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听到云昕说,许长川就是楚久川,很震惊,原本以为他是个乱臣贼子,没想到人家是章德太子之后,正经八百的皇室正统,天武帝的嫡长孙。

于是,齐礼问道:“所以,之前说五年前是兄弟之争,不是指南宣帝这两个儿子,而是说泰安帝和许长川?”

楚天翼:“是啊。楚风吟大概是知道了许长川的身份,想要除了他,曾派人来寻求我的支持,我没搭理他。后来,我看他消停了两三年,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五年前,他搞出个征西大军,没多久就回师京城,估计就是奔着许长川去的。只是,不知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楚风吟和许长川都没得到好处,竟然是楚风然上位了。”

齐礼:“这么说,楚风然是收了渔翁之利啊。云师叔,你真的那么相信他吗?可别让他把颜颜害了。”

云昕:“他敢害我女儿,我就一剑劈了他,放心吧。”

秦晚舟:“泰安帝回师时,是中了剧毒,在京城监国的楚风然收到消息后,就暗中调整了京城附近的兵力布防,以防大变。只是,没想到泰安帝在临近京城时又遭遇刺杀,生命垂危。当时,我们也不清楚暗中作梗的势力,是不是许家。他派人接管征西大军后,见许家立马要推太子上位,就更加怀疑许家,不肯顺了他们的心思。”

她看了看风清颜,继续说道:“僵持之际,突然收到武安侯府被血洗的消息,他以为是许长川为拿到武安侯手中那份可以证明他皇家身份的诏书而为。于是,他就决定要自已称帝了。”

齐礼:“姐姐,云师叔,小师叔说什么你们都信的吗?”

秦晚舟:“不是信他说的,是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太子的母亲,也就是泰安帝的皇后许林音,在得知泰安帝中毒的消息后,就秘密离京,去往泰安帝那边。她临走时,把太子楚明泽托付给我们,并说,若是泰安帝遭遇不测,不可让太子落入许家人手里,能拖则拖,等她回来。”

齐礼:“那后来,她为何一直没出现?”

秦晚舟沉默不语,不想当着楚天翼的面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坐在对面的蜀王楚天翼开口,回答道:“楚风吟中毒,随行太医都没办法,本想回京慢慢想办法医治,可是临近京城时又被刺伤了心脉,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许林音就直接带楚风吟去往了西南边的药王谷,那里可能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宋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天翼:“药王谷就在我的地盘上,这么多年,我和他们自然是有些交情在的。”

随后,他对秦晚舟说:“我若是想动楚风吟,简直易如反掌,就那点影卫可挡不住我的军队,光围困,都能饿死他们。放心吧,我不至于对昏迷不醒的侄儿下手。”

宋哲:“他,还没醒吗?”

楚天翼:“嗯。我进京之前,去看那边看过,许林音以自身试毒、试药,也快折腾得没人样了。”

齐礼:“这俩人感情很好的样子嘛。”

风清颜向秦晚舟问道:“武安侯府出事后,府中有搜出那份秘诏吗?”

秦晚舟:“没有。武安侯书房有个暗格,被发现时,里面空无一物。”

风清颜:“若是许长川动的手,拿到天武帝的亲笔,对他来讲简直如虎添翼,都不用推太子上位了,他就是天武帝指定的正统,又怎么会按兵不动,任小师叔称帝呢?”

秦晚舟:“是啊。楚风然称帝后,就在等着拿到诏书的许长川会师南下,双方开战了。结果,许长川没动,也没证明身份,诏书似乎并不在他手中。”

齐礼:“就是说,除了许长川、楚风吟、楚风然他们三兄弟,暗中还有其它势力在动手脚。不仅心狠手辣血洗武安侯府,而且,还知晓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楚天翼:“我原本以为是楚风然,毕竟,不论是楚风吟遇刺,还是武安侯府的诏书被夺令许长川无法证明皇室身份,最后受益的都会是他。太子即将大婚,我担心这些小辈再胡闹下去,才想着过来看看。”

齐礼:“那你为什么一见面就跟我们说这些大实话?不怕我们跟楚风然一伙的?”

楚天翼:“最后一份能证明许长川身份的诏书在云阳那里,若是他打定主意偏帮楚风然,那我就直接让天下乱呗。土埋半截的人了,谁怕谁啊。”

秦晚舟:“蜀王放心,我们只想解决问题,不想天下乱。”

楚天翼嗯了一声后,说道:“若是云阳、楚风然他们也都是这样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决定,就留在京城这边住下了,看着你们把问题都解决。要是他楚风然跟他爹一样不干人事儿,我的儿子们就会代我执行天武帝的嘱托。让楚风然自已掂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