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功进入爱达荷州后,便立即开始清点人数。令人欣慰的是,尽管这次行动非常紧迫且匆忙,但掉队的人却寥寥无几。可以说,由我带领的这支队伍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然而,这次行动对于这支难民队伍来说也是首次在硝烟弥漫的环境中突破重围。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人们不仅精神紧绷,还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例如,许多人随身携带的物品遗失了,而携带的干粮也已经耗尽。这种状况使得大家的心情愈发沉重,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当我在看到林婉儿时,我心中着实吓了一大跳。

只见她那原本纤细的脚腕此刻肿胀得极为厉害,高高凸起,仿佛一个被吹鼓起来的气球一般。而此时的她正艰难地迈着步子前行,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和痛苦,整个身形摇摇晃晃,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瘸子模样。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状况,究其原因,乃是在此前的急行军途中,林婉儿坚决拒绝让他人背负她前行,执意要靠自已的力量行走。

然而,她却忽略了一个重要事实——她的脚腕不久前刚刚受伤,尚未痊愈,根本无法承受长距离跋涉所带来的压力。

一旁的陈燕南站在那里搀扶着她,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模样,脸上满是心疼与无奈之色。

当我走近之后,陈燕南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声音略带焦急地说道:

\"小梁,你快过来瞧瞧吧!这小妮子实在是太过倔强了,怎么说都不听,非要坚持自已走路不可。你看看,这下可好,把脚弄成这个样子!\"

“陈姐,我没事,我还能坚持。”林婉儿依旧倔强地坚持着,仿佛在向世界证明自已的坚强和不屈。

看着她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我不禁感到既好笑又心疼。

“小林,高夫人说得对啊,如果你再这么硬撑下去,以后恐怕真的会变成瘸子呢!”我轻声劝道,希望她能够听进去。

林婉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之色,她喃喃自语道:“我只是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罢了……谁能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理解她内心的矛盾和无奈,但也知道此时此刻她需要有人给予关心和支持。于是我安慰她说:“别想太多了,先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一会儿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过来背你走。”

林婉儿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她慢慢地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再次找到郑强,我向他询问了一下关于队伍前方的情况。

郑强回答道:“老班长,这片区域属于爱荷达州波恩赫斯特的管辖范围。”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心里默默地记下了它,并继续问道:

“那咱们这支队伍经过一夜的急行军之后,队员们现在身体状况还好吗?还能不能继续前进?”

郑强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说道:“唉,老班长呀,恐怕有点难……这一夜大家又是受惊又是受累的,真的非常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才行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认同。确实,经过这样高强度、长时间的行军,队员们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不及时休息调整,很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的行动。

沉默片刻后,郑强突然开口提议道:“老班长,我有个想法哈。你看,波恩赫斯特这座小城,它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挺不错的。我们要不干脆就占领那里,把它当作我们的基地吧,你觉得咋样?”

我听了之后,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毕竟,有一个稳定的基地作为后盾,可以让队伍得到更好的补给和休养。然而,我也意识到这样做存在一定的风险。

于是,我皱起眉头,问道:“嗯,这个计划听起来是挺好的,但同时也太过冒险?”

郑强似乎猜到了我的顾虑,他点点头说:“是啊,老班长,你担心的没错。如果我们这么做激怒了爱达荷州的官方,那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我们不仅留不下这个地方,甚至还可能会多树一个强敌。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又能去哪里落脚呢?这些问题都是你需要考虑的”

“郑强,依我看,我们不妨暂时绕过这座小城,再寻一座小一点的小镇,作为我们的落脚点,那样我们面临的问题会少上许多。”

“老班长,这是极好的,一座小镇对爱达荷州官方来说不痛不痒,我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既然你也同意,那就这样,就不召集大家开会了,你去通知大家,咱们立即向右转,30度方向绕过波恩赫斯特,向落基山脉西麓腹地前进。”

“好,我这就去做。”

郑强走后,我将林婉儿背起,在启动的人流中继续前行。

当我们刚绕过波恩赫斯特,来到一处绿水青山的地方,法拉利奥找到了我。

“梁,请让队伍停下,我需要跟你商谈一些事情。”

看着法拉利奥来者不善的样子,我心中已然明了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于是,我轻轻地将林婉儿放在一旁,然后转身对众人喊道:

“兄弟们,原地休整一下!”

待到队伍整齐地停在了一处视野开阔、地形有利的地方后,我方才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向法拉利奥,缓声说道:“好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法拉利奥见状,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梁,如今咱们已经成功离开了华盛顿州,也是时候该履行之前的约定,共同推选出一位深得大家认可的首领了。可你呢,不但没有按照原计划前往波恩赫斯特城,反而带着大伙往那鸟不拉屎的山区里钻,这像话吗?你现在还不是我们的首领,为什么要提前担当得起首领的重任?”

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下暗自思忖道:“果然如此,这家伙就着这件事跑来找我兴师问罪,恐怕是在为后面的事做铺垫。”

想到此处,我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就这些?难道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有,当然有。”

“请讲出来。”

“昨晚,我的队伍付出的最多,牺牲也最大,为何战利品却是你们获得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