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贞组，再折一员

这力量的悬殊，让人感觉如梦似幻。

但想起齐格飞那内敛而谦逊（？）的性情，定然不会撒谎。

也就是说，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她们无法不信。此刻，唯有从齐格飞的故事中推敲那位神秘敌人的身份与力量。

“火焰……或许是‘魔力放出（炎）’或宝具，难道是雷万汀（laevatain）？……”

“苏鲁特？不至于吧，巨人也能成为英灵？……”

“记不清面容……难道是‘记忆抹消’？只是……如此强者的正面交锋，应不会有此等技能吧？”

“还是说，与太阳神相关的英雄？如此力量，多半是半神吧？”

“但使用巨剑……”

长达一小时的讨论，众人仍未能得出结论。这让自称数据资料后援的罗曼深感失落，也让众人情绪再度低落。

幸运的是，这只是短暂的。很快，众人恢复常态，继续前行。

此时，谈话者由齐格飞变为玛修她们。

齐格飞，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假装了解她们的经历。

“如此吗？原来你们身后还有追兵？”

听到齐格飞意味深长的话语，玛修的第一反应便是道歉。毕竟，在生死关头接纳他人，是对他人生命的不负责任。

“真是抱歉，齐格飞先生，到现在才告诉您。”

对此，齐格飞摇头，表示不在意。

“不，不必对我如此恭敬……反倒是，正合我意。给了我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

“G？”玛修对齐格飞的话有些不解。随即，齐格飞以行动证实了他的想法。

“齐格飞先生？！请等等！！”

齐格飞竟一言不合，径直离去。若非他前行的方向正是藤丸立香指出的来时之路，众人几乎以为他在逃跑。

留给玛修她们的，只有一句渐行渐远的话语。

“请放心，对付龙，我绝不输。”

望着远方消失的齐格飞，众人无言以对。对于齐格飞的行为，她们难以评价。

但有一点，众人心中所想相同。

“可是……龙我们并不担心，我们担忧的是那位圣女玛大。”

玛修越来越低的声音，齐格飞并未听见。即便听见，他也不会在意。毕竟，两天前他才狠狠教训了黑贞德一行人。

即便现在只能使用齐格飞的力量，他也有信心获胜。

齐格飞离开后，众人不再前行。她们终究不能丢下齐格飞不管。万一发生意外，她们需第一时间支援。

然而，正当众人准备出发，藤丸立香发现贞德一直盯着齐格飞离去的方向发呆，神情难以捉摸。

虽然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她不敢说出口，小心翼翼地问：“贞德小姐，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看着齐格飞先生呢？”

藤丸立香没想到，她的话竟吓了贞德一跳。

“G？！！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嗯……你刚才问我什么？”

看着贞德脸上可疑的红晕，藤丸立香更加确信自已的想法。只是，她仍不敢相信，那样的事竟发生在这位少女身上。

正当藤丸立香思索如何委婉表达时，一向迟钝的罗曼竟难得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这应该是喜欢吧。不，偷偷看却不表白，应该是暗恋。毕竟，贞德也只是十九岁的女孩。有恋爱的想法，很正常吧。”

静——

面对罗曼的骚操作，藤丸立香有些无语。看贞德那红透的脸就知道原因。

“不，不是那样的……”

“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懂。”

“不，我只是在想……”

“放心吧，贞德，我们都能理解。”

“请等一下，让我把话说完……”

“O—呆胶布，呆胶布。如果你和齐格飞都与藤丸签订契约，来到迦勒底，就有大把时间了。”

“才不是那样！！我只是觉得，齐格飞先生给人的感觉很熟悉，很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看，这不是恋爱吗？”

“我，我……”

“相信我吧，你看我的名字，罗曼啊，这种情感之事，怎么可能出错呢？”

看着突然变成恋爱专家，让贞德无言以对的罗曼，无论是玛修还是藤丸立香，只想快点回到迦勒底，好好教训他一顿。

贞德所在的喧闹立刻引起了玛丽的注意。这位宛如恋爱精灵般的少女瞬间振奋，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冲上前去，与罗曼一唱一和，为齐格飞献上助攻。

情感剖析，灵基情感鉴定，贞德被说得心花怒放。原本仅因空投和十字架产生的微妙好感，被他们俩催化成了深情暗恋，仿佛非他不嫁。

众所周知，贞德是个不识字、未经教化的纯真村姑，但这并不代表她易于糊弄。从她生前的经历就能看出，贞德的意志无比坚定，辩论之中常能轻易获胜。

此刻，连她自已都在心底问自已，是否真的对齐格飞一见钟情。型月世界的多元宇宙中，贞德与齐格飞在某个世界定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邦娅理智地分析着。然而，内心深处，她却感到这是某种宇宙意志的恶意捉弄。

