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也被二人的寒气逼到,赶紧上完菜就走了。
陈梦阳正了正身,先发制人,“哟,生病了?不过我家医院可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周纾月轻笑一下,也不追究她为何会在门口偷听,“我看起来像有病吗?”
陈梦阳蔑笑,“说不定呢。在国外这么多年,家里又没有给一分钱,谁知道靠什么活下的。”
这话是说给安稳听的。
周纾月完全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恼,嘴角仍噙着笑意,“陈家的钱来得太脏了,我也不屑要。”
可周纾月心里的恨的,若非刚到国外就被断了生活来源,母亲也不至于会死。
陈梦阳明明看到周纾月在笑,但眸中没有半分温度,冷的可怕。
可周纾月的话让她有些怒火中烧,什么叫陈家的钱太脏了?
“脏?怕不是你的身体更脏吧。”
话刚出口,一股寒意从侧方传来。
安稳冰冷地开口,“你们医院是没有法务部吗,没有人跟你说过胡乱编造别人的子虚乌有的事情叫造谣吗?”
陈梦阳不屑,“那这个女人之前在网络上传播的那个视频,不也是造谣?”
周纾月按住安稳,往前走了两步。
她有些忍俊不禁,“是不是造谣,又或者是不是诽谤。陈大小姐心里应该很清楚。澄清视频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应该也很清楚。”
陈梦阳顿时有些心虚。
她确实没有证据来说明周纾月的作风,但周纾月之前的那个视频却是真的。
澄清的人她也一眼就看出来根本不是视频里的另一个人。
但是她只要打死不承认就好了。
安稳还在这儿,她可是要嫁进安家的。
冷哼一声,“我没做过,问心无愧。还有,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再踏进陈家医院的大门。”
周纾月轻飘飘地看了陈梦阳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怕只怕,到时候你们陈氏医院会夹道欢迎。”
这话被刚赶来的杨苒苒听到,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走近后,音量也不减,“就你这样的,还妄想要陈氏医院夹道欢迎?这青天白日的,还在做梦呢?”
陈梦阳看有人做自已的嘴替,那自已就在旁边看热闹就够了。
周围也有一些人驻足停留,仿佛在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吃饭和吃瓜,还是吃瓜更有意思。
周纾月看到杨苒苒,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不过既然是帮着陈梦阳,那她也不需要客气。
“你是陈家的???”
周纾月看她这么帮陈家说话,以为她也是陈家的人,只是自已以前不曾见过。
上次周纾月的状态很虚弱,整个脸色和声音都不对。
一开始杨苒苒还没有认出来。
现在靠近之后,她才认出来眼前的人。
杨苒苒没有着急回答周纾月的问题,倒是反问一句,“是你?”双手抱着前面,“我是不是陈家的和你没关系。”
周纾月狐疑,这人认识自已?
无所谓。
她眸色很轻,看不出丝毫怒意,“一个外人,也好意思来管?”
“你……”刚想反驳,后来发现这一点没什么可反驳的。
周纾月把杨苒苒指在半空的手撇开,“你和你的‘主人’?一样,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杨苒苒一直觉得自已是陈梦阳的朋友,就算陈梦阳很多时候确实对她不像对朋友那样,但这个定义在她自已心中从未被改变过。
如今被人说成主仆的关系,再厚的粉底也挡不住涨红的脸,“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安稳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周纾月也拉不住了。
“那你又信不信我能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安稳的眼若寒霜,气场的威慑力让杨苒苒虎躯一震。
为什么每次都只顾着教训人,不关注一下周围呢?
那么大个人,她又没看到。
杨苒苒自已都怀疑自已是不是有眼疾了。
还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凶。
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安……安总,我……我只是……只是……”
安稳没有兴致听她讲话,“够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我看锦城已经不适合你待了。”
一旁的路人惊掉了下巴,想着自已是不是遇到黑社会了。
安稳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从眼中看到了杀气,急急忙忙跑走了。
周纾月出声,“陈小姐,你已经打扰到我吃饭了。”
她看了眼表继续说,“若是没什么事,一个小时后,医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