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来波尔多怎能不尝红酒？！！
在无尽的苍穹下，一道炽烈的黄昏剑气横空出世，它无视目标，将齐格飞连同他的领域一同卷入了毁灭的漩涡，周遭的一切在剑气的狂澜中化为乌有。
玛蒂尔达和塔拉斯克，相隔不过咫尺，同样未能逃脱剑气风暴的席卷。剑气犹如龙之天敌，瞬间将塔拉斯克的龙躯撕得粉碎，那是龙族无法抵挡的力量。
而对于重伤的玛蒂尔达，奇迹并未眷顾。一切奇迹都有其界限，这便是现实的残酷。
巨响过后，世界重归寂静。玛蒂尔达和塔拉斯克的痕迹仅剩散落的拳甲残片。这片战场，EX级别的宝具之力重塑了地貌，原野被削去一层，裸露出龟裂的大地，如同荒漠般凄凉。
齐格飞屹立于战场中央，半跪在地上，蒸腾的热气环绕，肌肤泛着不正常的赤红。宝具的无情无眼，即便主人也无法幸免。齐格飞的冒险行为，终酿苦果。
他以不足半米的距离硬抗EX级城宝具，若非恶龙之血铠保护，即便他能燃烧体表火焰消解大部分剑气，也无法全身而退。此刻，他只是在假装，提升体表温度，模仿受创的模样。真实伤势虽在，但凭借自身愈合能力，两小时之内便可恢复。
贞德等人恰好在此刻赶到。贞德凭借从者的超凡体质，领先藤丸立香等人，率先奔向齐格飞。
“齐格飞先生，你还好吗？”贞德的关切溢于言表。
齐格飞有些惊讶：“请稍等，我马上为你疗伤……等等，我没有治疗手段……对了，御主小姐，施展魔术一定能行……”
见贞德自顾自地说着，即将转身寻找藤丸立香，齐格飞连忙制止：“请等一下。”
尽管不知何时对他的好感度攀升至此，齐格飞并不想让贞德白跑一趟。“不必麻烦藤丸小姐，这点伤势不足挂齿，自愈即可恢复。倒是贞德小姐，你……对我，有何看法？总觉得你的目光有些异样。”
齐格飞以直率的口吻表达了自已的疑惑。
“不不不，我只是，我只是……”
贞德涨红了脸，语塞。齐格飞确信，贞德对他已情愫暗生。可惜，他此时扮演的是齐格弗里德，否则他定能展现真实情感，一小时内就能确定彼此关系。
若他愿意投入时间，在这个特异点结束前，让贞德亲口承认对齐格飞的爱意并非难事。这不是齐格飞轻视爱情，而是战场上的感情更容易萌发。特别是当一方经验丰富，另一方则懵懂无知时。
问题是，齐格飞是否该立即行动。
这样做，似乎对不起那个丫头……继续这样下去，又该如何收场？他不能把贞德也变成眷属一同带走。
一想到可能面临的混合双打，齐格飞不禁颤抖。他心中已有决定：“保持现状吧，顺其自然。”
于是，齐格飞想了想，说道：“贞德小姐，谢谢你。”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有一句感谢，给贞德留下了无尽遐想。
谢什么？是感激她的关心，她的紧张，还是别的情愫？是理解了她的暗示而婉拒，还是单纯感谢她的举动？
望着齐格飞真挚的目光，贞德选择……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贞德展露真诚的微笑，半蹲在齐格飞面前，握住他的手，周身散发出圣洁的光芒，宛如救赎世界的圣女。
如果有艺术家在场……不，这里就有一位。
“啊~~多么动人的场景！战胜恶龙的英雄，拯救英雄的圣女，懵懂的爱情，壮丽的冒险~啊！！玛利亚，我找到了灵感！等着吧，我会创作出最感人的乐章。至于名字……嗯，就叫‘红莲交响曲’吧。嗯？玛利亚，你问为何是红莲？谁知道呢，名字源于灵感的瞬息。”
远处传来变态般的高声赞叹，齐格飞和贞德皆陷入沉默。
果然，我和这个异时空的自已格格不入，还是找个机会解决他吧。
……
“目前，黑贞德那边只剩四位从者：黑贞德、阿塔兰忒、卡米拉、迪昂，还有邪龙法芙娜。多亏齐格飞先生，我们击败了弗拉德三世和玛蒂尔达，距离胜利更近一步了。”
在蒂耶尔附近的山脚下，众人边享用午餐，边召开战况会议。迦勒底的Dr.罗曼担任主持。