看着越说越兴奋的玛丽，莫扎特露出宠爱的微笑。然而，当他转向齐格飞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这位屠龙者……难道在何处见过？这种奇特的好感，甚至让我有些……”

齐格飞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正联络迪昂，确认她们的位置。他要送玛蒂尔达回归英灵座，这不是突发奇想，而是离开里昂前就定下的计划。

如今，他已无理由在此逗留。藤丸立香或许潜力无穷，能打动他，但齐格飞不愿在这个世界耗费一年时光，协助她们逐一攻略特异点，太慢了。

不如去其他世界，寻找其他办法，比如，少女，少女，再加少女，显然更有前景。齐格飞不信迦勒底的灵子转移能比他直接穿越更快。

因此，尽快结束这个特异点，夺得圣杯，才是齐格飞的目标。在不被视为敌人的前提下，尽快击败黑贞德的从者，收拾行囊离开，这就是齐格飞的计划。

比起与迦勒底一同缓慢前行，逐一击败敌人，他更愿直接冲锋陷阵。迪昂，这位合格的叛徒，不负其刺客大师之名，瞬间出卖了玛蒂尔达。

尽管不知她用何借口，但她成功与玛蒂尔达分道扬镳，引导她向齐格飞靠近。最多半小时，两人便会相遇，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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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怎么可能？你的伤势，怎会恢复得如此迅速？！”

玛蒂尔达警惕之余，对突然从天而降的袭击者感到惊讶。毕竟，眼前的齐格飞是齐格弗里德的模样，而当初被他重伤的齐格弗里德正是玛蒂尔达所庇护的。

面对持剑相对的齐格飞，玛蒂尔达感叹世事无常。恩将仇报竟来得如此迅速。

齐格飞面对玛蒂尔达复杂的眼神，面无表情。内疚之类的感情，他无需承担。他只需表面做戏，于是低声道：

“原来如此，将我藏于里昂的人是你吗？谢谢……然后，对不起，即便你救了我的命，现在我们也是立场不同的敌人。”

“是啊，我们是敌人。”玛蒂尔达如梦初醒，神情严肃，双拳紧握，斗志熊熊燃烧。

“既然如此，那就尝尝我的拳头吧。”

话音刚落，她已发动攻势。即便相隔数十米，齐格飞也能感受到那凌厉的拳风。

“作为谢礼，我能做的，就是终结你的痛苦。”

“啊！这样就好。如果你真能做到，就让我提前说声谢谢！”

下一刻，剑与拳碰撞在一起。

玛蒂尔达有拳套，平日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多持法杖。但在不久前的战斗中，法杖被折断，她不得不取出另一件“武器”。

虽然被迫使用备用武器听起来不妙，但从玛蒂尔达挥拳时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她乐在其中。

战斗激烈，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击中。由于不能暴露真身，齐格飞略显束手束脚。但在一次失误被击中后，他猛然意识到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

玛蒂尔达的力量是D级。

即便有狂化和铁拳的加持，她的普通攻击伤害仍在B级之下，造成了一种尴尬的局面。

齐格飞从最初的寸步不让，变为彻底放弃防守，直接猛攻。结果不仅未受伤，反而成功压制了玛蒂尔达，在肉搏战中逐渐占据上风。玛蒂尔达不得不侧重防守。

这种前后变化，给人带来出乎意料的滑稽感。

玛蒂尔达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然而，面对无法穿透护甲的敌人，她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更加兴奋。

“太棒了，太棒了！这样的敌人，简直是最佳的沙包啊啊啊！！！”

“嗯？！”

感受着加重的攻击，齐格飞的动作一顿，看向玛蒂尔达的目光中充满了意外……

未曾料想，这位铁拳少女，竟藏着这般绝技。

武学之奥妙，非东土独有，四海八荒皆有同理。故而，见西洋人士施展寸拳般的招式，亦不足为奇。

然而，面对玛蒂尔达更为迅猛凌厉的拳法，齐格飞心中热血沸腾。

此刻情境，令他不自觉忆起往昔。

两年前，齐格飞对符华情深一片，每日承受着严苛训练，身如沙袋，遍体鳞伤，却未曾言弃。

直至全身肌肤无一处未受伤，齐格飞终抱得佳人归。

虽因此事短暂分离，幸而符华重归，如今他只需担忧如何向塞西莉亚解释。

唉，料想此番必多窟窿，医院躺月余矣。

咳咳，总之……

目睹玛蒂尔达奋力出拳，他忆起那段时光。连本无痛感的攻击，此刻竟也隐隐作痛。

渐渐地，玛蒂尔达的身影渐显模糊。

恍惚间，齐格飞仿佛看到对面之人并非他人，正是恋人符华。

“阿符~”

