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贞德与贞德的相遇
她指向废墟和遍地的尸体，继续说道：“要有多深的仇恨，才会犯下这样的罪孽。唯有此事，我无法解答。”
黑贞德：阿嚏！阿嚏！！ 阿嚏！！！可恶，怎么回事？肯定是那个家伙在说我坏话！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简直是在挑衅！法夫纳，回头，我们去找她！
罗曼医生一直留意黑贞德的动静，发现她们改变了方向，立刻警告众人：“等等！刚才离开的从者折返了！不好，她们发现你们了！”
强敌逼近，之前的讨论瞬间被抛诸脑后。玛修惊讶之余，问罗曼医生：“有多少人？”
“五个人！而且速度极快，可能是Rider吧？不管了，最多三分钟她们就会回来，快逃！人数和实力都不如她们，只能逃了！”
“可是……”罪魁祸首即将现身，玛修实在不愿就此离去。
罗曼医生劝说道：“如果人数相等，你们当然能一战！但现在人数不对等，状态又差，再这样下去，你们只会白白送命。我怎能允许你们对抗实力远超你们的敌人呢？”
然而，敌人尚未到达，攻击却已降临。
“那是……小心！！”
晴空万里，刹那间被密集的光箭雨笼罩，那是阿塔兰忒的宝具，诉求的箭书。法夫纳调头之际，黑贞德的队伍便发动了第一波攻势。
箭矢的威力针对齐格飞提升，破坏力直逼“暗天蚀射”。由于在场者皆为女性，诉求的箭书的性别判定生效，附加了对女性的特殊攻击。
感受到箭雨的压力，贞德和玛修毫不犹豫地解放了宝具。
圣光之下，巨大的盾牌与白壁一同展开，守护着三人。接着，爆炸声连绵不绝。
“轰”“轰”“轰”——
幸亏双重防御宝具的保护，三人安然无恙，但连续的攻击让他们失去了撤退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方的黑点迅速放大。
在这期间，庇护他们的圣光闪烁不定，预示着贞德的魔力已接近极限。若非玛修的盾分担了部分压力，她的宝具可能早已崩溃。
从者的战斗，终究依赖于魔力。一旦失去魔力，连存在都无法维系，因此补魔被视为神圣的行为，备受圣杯战争参与者的重视。大多数从者在战争期间，都会接受Master的要求。
光之箭雨在金色光辉耗尽前结束，但玛修和贞德喘息之际，巨大的黑影已笼罩她们所在之地。
抬头望去，阳光被遮蔽，巨翼掀起狂风，残阳余晖中，那庞然大物的气势更显威严。
“吼——”
伴随着震撼天地的龙吟，邪龙降临。它并未直接降落在贞德三人头顶，而是停在五十步开外，对法夫纳来说，这只是一步之遥。
三人抵抗着惊心动魄的龙威，抬头望去，试图看清全貌。于是，她们看到了立于龙首之上的少女，与贞德九分相似，但她那邪气凛然的气质，让人更愿称她为魔女。
等等，魔女？！！
藤丸立香瞪圆了双眸，恍然悟出了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贞德首次面对另一位“自我”，心境亦难以保持平静。她精致小巧的面庞上，瞳孔紧缩至极致。想必她也没料到，谈论之人竟如此迅速地现身，还带来了一场惊天大礼。
“狼之话题一提，其尾即现。”此情此景，正是如此。
然而，她们的震惊并未阻止对方的行动。短短瞬息之间，三人已被法夫纳背后闪现的身影团团围住。
四名英灵连同法夫纳，封锁了贞德等人五个方位。
迪昂，卡米拉，玛蒂尔达……
人数与原著无异，只是阿塔兰忒替代了弗拉德三世的位置。
龙首之上，黑贞德轻咬下唇，微露笑意。
“啧啧……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原以为是齐格飞那个蠢货，不料竟是赫赫有名的圣女。这宛如宿命般的相遇，让黑贞德感到一阵阵腹痛。
贞德：“……！”
望着贞德张口结舌的模样，黑贞德的腹痛已升级为头痛。
贞德：“——！”
“喂，Saber，我没看错吧？我们面前出现了圣女大人？！！”嘴角洋溢的喜悦暴露了黑贞德内心的欢喜，即便如此，她仍需装出一丝淡漠。