“有了齐格飞先生，对抗法夫纳我们更有信心。只要找到更多中立从者，我们一定能逆转局势，战胜黑贞德，继而击败魔王，修复这个特异点。”
罗曼描绘的美好前景让众人激动不已，尤其是从被动到主动，连续击败两大强敌，极大地提振了士气。
并非齐格飞信口雌黄，而是确有其事。拂晓时分，为了追寻弗拉德三世的踪迹，齐格飞提前抵达了蒂耶尔。行至城郊，他无意间听见了山岭间传来的少女争执声。
起初，他并未在意。即使国破家亡之际，人间的纷争也不会消弭。齐格飞只当是两位不知死活的少女在城外拌嘴。然而，当他展开灵视地图，寻找弗拉德三世的踪迹时，竟惊觉附近有两个从者的气息。
通过灵视仪的影像，他瞬间辨认出，那是伊丽莎白·巴托里和清姬，正是刚才争吵的源头。
那段混乱的记忆，齐格飞已模糊不清，或许他选择遗忘是为了自我保护。毕竟，疯狂的示爱和刺耳的歌声，都不是他愿意回忆的片段。
清姬，能让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落荒而逃，实属不易；而能让律者失忆的伊丽莎白·巴托里，亦是天赋异禀。若与莫扎特联手，或许能创造出音波武器，威力堪比核弹。
总之，除了基本信息，齐格飞选择遗忘一切。“她们叫清姬和伊丽莎白·巴托里。如果可以，请原谅我的任性。我希望，能单独行动。据我所知，波尔多有一位圣乔治，同样是屠龙者和圣人。请让我去寻找他吧。嗯……即使独自一人，我也能应对。”
众人见齐格飞脸色苍白，仿佛想起恐怖之事，甚至有逃跑之意，皆感震惊。这恶魔究竟有何等力量，竟令英勇如斯的英雄不战而退。
“清姬……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日本人？前辈，您知道吗？”“清姬……”藤丸立香皱眉思索，片刻后答道，“应该是《今昔百鬼拾遗》中的人物吧？日本的传说人物繁多，我也不尽了解。”
“原来如此。”玛修点头，“另一个人，伊丽莎白·巴托里……嗯，G？伊丽莎白·巴托里，不就是卡米拉吗？”……
齐格飞并未在意众人的分析，此刻他只想尽快摆脱这一切，联络黑贞德，亲自解决卡米拉和阿塔兰忒，拿到圣杯后迅速撤离。
正心绪不宁时，他感到手被牵起。“齐格飞，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他的心，竟莫名平静下来。这就是圣女的力量，仅凭几句话便能安抚人心。
当然，贞德坐得太近，齐格飞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幽香，压抑的撩妹冲动又蠢蠢欲动。
一小时后，作战会议兼午餐结束。冷静下来的齐格飞向众人透露了清姬与伊丽莎白·巴托里的信息，特别强调了那令人自绝的魔音。
经过商议，众人决定采纳齐格飞的建议，分兵两路。藤丸立香、玛修、玛丽和变态负责在附近山脉及南方农田寻找清姬和伊丽莎白·巴托里，争取她们加入。
齐格飞与贞德搭档，向西进发，寻找可能位于波尔多的基督教圣人圣乔治。
双方达成目标后，返回蒂耶尔会合，共同寻找龙之魔女。
对此计划，齐格飞欣然同意，只要不再遇见那两人即可。至于何时会合，呵呵，那得看齐格飞的安排了。
他可以通知黑贞德，在双方会合前主动出击。自已在战斗时再登场，迅速“击败”黑贞德，然后显露出真身，说一番骚话后离开。
巨龙城堡，齐格飞从未打算让迦勒底的人涉足。说做就做，分开行动后，他立即向沉睡的黑贞德发送计划，趁她尚未斥责便切断通讯。
后续事宜变得简单。目标明确，两位从者未作停留，直奔波尔多。当然，途中并非沉默寡言。
被玛丽三人误导的贞德，此刻发现自已可能爱上了齐格飞。尽管羞涩，她仍尝试用自已的方式与这位沉默寡言的齐格飞交流。
（如此单纯的贞德，或许只有初入战场的新手从者才会有。即便在《Fate\/Apocrypha》中，贞德的性格也相当坚韧。）...
