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灵芝在狄秋阳这位药理大师手中,得以充分释放其深藏的威能。

他将这灵芝与其他珍稀药材相融合,最终炼制成了世间罕见的奇药——紫霞真髓丹。

丹药入喉,内力瞬间如滔滔江水般涌入丹田,狄秋阳迅速盘腿而坐,调息运气。

当他再次睁开双眸,先前的内伤已近乎痊愈,而他的修为更是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狄秋阳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手指轻触腰间那枚略带凉意的金属配饰,眼里柔情似水。

他已在昆仑山脚下隐匿了十余日,这期间,除了潜心疗伤,便是无尽地思念着殊遇。

他不知她此刻在何处,是否已察觉到他留下的信物所蕴含的深意。

那枚玫瑰手环被他巧妙地编织成腰间配饰,每当指尖轻抚,便是对她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狄秋阳心中已有盘算,待他研制出解药,再寻得一件与千年灵芝相媲美的稀世珍宝,他便会亲自前往林府,向林济仁致歉之余,表达他对殊遇的爱意。

此刻的狄秋阳,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期待,他清冷的面庞也因这即将到来的喜悦而多了几分生动的色彩。

昆仑之巅,白雪皑皑,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的比试。

狄秋阳轻抚着那只玫瑰手环,手指间流转着深情的眷恋。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从腰间解下,如同呵护一颗珍贵的宝石,轻轻收入包袱之中,生怕即将到来的剑舞交锋,让它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殊遇缓缓地从梦境中苏醒过来。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还沉浸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捂住自已的心口,那股沉重和哀愁在体内蔓延开来。

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依然萦绕心头,仿佛她真的与朱修远共同度过了整整一生。

回家的路途漫长而沉重,朱炎武将他们护送到边境之后,便匆匆离去,追赶江舟渡的踪迹。

随着他的离开,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变得越发浓烈起来。

殊遇与朱修远两人独处,她不禁有些闪避。

然而,朱修远对她的关怀却越来越热烈,一路上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甚至要亲自喂她吃饭了。

朱修远的深情告白,让殊遇陷入了纠结。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满是彷徨。

而那个梦境的出现,更是让她在面对朱修远时,感到莫名的别扭。

殊遇不解为何自已会做那样一个梦,心中的纷乱又伴随着百夷的忧虑,让她的食欲日渐减退。

她低头吃着饭,心思却早已飘远,筷子在她手中无意识地晃动,几乎要将它咬断。

“公主,小心。”

朱修远见她如此心不在焉,筷子险些戳到自已的鼻孔,心中一惊,迅速伸出手去挡住了她的动作。

“啊?哦……嗯。”殊遇猛地回过神来,见朱修远的手正按在自已的手上,她仿佛被烫到一般,急忙缩回了手。

朱修远的手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其实,那日他告诉殊遇关于百夷的种种,是有着几分私心的。

他深知殊遇虽外表柔顺,但内心坚韧,绝非任人摆布之辈。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而殊遇对百夷的了解甚少,相比之下,嫁给自已似乎是一个更为稳妥的选择。

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过犹不及。

原本他们之间那层朦胧的关系,如今却因为这次谈话而变得微妙起来。

殊遇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闪他,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和失落。

朱修远轻叹一声,目光转向殊遇,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公主,臣之心意,纯属真诚,从无半点逼迫。愿你我之间的相处,能够如初,不受任何束缚。”

殊遇听到这番话,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

若是没有那个梦,她或许能在这番话中感受到一丝宽慰,重拾往日的坦然。

但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像一把锁,将她与朱修远之间牢牢锁住,让她无法轻易打开心扉。

她不能向朱修远解释那个梦,那个在梦中他们经历了一生的梦境,那份沉重与真实,让她无法轻易释怀。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让这份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朱修远见殊遇不语,心中也是无奈。

他深知,有些事情,不是用言语就能轻易解释的。

于是,他也选择了沉默,让两人在这无言的旅途中,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在蜿蜒的树林小径旁,车马缓行,车厢内的殊遇沉醉于甜美的梦乡。

突然,一阵轻柔的触感从手背上掠过,将殊遇从梦中唤醒。

殊遇睡眼惺忪,低头一看,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十分欣喜。

她勉强眯眼看出那是一只小白兔。

毛茸茸的身子像一团白色的棉花糖,正依偎在她的手边。

“喜欢吗?”朱修远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几分笑意,眼神中满是宠溺。

殊遇用力点了点头,晶亮的眼眸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朱修远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和煦的笑容,仿佛被她的喜悦所感染。

殊遇一直很喜欢小动物,但她总是觉得肩负起照顾一条生命的责任过于重大,因此她只能享受与它们短暂的亲密时光,而不敢轻易将它们带回家。

她抱着小白兔,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忍不住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然而,当朱修远准备驾车离开时,殊遇却毅然将小白兔交到了他的手里。

她脸上流露出眷恋的神情,但手中的动作却异常坚定。

“放它回家吧。”殊遇轻声说道,随即放下了车帘。

朱修远不解地看着殊遇,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殊遇明明这么喜欢小白兔,却要把它放走。

他试探着问道:“公主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放了它呢?”

“喜欢是一码事,占有是另一码事。我猜它大概还是活在山林里,更快乐一些。”殊遇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朱修远以为她不会回答之际,缓缓开口道。

朱修远以为殊遇是因为觉得生活没有自由,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保护欲。

他脑海中开始构思各种计划,恨不得立即向朱炎武和江舟渡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