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服不服（1）
隔壁房间说的话，张明生听的清清楚楚。
他这才明白，张成勇输了八十七万，并不是偶然。
而是这个吴天明与所长，合伙做的杀猪盘。
先有吴天明到处组织赌局，再用赌术来赢钱。
原本以他的赌术，在村子里混混，也能所向披靡。
可万事总有意外，要是遇到了硬茬，便由派出所出面抓赌。
不过吴天明赢的钱，可以全部进他们私人腰包。
但要是出了警，这事便瞒不住，没收的赌资要归公。
吴天明找到张俊晓，组织的这场赌局，应该说很成功。
哪知半路杀出来个张明生，无意中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使他们精心谋划的杀猪盘，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明生不知道其中情形，属于无意为之，可结果就是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听所长说把他带过去，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从他们的谈话来看，这所长言语粗鄙，就是个流氓。
自已落在他们手里，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李玉星已经开了门，冲他喊道：“出来吧，我们所长有话要问你。”
张明生立马站起来，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跟在李玉星身后。
李玉星觉得奇怪，问道：“咦，刚才不是还挺横的嘛，怎么这会变的像孙子一样了？”
张明生仍然低着头，不理会李玉星。
反正他打定了主意，无论他们问什么，做什么，自已都不出声。
张明生跟着李玉星进了办公室，里面有五个人。
他认识李玉星跟吴天明，还有三人不认识。
有个人三十岁左右，翘着二郎腿，看派头应该就是所长。
张明生一进门，大家都捂住鼻子，翘着二郎腿那人问他：“喂，你掉厕所里了，怎么这么臭？”
吴天明看张明生不吱声，便回道：“所长，张俊晓说他住鸡窝里，所以身上全是鸡屎味。”
“你看他的头发，都团到一起了，让鸡屎糊住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青年问：“什么什么，住鸡窝？为什么？”
吴天明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爸妈好像不喜欢他。”
所长对张明生说：“喂，你叫张明生？听说你赌术不错，给我们露一手吧。”
张明生靠在门后，低着头不说话。
所长连说了三次，让张明生露一手瞧瞧，张明生就是不吭声。
所长对吴天明说：“这还真是个傻老帽，你说他赌术高超，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吴天明道：“这都是张俊晓说的，他应该不会骗我。可是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我也盯着他，这家伙一动没动过，怎么就让我输了呢？”
李玉星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本事的人。”
吴天明道：“绝对错不了，能连赢我十二把，这会是运气吗？”
这些人对赌博也在行，李玉星说的斩钉截铁：“不可能连赢十二把，除非有真本事。”
吴天明说：“对啊，所以肯定是他暗中做了手脚，只是我看不出来。他现在装傻充愣，大概就是不想露一手。”
所长鄙视的说：“吴天明，人家怎么动的手脚，你都看不出来，以后就别跟我吹牛，自已赌术有多厉害了。”
吴天明还嘴巴硬，回道：“所长，我赌术真的可以，我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我遇到真正的高手，才显得自已没用。”
所长指着张明生问：“他是真正的高手？”
吴天明答道：“是的，绝对的高手。”
所长上下打量着张明生，对李玉星说：“去，拿副扑克牌给他。”
接着对张明生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乖乖的露一手给我们瞧瞧，我们就马上放你回家，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张明生看他一脸的凶恶相，知道这不是个善茬，根本不信他的话。
李玉星将扑克牌塞进他手里，张明生也只是拿着，依旧一动不动。
所长气极而笑，说：“他妈的，还真是个犟种。小王小刘，你们好好招呼一下。对于不听话的人，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两人答应一声，随后就出了门。不大一会功夫，两人各抱着一个大雪球，来到张明生面前。
他们将雪球放在张明生脚下，其中一人吩咐道：“把鞋子脱了站上去。”
张明生惊恐盯着二人，连忙摇头。
两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一个，将张明生架起来。
李玉星与吴天明也来帮忙，一人脱掉张明生一只鞋子，再把他双脚放到雪堆上。
张明生虽然挣扎，可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招来更猛烈的报复。
一个青年警察问：“你到底露不露一手？”
吴天明也在旁边劝道：“张明生，你就露一手吧，又不少块肉，何必吃这个苦头。”
张明生双脚冻的麻木了，身上直打寒颤，可手里拿着扑克牌，就是不肯动。
一直过了二十分钟，他们才将张明生放开，但是将他的鞋扔出去了。
张明生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似乎更加的冷了。
可他十分倔强，始终不吭一声。
那两人看张明生不配合，又找来夹文件的夹子，在张明生脸上夹了十几个。
尤其两边耳朵上，每边夹了三个，两人还伸手往外拉。
张明生是又冷又饿又难受，尤其本就冻僵的耳朵，更是火辣辣的疼，彷佛被拽掉了一般。
两人拉一下夹子，便问张明生一句：“你要不要听话？”
张明生任凭他们摆布，始终不说一句话。
两人又用夹子，夹张明生的手指。俗话说十指连心，那真的是钻心的疼。
他们看张明生还不肯就范，干脆动手了，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张明生被揍的鼻青脸肿，口吐血沫子，却绝不向流氓低头。
折磨了近两个小时，两人都精疲力竭了，张明生更是奄奄一息。
其中一人道：“所长，这小子骨头太硬了，你看现在怎么办？”
所长连忙摆手，对李玉星说：“赶快把他带走，你就告诉他，不拿两万块来，就别想出去。”
李玉星提醒道：“张明生说了，他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他爸妈又不喜欢他，更不可能拿钱来赎他。”
所长说：“他要是拿不出钱，就让他在这里过年。直到交了保证金，再将他给放了。”
李玉星面有为难之色，应道：“好，就听所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