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迁悄悄跟在这丘县令和世子出了牢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被发现。

只听见世子对丘县令说道:“丘陇,这次你做得不错,难怪我父亲一直对你赞许有加。你放心,以后官场之上,我们定保你一路亨通。”

丘县令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能为王爷和世子效劳,是下官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下官岂敢求什么回报,只愿能有为王爷世子鞍前马后的机会!”

“下官已在城中最好的酒楼——浮华楼,为您设下宴席,这就派人送您过去,下官忙完衙门事宜,马上过去陪世子!”

世子面露微笑,拍拍县令丘陇的肩膀:“不错,不错,丘大人前途无量!”

两人不久后在一岔路口分开,丘陇径直往县衙后堂方向,而几位官差护送世子离去,应该是去往丘陇口中所说的浮华楼。

魏迁选择跟着丘县令,一路朝后堂而去。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就先让着世子多活几个时辰!

只是,越接近后堂,他发现四周巡逻的护卫明显增多,戒备森严。

魏迁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小的中营县县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护卫?

不过,对他而言,这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

他轻松避开护卫,紧随丘陇,终于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院。

这里,一座不起眼的小门半掩,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

魏迁放大感知范围,这屋内居然堆满了麻袋和木箱。

木箱里面装的是大量成套的制式兵器,而那麻袋中装的,正是数不尽的、黄途村村民求而不得的粮食。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探查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迅速躲入阴影之中。

“大人,那些生锈的兵器盔甲都已经打磨过了,还有发霉的粮食也已经置换完毕,消息也已经发出去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像是县衙的师爷。

而这师爷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这女人面如寒霜,气质典雅,宛如一尊冰美人,只是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眼眶泛红,满含深情地望着丘陇。

“师爷,这些年辛苦你了,”一个略显沉重的声音回应,这正是县令丘陇:“以后含霜她们母女,就拜托你了。”

那女人还带着哭腔:“相公,我哪也不去,你在哪儿,含霜就在哪儿。”

师爷声音微微颤抖:“唉,大人,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丘陇摇摇头:“此事非我不可成,你们不必多言,去吧,好生保重。”

那女人放弃了挣扎:“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师爷一声叹息,俯身跪下,向丘陇拜了三拜,转身离去。

见周围再无他人,那名叫含霜的女人哭泣着冲向丘陇,被丘陇紧紧抱入怀中,两个人和怀中婴儿就傻傻站在院中,相对无言。

什么情况?

有意外发现,这丘陇想做什么?

魏迁头疼,这女人抱着孩子一直在这儿,自已也下不去手啊。

罢了,罢了,先去寻那浮华楼。

魏迁出了县衙,打听到那酒楼所在,趁着夜色潜行至酒楼。

此时,王府的一众护卫就在楼下,管家何其昌正在桌边上吃着东西,却不见那世子的踪迹。

二楼是包房,魏迁轻而易举翻上浮华楼的屋顶,感知到那二楼的一间屋子传来世子的声音。

魏迁来到此屋的上方,掀开那瓦片,那世子正在屋内床上与两个女人嬉闹。

若不是魏迁瞎了眼,绝对要被这白花花的场面闪了眼睛。

好家伙,这世子每次都是两个起步是吧!

魏迁本打算将那世子直接打死,但转念觉得,这样好像缺点什么,准确点,应该说这样不够爽,不够解气。

这一刻,他有点理解了前世书中、剧中的反派,为什么在杀主角之前,总是拖拖拉拉,说一大堆的话。

魏迁悄声从屋顶滑入屋内,那世子正被纵情驰骋,一副失魂的样子。

魏迁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飘到床后,手掌轻轻敲在那两个无关之人的脖子上,将她们打晕。

那世子正在将爽未爽之时,却感觉突然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世子当即想要高声呼喊,却是被魏迁一把掐住了喉咙: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现在把手放开,你敢叫我就立马宰了你!”

世子疯狂点头,魏迁稍微放松了掐住世子喉咙的手。

世子慌忙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魏迁:“你猜猜看呐?”

世子看着魏迁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一切,慌乱说道:“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美女?田地?还是当官?”

魏迁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这世子,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世子吓坏了,话语中已是带着哭腔:“不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王爷世子,求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魏迁咧嘴一笑:“别怕,就算我杀了你,你也要相信,大济朝律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它不会缺席,你安心去吧,乖,别怕~”

世子咬牙切齿,几近癫狂状:“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全家就会人头落地,都会被凌迟处死!不!整个黄途村,整个中营县都得陪葬!”

魏迁大喜:“什么?整个黄途村、整个中营县都得陪葬?!还踏马有这种好事?!!”

“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杀你,但是既然你说,整个黄途村、整个中营县的人都得陪葬,那你可就得死不可了!”

“你可得说话算话,别辜负了我的期待!”

世子绝望:“你是不是人?你究竟是谁?”

他又指了指那昏迷的两个人,哀求道:“能不能让我最后爽一次再死?”

魏迁回忆起自已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他在青雪师姐的洞府中,痛骂那背后杀人的诡异气息好生歹毒,居然在人将爽未爽之时出手杀害。

于是他郑重对这世子说道:

“不能。”

魏迁未等世子反应,他先是一指点碎了世子的喉咙,然后将那世子从床上拉了起来,把他的两只脚绑在床顶的两边,整个人倒挂着,再将那世子的脖子掰出,悬空在床边上。

那世子恐惧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魏迁用手在世子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那脖子上看不见任何伤痕,却是悄然出现一条血线,鲜血先是缓缓渗出,接着流速加快,疯狂喷涌而出。

世子疯狂想要按住自已的脖子,奈何根本按不住那狂冒的鲜血。

恐惧让他那胯下的劳什子物缩得像一根豆芽,尿冒着热气,沿着世子的身子,从下流到上,混合着脖子上流出的血液,一起滴落在地上。

魏迁找了个凳子,就坐在这世子旁边,看着这世子像一条虫子一样,因失血的剧烈疼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冷哼声,疯狂扭动着身躯。

他越挣扎,那血流的越快,他就越痛苦,浑身逐渐失去血色,地上的血溜了一大摊,从最开始的血液逐渐变得浓稠,到最后流出浓浓的血团。

床头边放着世子的衣物,等着也是等着,魏迁随手翻找了一下,发现不少银票和银子,还有一个令牌、一个小瓷瓶。

这令牌使用某种特殊材料制成,居然散发着一丝灵气。

而那小瓷瓶中甚至装着一个丹药。

这丹药魏迁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双修所用的丹药。只是这类品阶的丹药,用料和炼制手法都极为粗糙,是魏迁往日里看都看不上的货色。

魏迁纳闷,在这凡人王朝,居然会有这玩意?不是被禁了?

看这世子黑眼圈这么重,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应当是力不从心,把这丹药当做助力剂用了

此刻,那被倒挂着的世子因为血液流干,身子核心迅速下降,浑身已经是在疯狂得打颤,这颤抖越发得缓慢,随后停止了跳动,死了。

魏迁将这世子的衣服撕下一大块,可惜了这上好的布料。

他用手沾上地上的新鲜血液,在这衣服上写上几个大字:“犯我黄途村者,虽远必诛!”

挂在哪里显眼呢?

魏迁看这世子两脚分别被张开挂在床上,中间那玩意正好当个小挂钩!

魏迁便把这写好字的布挂上去,因为太小了,又软趴趴的,不好挂,颇费了一些功夫。

做完这一切,魏迁心满意足。

正当魏迁准备离去,却听见那屋顶上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