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絮,稍安勿躁。\"

朱秋菊迅速拉住邓絮,低声道。郑家,实乃不可触怒,眼下公司还需与之共事。

\"郑总,吾诚挚致歉。\" 朱秋菊起立,手持小杯酒液:\"祈望阁下能宽容。\"

\"勿需如此……\"

郑旭敦匆忙摆手,将桌面上之房卡推至朱秋菊眼前:\"眼前便是房卡,持之至楼上沐浴。沐浴乳选用茉莉香型,小生仅偏爱此香。\"

他转而面对邓絮,傲慢十足:\\\"如今朱家需仰仗我,应依我之意行事,若你心存不满,尽管动手。\"

此次,周遭众多守卫簇拥,底气十足,言语间尽显强硬。

\"吾何需动手?\"

邓絮收回手机,嘴角泛起笑意。

如何?怯懦了?我曾以为你威风凛凛。\" 郑旭敦误以为邓絮畏惧其护卫,随即得意洋洋:\\\"你亦忧虑项目失败,损失惨重?那么,由你自已将妻妾送至吾床榻。\"

他自以为洞察邓絮弱点,愈发得意忘形。

\"吾当然不会动手,但自有收拾你之人。\" 邓絮闻门外敲击之声,笑容满面:\"请进。\"

倘若亲自动手,体内真气恐过度损耗,届时必将连绵咳嗽。

言罢,一人步入,正是郑光桥。

\"父亲?何至此处?\"

郑旭敦见到来者,立刻起身:\"勿需担忧,此事吾可处理。定令朱家知晓忤逆吾辈之后果。\"

此人全然未察觉郑光桥眼眸渐趋深沉。

此次,一肩扛将星者亲临警示,虽不明朱秋菊与之关系如何。

然,他深知今日若对其子教训轻微,定难逃厄运。

\"父亲,此女子吾必得手,无论她是何人,今夜……啊——\"

正当郑旭敦洋洋得意之际,郑光桥猛然挥舞椅凳,向他猛扑而来。

其气势,似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法杖在空中划过,头颅瞬间被冰霜冻结,一道寒气顺着额际蔓延而下。

\"逆子,你竟敢如此狂妄。\"

郑光桥并未停歇,挥舞着镶嵌着宝石的椅子,朝郑旭东的身体砸去。

\"啊——\"

郑旭敦的哀号响彻整个宫殿。

他困惑不已,为何今日会如此?往日行此类事,其父皆言无妨,纵有祸端,亦愿为其承担。

今日为何痛击于他?且出手如此狠厉。

\"父亲,饶恕我吧,啊——若再有下次,定不再犯——\"

郑旭东蜷曲于地,承受着郑光桥的雷霆之怒。

\"汝已将郑家荣光毁于一旦,何人不敢欺辱?吾郑家乃贸易之邦,岂容尔将宝物弃之如敝屣?\"

郑光桥心中暗自思量,不敢直言,因那位神秘之人曾有吩咐,决不能透露其信息。

朱陶正愕然,眼前景象如同仇敌厮杀,而非父子相争。

实是拼死相搏。

此究竟何意?

邓絮默然,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一切,似若无事。

\"邓絮,发生了何事?\"

朱秋菊只闻四周叮咚作响,却不明真相。

\"郑光桥正教训其子。\"

邓絮轻抚她的手臂道:\"静坐即可,此等逆子,确应受罚。\"

\"啊?\"

朱秋菊疑惑,郑旭敦教育儿子?实乃千古奇谈。世人皆知,郑旭敦之所以嚣张,皆因其父郑光桥常庇护于后,二人可谓狼狈为奸。

今郑光桥竟教训儿子?若在海城提及此事,必笑谈之。

郑光桥边咒骂边拳脚交加,尽力避开要害。

但见朱秋菊端坐不动,毫无反应,他咬紧牙关,拿起椅子,猛地砸向郑旭敦的手臂。

\"啊——\"

霎时,郑旭敦的惨叫震天,那条手臂恐已骨折。

可惜,朱秋菊仍无动于衷。

并非她冷漠,实因视力所限,加之对老六之事毫不知情。

郑光桥误以为朱秋菊对此情状不满。

咬牙切齿,持续击打郑旭敦,最终不知损毁了多少椅子,郑旭敦的骨骼亦不知折断几处。

郑光桥精疲力尽,朱秋菊仍未开口。

\"为何不再打?\"

邓絮缓缓走向郑光桥,望向躺在地上的郑旭敦:\"此时尚未够。\"

\"邓絮,难道非要置他于死地?\"朱陶正忍无可忍,大声喝道。

此人欲置郑总于死地?

此刻郑旭敦几近气绝,若真致其重伤,郑光桥恐难以善了。

尽管朱陶正不明白郑光桥为何惩戒其子,但他深知郑光桥断不愿亲手惩处这位掌上明珠。

“邓絮,算了罢。”

朱秋菊见郑旭敦已受重创,急忙对邓絮言道。邓絮绝不可插手此事,他人之父教训子女乃天经地义之事。

若邓絮贸然介入,恐招致祸端,甚至可能蒙冤入狱。

“郑大人此行目的并非仅是教训公子吧?”

邓絮向郑光桥问道。

郑光桥狠狠瞪了邓絮一眼,他尚不知老六之主上竟是邓絮,仅认为老六与朱秋菊有所关联。

因此对邓絮这个落井下石的入赘女婿颇感厌恶。

“此事无需邓大人操心,吾此次前来欲与朱大人商讨商贸。”他冷眼一扫邓絮,随后转身挤出一丝微笑对朱秋菊道:“小儿已被严惩至无法站立,此事是否可以就此作罢?”

朱秋菊仍是一头雾水,“阁下教训公子与我何干?既已足够,便足够了。吾此行仅为与郑大人讨论合作事宜。”

郑光桥心安,以为朱秋菊对其行为颇为满意。实际上,朱秋菊所言皆为实情,她并不知背后原委。

“合作之事易于商量,汝所言即是,我郑氏一族并无异议。如此大宗交易能令吾族参与已是荣幸,无可挑剔之处。”

他将自已位置摆得极低,连朱陶正亦感到诧异。郑氏一族于海城虽为二流家族,但远胜朱氏一族。

为何他对朱秋菊如此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