迪昂无奈地闭上双眼，以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道：“没错，Ruler。不出意外，这位就是那位拯救国家的圣女了。况且，如果是圣女，此时Rider显然比我更有发言权吧？”
“是啊，圣女，圣女啊！”黑贞德的笑容愈发灿烂，手中的邪龙旗帜挥舞不止。
“正因为如此，我恐怕要笑死在这荒谬的场景里了！那表情，那站都站不直的样子，算什么东西！蝼蚁？老鼠？蚯蚓？简直就是个可怜虫！！！”
屡遭齐格飞捉弄，黑贞德此刻找到了心灵慰藉，几乎笑得失控。
不仅是双方的实力悬殊，还有贞德此刻的虚弱，都让她感受到源自心底的快意。不过，适当的轻蔑还是要表现出来。
“但这力量……太弱小了，实在太弱小。”黑贞德此刻的神情是典型的法式不屑，但仔细看，仍可察觉她死鱼眼中隐藏的愉悦灵魂。
“弱小到连我的同情心都无法激起！”
“哎呀呀，真是……依赖这种下等女子的国家，还不如鼠窝！果然，毁灭它是正确的选择。”
望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自已，贞德的心情无法平静。
“你……你到底是谁！？”
显然，尽管与玛修她们交谈时态度坦然，但当真正面对所谓的魔女贞德，且与自已一模一样时，那种直击灵魂的冲击无比巨大。
然而，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黑贞德并不十分明了。她所知的，仅限于吉尔·德·雷在她初生时灌输的知识。
当然，这丝毫不影响她摆出嘲讽的面孔，欣赏贞德又气又急的表情。
“我也想问呢……（我怎么可能和你这种天真无邪的家伙有关联）……好吧，作为一位领袖，我回答你的问题。”
“我是贞德，死而复生的救国圣女，另一个‘我’。”
“看来……我来晚了。”
悄然潜伏在远处的废墟中，齐格飞静静观察着迦勒底与黑贞德阵营的初次“交锋”。
此刻，贞德与黑贞德已从“圣女”的争论转向“毁灭”与“复仇”的辩论。
然而，她们争论正酣时，齐格飞清楚地看到，包围的其他英灵已有些不耐烦。若其他人只是无聊还好，嗜杀成性的卡米拉已难以抑制内心的杀戮欲望，猩红的杀气弥漫其身，嗜血的蝙蝠在血雾中若隐若现。若非黑贞德对她尚存约束，以及法夫纳和迪昂带来的压力，她恐怕早已失控。
“贞德的情况很不妙啊。”望着贞德魔力匮乏的模样，齐格飞皱起眉头。“难道她还没发现那个吗？……啧，照这样下去，一旦冲突爆发，她们必定全军覆没。”
齐格飞尚未与藤丸立香正式接触，不能坐视她在此丧命。至于“那个东西”，自然是十字架的秘密。
这个由齐格飞与空投物资一同交给贞德的十字架，绝非简单的精致工艺品。若贞德仔细查看，会发现十字架底部刻有卡斯兰娜家族的徽记。
誓约之剑与誓约之翼的结合体。
轻轻一压，机关开启，内藏的能量补充液便会显现。
这是天命特制的物品，补充的并非崩坏能，否则应称为“崩坏能补充液”。里面实际上是类似能量饮料的物质，提取自食物的能量精华。只需一滴，便足以恢复身体消耗的能量。
齐格飞放入的，大约有十五毫升。
若饮下，即便是英灵，也能恢复过半魔力，堪称应急之物。
可惜，贞德似乎将它当作普通十字架，丝毫没有怀疑或探究的念头。
她这样的态度，让齐格飞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懊恼，只觉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在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身上从未有过。
果然，齐格飞需要的，是圣女啊……
“嗯……那些人呢？此刻何处？”
齐格飞轻挥衣袖，手腕上的玉佩化作光幕，映照出法兰西的山河。点点赤红如星，跃动其上，那是他标记的重要目标。