轻唤其名，攻势也随之缓了几分。

玛蒂尔达虽不明所以，但女性直觉让她隐约察觉，齐格飞将她视为了另一个人。

此感，令人心生不悦。

于是，铁拳少女怒意勃发。

“塔拉斯克！！（赐予我力量！！）”

水龙（地龙？）虚影现于玛蒂尔达身后，身为利维坦之子，其怪力以奇异方式灌注于玛蒂尔达拳中。

金属拳套破裂，露出白皙的拳头，恍惚间，似有龙首虚影浮现拳端。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每一拳，皆带破空之啸；

每一拳，皆轻巧避开幻想大剑锋芒；

每一拳，皆精准击中齐格飞胸膛同一处。

拉塔斯卡仿佛成真，立于玛蒂尔达身后，与其一同狂舞拳头。

然内行人知，龙乃虚幻。这只是玛蒂尔达挥拳时气势具象化罢了。

这一怒拳，超越A级，对齐格飞造成伤害，将他击退数十步。

但这并未结束。

齐格飞倒飞空中，玛蒂尔达紧随其后，继续挥拳猛攻。

“欧拉欧拉欧拉！！！”

瞬间，玛蒂尔达挥出数十道拳影。

此景，令齐格飞再次忆起符华的裂空劲。

遗憾的是，除初时那一击，玛蒂尔达再未达B级以上。

然，恶龙之血铠能抵挡B级以下攻击，却非无感。否则，岂非触觉尽失。

故此等“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微痛，他仍能感知。

若非面瘫伪装，齐格飞此刻或许已露痴态。

近乎按摩的舒适感，让齐格飞心中萌生一念。

“回去后，也找阿符试试。”

战局渐显古怪，原本正经的对决偏离轨道。

玛蒂尔达非破坏力极强的从者，即便使出宝具，也无法摧毁山峰。齐格飞沉溺回忆，未展全力，反使战局胶着。

直至贞德等人赶到，齐格飞仍处于下风。

幸而在玛修与贞德商议介入战斗之际，他终于回过神来。

一发力，轻松击退玛蒂尔达，齐格飞调整姿态，以便更好地发挥实力。

定睛一看，眼前的符华恢复原貌。

玛蒂尔达。

虽已认真，齐格飞仍自问：

“为何怔愣如此之久？毕竟离开崩坏世界尚不满一周，为何蚩尤体内之事，却似已隔世……果然，成为律者的冲击太大了吗？”

欲成律者，仅掌握力量还不够，关键在于撕裂人心。唯有如此，方能真正掌控力量。

历经意识空间数百次死亡痛苦，齐格飞撕裂心灵一角，成为律者，拥有律者中最强破坏力，足以轻取众多从者。

但他深知，律者之路尚远。

除非真正撕裂内心，否则无法触及力量本质。

掌握分子运动之力，那才是轻易毁灭世界的真正强大。

解决黑化与律者本能的纠葛，才是齐格飞度日如年的真实原因。

然而，眼前之人与此无关。

某些尝试，需在留有后路时才可为之。

“上！”

话音未落，齐格飞已如疾风骤雨般挺身而出，其速度与力道，皆非先前所见可比。他身形带起的劲风，竟在尘土中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剑气吞吐，尖啸声刺破天际。

须臾之间，齐格飞已至玛蒂尔达面前，自下而上，剑光如虹。玛蒂尔达双拳仓促抵挡，却被轻易击破，手腕上鲜血淋漓，伤痕深可见骨。

紧接着，第二剑如雷霆一击，直刺玛蒂尔达胸膛，透体而出，血花四溅，染红了齐格飞的视线。然而，他眼中并无半分犹疑，大剑横于胸前，正欲自右劈下，终结玛蒂尔达的性命。

此刻，一个既令人惊讶又似早有预感的身影闪现。拉塔斯克，那一直潜伏在暗处的猛兽，此刻在齐格飞背后显露真身。

它怒火中烧，瞄准齐格飞背上的菩提叶标记，利爪狠狠挥下，犹如天崩地裂。“幻想大剑！天魔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