?”王蔚嫣此番踏入圣疗阁,遵照其言,将所有藏宝囊中之物尽数取出,直接储存了一万灵石。
目的便是确保圣疗阁对王褚的治疗没有中断,谁料一日之间,万颗灵石竟消耗殆尽。
程揽乾亦是长叹一声:“圣疗阁素来如此,汝可知进口灵药之昂贵,今日仅是晨间,已服用了三枚。更替新药,价值更是高昂,需三千灵石一枚。加之留观费用与其他若干药物、诊查等消耗,灵石已然告罄。”
这……
王蔚嫣竟不知该如何启齿,家中仅有一万余灵石,这已是她所有积蓄之总和。
\"还需……需添补几何?”她战战兢兢地询问,唯恐问出一个天文数字。
程揽乾开启法阵晶盘,装模作样地查阅片刻,“首日诊查项目繁多,故而耗资甚巨。往后时日,则主要是进口灵药的服用,三千灵石一枚,每三日一剂。一月下来,最低也需三十万灵石。”
\"一月……三十万灵石?”
王蔚嫣闻听此数,顿感头晕目眩。怎会如此高昂?即便将她所有家当悉数出售,也绝无可能凑齐此等巨额灵石。
邓絮立于一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程揽乾,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笑意,此人之演技确有几分造诣。
三十万灵石?他还真敢开口。
\"实则另有一法。”此刻,程揽乾之目光在王蔚嫣周身游移,此等清纯少女正是他心仪之对象。
\"何法?”
王蔚嫣急切追问。
\"汝当知圣疗阁阁主乃吾叔父。若你能与吾建立特殊联结,吾可为你申请减免部分药费,仅支付成本即可。”
他嘴角勾勒出一丝猥琐之笑。
\"特殊联结?何等特殊联结?”王蔚嫣疑惑地询道。
\"成为吾之伴侣。是那无法公之于众的伴侣。”程揽乾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