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遇的日子过得悠闲而单调,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漫步御花园和品尝各种佳肴上。

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花园内繁花似锦,香气袭人。

阳光斜照,为殊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她悠然地坐在亭中,桌上摆放的鲜花饼色泽诱人,酥脆外壳下是饱满的内馅,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殊遇拿起一块,细细品味,沉浸在那馅料在口中慢慢融化的美妙感觉中。

突然,她突发奇想,好奇自已最多能一口吃下几个饼。

四下无人,殊遇吞了吞口水,决定尝试挑战自已的极限。

她迅速抓起三块饼,竭力张大嘴巴,试图一口气吞下。

“公主!”侍从的惊叫声破坏了这宁静的时刻。她只是离开一会儿去端茶,却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被吓得不轻。

殊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喉咙不由自主地收缩,鲜花饼便卡在了那里,不上不下。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手忙脚乱地去抠喉咙,但已经来不及。呼吸逐渐困难,身体也开始因为缺氧而无力。

那大叫的侍从见她如此,也忍不住脸色苍白,手中的茶壶不慎掉落,碎片散落一地。

殊遇内心五味杂陈,她暗想,若是真因贪食鲜花饼而丢了性命,这个死法也太丢脸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闪过,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迅猛地从旁边闪过,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殊遇的肩膀,紧接着一只大掌毫不犹豫地猛拍在她的背上。

他的动作迅捷有力,却又不失分寸。

只听“噗”的一声,那块卡在喉咙中的鲜花饼瞬间喷薄而出,犹如一支挣脱束缚的小箭,飞快地划过空气,最终滚落在草丛中。

一股清凉的气体涌入喉咙,殊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来不及庆幸自已得救,就见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正含笑凝视自已。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笑容充满了温暖和关切,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殊遇几乎没有同帅哥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此时又被看到如此丢人的样子,回过神后,她顿时羞红了脸,心中一阵慌乱。

她低下头不敢看朱修远,大脑一片空白。

“臣朱修远,参见公主。”年轻男子退后一步,含笑对殊遇行礼。

殊遇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站起身跺了跺脚便匆匆逃离现场,只留下身后一阵轻快的笑声。

殊遇逃回自已的住处后,把自已闷在被子里整整两天没有出门也没有见人。

她一想到那天在御花园里的尴尬场景,就感到无地自容。

她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有那种念头。

一定是被连踢了两次,才会去试验那么无聊的事情!

江舟渡见她一连几日称病不出,又不肯见太医,心中不由担心。

待得知原委后,江舟渡不由哈哈大笑。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决定亲自去探望殊遇。

走进殊遇的寝宫,江舟渡强忍笑意在床边坐下,看向闷在被子里的人。

“阿遇,是哥哥来了。”

殊遇听到江舟渡的声音,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又迅速盖上:“我没事,我就想短暂消失。”

江舟渡轻咳两声:“咳咳,你的事,朕都知道了。这些都是小事,你……”

“什么?!”

殊遇一把掀开被子,惊叫出声。

天,这是有多少人知道了她口吞鲜花饼的事!

“好了好了。”不忍见殊遇沮丧,江舟渡拍了拍她的胳膊,认真道:“你是公主,谁敢笑你?”

见殊遇还是一副无言面对江东父老的表情,江舟渡又忍不住想逗她:“不过,能一口吃三个,你还真厉害。哈哈哈……”

殊遇人都麻了。

在她逐渐平复了心绪,准备坦然面对宫中众人时,却在前往昆仑山的队伍中瞥见了朱修远的身影,那个尴尬的午后瞬间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殊遇的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一不小心,左脚绊在右脚上。她眼看就要撞上车辕,为了避免摔个狗啃泥,情急之下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右手撑地靠在耳边,左手扶在腰间,活像一尊弥勒佛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未等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殊遇已经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马车里,脸上满是羞赧与懊恼。脸上的灼热还未消退,就听到车外敲了几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进来,手中拿着两个药瓶。

“公主刚才摔得不轻,可能会有擦伤,这青色瓶子里是上好的伤药。”朱修文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殊遇虽然尴尬,但心中却泛起一丝暖意。

“这个白色瓶子里装的是治疗噎食的药,如果公主将来还需要……”朱修远考虑到殊遇的面子,没有详细描述那天的情景。

殊遇结结巴巴地道了谢,急忙接过两个瓶子。旅途顺利,很快便驶离了城门。众人停下休息,吃些干粮充饥。

江舟渡注意到马车内半天没有动静,不禁有些担心。他在车门口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便皱着眉头掀开了车帘。只见殊遇正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坐在地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泪珠串串,小声呻吟着喊疼。

江舟渡忍不住笑出声来:“阿遇,你这是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殊遇一听就哭了出来,江舟渡被她的眼泪弄得手忙脚乱:“到底怎么了?”

“我,我手疼。”殊遇抽泣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吃了朱修远给的药后,在车里睡了整整一个上午,谁知醒来后右手肿得像个小面包。

“修远不是给你药了吗?”江舟渡看到她那夸张的右手,惊讶之余也忘了担忧。

“我也不知道,吃了药睡醒就这样了。”殊遇哽咽着说。

“你吃了?”江舟渡既无语又想笑,“那是外敷的啊。”

殊遇哭得更伤心了,朱修远的确是个暖男,可惜她就像山猪不识细糠,无福消受他的细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