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想也没想地挂断。
“不接吗?”顾言之看着她的举动,察觉到她不自在。
沈清沅面不改色:“骚扰电话有什么好接的?文案写好了吗?给我看看。”
她并不想跟祝怀砚有任何往来。
如果不是因为祝怀砚的缘故,让秦煜退婚,她绝不会上他的车。
沈清沅挂断电话以后,祝怀砚再也没打过来。
很快,她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一心做手上的项目。
沈清沅才留意到,自已项目要对接的公司,是顾氏集团,跟顾言之一个姓。
最重要的是,跟顾言之一个姓。
第二天等负责人的时候,她禁不住打趣道:“你不会是顾氏集团流落在外的公子哥吧?”
“怎么可能?我要是顾氏集团的公子,还需要在这里实习打工?”顾言之一脸尴尬,连连否认。
“也是,毕竟顾家就一个少爷顾萧白,这会儿在顾氏掌权呢。”沈清沅倒是没过多怀疑,是或不是,她都不在意。
顾言之问她:“学姐认识他?”
“不认识,只在活动上见过两面,但现在没什么印象了。”她摇头,回想不太起来顾萧白长什么样。
负责人来的时候,多看了顾言之两眼,但没说什么,客客气气地跟沈清沅握手:“沈小姐久等了。”
“没有,时间刚刚好。”沈清沅也客气地回答,说完拿出这两天做的项目方案递给他。
“这是我们做的项目计划方案,请您过目。”
她还是第一次接手顾氏集团的项目,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不紧张是假的。
顾言之轻咳两声,安慰她:“学姐别紧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你说了不算,人家负责人在这看着呢,说话注意点。”沈清沅小声提醒他。
顾言之听话地回答:“知道了,学姐。”
负责人仔细阅览一番后,合上项目策划书,微微笑道:“计划做得很不错,我们这边看了,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签。”
进展发展得比她接的小项目都要顺利,得到认可的沈清沅简直受宠若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您这边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条约,没有我们就算正式合作了。”负责人把项目书递回给她。
“发展得有点顺利,我……还没准备好合同,明天吧,明天我们再签可以吗?”沈清沅支支吾吾地回答。
以往她的项目计划书,都要根据双方需求,一改再改,最终才达成合作。
所以合同都是放在最后面,根据修改后的条约来完成。
毕竟甲方是爸爸,心思深似海,根本琢磨不透。
负责人微微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明天可能要劳烦您到我们顾氏来签了。”
“好的,没问题。”沈清沅笑容明媚灿烂。
目送走负责人以后,她才松一口气:“不愧是大公司啊,豪爽好说话。”
“恭喜学姐,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顾言之为她贺喜,深邃的眸里充满笑意,含情脉脉。
“不用,你实习才几个钱,留着自已花吧。”沈清沅想都没想地拒绝。
顾言之不好意思道:“可是这两天的午餐,都是学姐你出的钱,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给我个请客的机会吧学姐,不然真成吃软饭的了。”
顾言之一口一个学姐,叫得相当顺口。
沈清沅都快听习惯了,一开始有纠正过,但顾言之表示,这样叫更贴近他们的关系。
他根本改不了。
“行,那今晚你请。”她不再勉强。
这两天顾言之的陪伴,给她缓解不少压力。
不论是工作还是心理,听到他好听的声音,总觉心里有暖意浮动。
距离咖啡厅不远处,一辆深黑色迈凯伦停在停车带,低调奢华。
祝怀砚受邀到这里谈事,刚熄火解安全带,就看到沈清沅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出餐厅。
那个陌生男人,还贴心地给她提包。
仅仅一瞬间,他的情绪莫名亢奋起来,完全控制不住地激动,手臂都在抖,没法开车门去捕捉她。
眼眶泛起猩红,眸底的兴奋完全掩盖不住。
还以为她能有多爱秦煜,没想到才退婚几天,身边就换了别的男人。
她身边……竟然又多了别的男人。
沈清沅还真是,远比他想象中要吸引人啊……
完全不能深想,再想他怕自已遏制不住冲动,冲上去杀了那个男人,把她夺回自已手里。
她属于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华国法治社会,绝不容许他做出如此丧失理智的事。
祝怀砚靠在驾驶座上,缓了很久很久,终于压制住兴奋的情绪,下车。
这场邀约,他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不过无关紧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时间完全不是问题。
-
夜晚,沈清沅回到家,门口倚靠着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指间的香烟,像是等了她很久。
看清来人面容后,沈清沅不禁惊讶:“楼下有门禁,你怎么进来的?”
“买套房,就进来了。”祝怀砚泯灭烟头,迈步走近她。
近一米九的身高,拉拢出黑暗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俊美苍白的面容在冷光下,显得有些病态阴郁。
沈清沅只觉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转身就要跑路。
手臂猛地被祝怀砚拽住,轻松把她往怀里带,从身后紧紧箍住她。
“跑?你能跑到哪里?”祝怀砚十分不满她的逃跑。
属于他幽淡的沉香气息,扑面而来。
“放开我,祝怀砚!”沈清沅用力挣脱他,肩膀却被大手扣住,将她往回转。
微凉的指尖扣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俊颜在小脸前无限放大。
冰凉的吻落了下来,没有怜香惜玉,又凶又急。
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攻略城池。
沈清沅反抗无效,恶狠狠咬破他的唇,血腥味在口中泛开,没把他逼退,反而惹得祝怀砚更加兴奋。
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在她快喘不过气时,终于缓缓松开她。
祝怀砚把她抵在门板上,微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耳畔,恶劣地问她:“有人这么吻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