尽管回应通常是简短的“嗯”或“啊”，最多不过一句“抱歉”，这无疑打击了贞德的少女情怀。然而，身为法国的圣女，她不会轻易言败，至少在认清自已被误导之前是这样。
“前方就是波尔多了，希望圣乔治真的在此地。”迦勒底的联络员对齐格飞和贞德如此宣告。
“请安心，虽然作为Ruler我并不称职，但我确实感应到了从者的存在。而且，他们即将抵达。”
不待贞德说完，一位身披青铜铠甲的从者引领着一队法兰西士兵自城中走出，审视着非比寻常的齐格飞与贞德，以庄重的口吻问道：“止步，你们何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格飞上前一步，开始交涉：“你好，我是Saber职介的从者，名为齐格飞。如你所见，我并非狂化状态。而这位是……”
注：我忽然意识到，寻找合适的异时空同位体对我而言似乎是个挑战。所以，如果有人知道符合条件的，还请告知。
嗯，声音、相貌、名字和能力均可作为依据。
齐格飞
塞西莉亚
符华
“我明白了，她就是那位圣女。此时此刻，最好别提及真名。”圣乔治显然已识破贞德的身份。在恶龙肆虐之际，这个名字不宜提及。跟随他的士兵之所以未认出贞德，全因齐格飞机智地递给她一方手帕，遮住了她的面庞。至于手帕如何遮住整张脸，齐格飞并不知晓，事实上，他对这种超自然现象充满好奇。
或许是同为圣人，圣乔治的神情变得温和，语气也不再严厉：“这座城市曾遭邪龙侵袭，虽被我击退，但下一次无法保证。毕竟，我尚未见过那位龙之魔女。”
圣乔治的脸色略显凝重，显然那些受崩坏侵蚀的飞龙并不易对付。贞德见状，立刻意识到时机已到。
于是，她向前一步，向圣乔治发出邀请：“那么，你愿与我们并肩作战吗？”
接着，贞德向圣乔治介绍了迦勒底的情况，以及他们正争取所有重力从者，准备与黑贞德展开最终决战的现状。当然，为了增强圣乔治的信心，她还特意提及了齐格飞：“这位是今日加入我们的齐格飞先生，与您一样，是享誉世界的屠龙者，实力强大，单枪匹马便轻易击败了弗拉德三世和那位圣马大。”
贞德的介绍果然奏效，圣乔治看向齐格飞的目光中流露出惊讶，或许是因齐格飞的战绩，或是“屠龙者”的称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有此强者，胜算定会提升不少。”圣乔治沉思片刻，接着说，“城中的人们已开始疏散，等他们撤离完毕，我们就出发吧。”
他微笑道，显然已同意了。
“非常感激。”
望着贞德纯真的笑容，齐格飞若有所思。
……
波尔多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镇，人口超过十万，短时间内完成疏散并非易事。于是，贞德向圣乔治表达敬意后，也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
事实证明，即便面纱遮面令法国人民选择性失明，听不出声音，他们仍十分配合贞德。她一人之效率，堪比整个波尔多的驻军。
看着井然有序的人群，圣乔治的神情也轻松不少。即便是从者，面对此类工作，也非人人胜任。贞德凭借气质和可能存在的主场优势，而他并无相关技能或特质。能减轻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实乃幸事。
屋顶上负责警戒的齐格飞则意识到自已的不足：“若有吉尔伽美什的领导力，管理这些人想必轻而易举。”
指挥能力平平的齐格飞立刻想起了那个异时空同位体，人类史上最古老的英雄王，论领导力，那位王堪称英灵之巅。若是贤王，连英灵都会心甘情愿为他效力。
从男性角度而言，那的确令人向往。幸运的是，这只是短暂的思绪，很快，齐格飞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吸引。
波尔多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约在公元前300年由凯尔特人建立，因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为繁荣的港口城市，与不列颠、西班牙交往密切。在未来，这里是欧洲军事、航空研究与制造中心，也是战略核弹研究和物理实验的核心地带。
总之，这是一个非凡之地。然而，这一切并非齐格飞关注的重点。他真正关心的，只是——波尔多是世界葡萄酒之都。
闻名遐迩的红酒拉菲，出自波尔多五大名庄之一。身为资深美酒爱好者，齐格飞怎会错过这样的良机？
尽管拉菲酒庄仅有七十七年历史，但相信其中定有佳酿。退一步讲，齐格飞也可趁众人逃难之际，‘取’些红酒带走。待到他日去往其他世界，或是回到未来，虽年份无法增加五百年，但作为艺术品，依然颇具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