其中包括各路阵营的英灵，法兰西的武者代表，以及狂乱之前的吉尔·德·雷。遍布各地的监视之眼，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
“呵……快要到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以这样的距离计算，大约还需一刻钟。”
齐格飞的目光再次投向黑贞德等人，眼神深邃如夜。
“那么，希望你们的争论能多拖延些时日。若非必要，我也只能亲自出手了。唉，我可没打算这么早登场。”
他右手轻轻提起天火圣裁，剑气隐隐流转。
——
“嘀嘀嘀，系统提示，检测到新异时空同位体……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已记录在册。”
齐格飞：……我才不要
——
“这就是我，历经死亡，浴火重生，以全新的方式拯救国家的我——贞德。然而，你无法理解吧。你总是摆出圣人的姿态，假装看不见憎恨与喜悦，你这在人性方面毫无成长的纯洁少女，又怎能理解！”
起初，黑贞德只是想嘲讽贞德，但随着话语，她内心深处的黑暗涌动，不满与怨恨倾泻而出。
然而，旁人听来，她的言语中竟带有赞美之意，至少贞德听后有些羞涩。
“这……”
望着她的模样，黑贞德心中的不满愈发浓重，她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然而，谁也没料到，点燃导火索的并非贞德，而是……罗曼。
这位始终置身事外，仿佛在玩Galgame的宅男，在不合时宜的时刻发表了不合时宜的见解。
“不，英灵怎么可能有任性成长的说法？应称为英灵灵格的提升更为……”
罗曼不知，插足女子间的对话是大忌。
黑贞德似乎嗅到了罗曼身上的腐朽气息，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不耐烦地说道：“有只凡人苍蝇在耳边嗡嗡叫。再这样下去，小心我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她那双死鱼眼狠狠瞪了一下。迦勒底控制室内，罗曼面前的键盘瞬间被漆黑的火焰吞噬。
（崩坏侵袭迦勒底成功~~）
不再理会罗曼的反应，黑贞德不在乎，也不想在乎。此刻的她，发泄过后，突然觉得眼前的贞德是多么无趣。
“而且，他们的眼界也就如此……真是渺小啊。”
看着手中燃烧的复仇之火，感受其中蕴含的崩坏能量，黑贞德的心渐渐平静。
“哼，真是的……看你那样子，我甚至不愿与你动手。那么，Assassin，她们就交给你了。想必，少女的血液能让你满足吧。”
她邪笑着甩出火焰，下达了战斗指令。
“仅凭血液，我可不会满足，Master。她的肉体，她的鲜血，她的内脏，我都要！对了，既然大公不在，就连灵魂也给我吧！！”
伴随着疯狂的笑声，早已蓄势待发的血雾疯狂扑来。
百米之外，齐格飞看着飞扑而来的火焰，额头布满黑线。
“这女人……还是学不会教训吗？”
对贞德三人而言，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最艰难的战斗。
卡米拉用事实告诉她们，魔力对英灵的重要性。
这根本算不上战斗，而是单方面的碾压。无论是贞德还是玛修，都是偏向防御的英灵，面对卡米拉的攻击，已是疲于应对。
主动进攻，根本不可能。
已被血气蒙蔽心智的卡米拉，失去了吸血伯爵夫人的优雅。她现在追求的，只有最原始的血液渴望。
这不是本能的鲜血冲动，而是纯粹的杀戮欲望。
她的战斗方式，谈不上优雅，召唤漫天血雾，以及成千上万潜伏其中的嗜血蝙蝠。配合时不时投掷的铁吻，便是她的攻击手段。
粗犷而残暴。
而这恰恰是缺乏魔力的贞德最惧怕的攻击方式。卡米拉无意间找到了最快结束战斗的方法。
如此密集的攻击，贞德与玛修难免受伤。得益于两人的保护，藤丸立香还算安全，但频繁躲避，身上沾满了尘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