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刚才还真是有趣。” 当瑞瑞和我离开学校时,我抱怨道。”你的日程表下一个安排是什么,瑞瑞小姐?”

“本来我还想去商店里买些东西,但,” 瑞瑞抬头看了看太阳,轻轻皱起了眉,“考试花去的时间比我想的长。无意冒犯,亲爱的,不过你把写作部分没时间限制这一点利用得很好 。现在快到中午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吃午饭吧。”

“抱歉,我想我写的是有点多。” 我揉揉脑袋。“我记得我有位老师曾告诉过我应该成为一名作家。”

“真的吗?” 瑞瑞朝我笑了笑,我们正向着精品屋走去。“很高兴你还记得你有过一位老师,也许写作可以成为你的特殊天赋。当然,对天角兽来说,这个可爱标志一定会很奇特。”

“可我发现除了我和暮光阿姨之外,还没见过周围有其他天角兽,我不是说你的话听起来很傻,瑞瑞小姐。” 我忍不住尴尬地摸了摸我的角,分工出一只蹄子让我的速度慢了一些。愚蠢的短腿。“其他的在哪里呢?”

“嗯,天角兽并不寻常,亲爱的。” 瑞瑞笑着说。“除了你,还有四只你这样的小马。你的暮光阿姨是其一,还有你妈妈,塞拉丝提娅和露娜公主。”

好吧,不算太糟。而且我猜这正好解释了我们走在街上时那些小马脸上有些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好的,谢谢你,瑞瑞小姐。” 我摆出一副可以被授奖的微笑,然后跟上独角兽,并留意着那些经过我们的小马。

我再次看向镇上那些来来往往的小马,他们每一只都有不一样的可爱标志,可能那小图标背后也有个小故事,让他们各显独特。我猜这些小马在对待自已的身体这一点绝对比人类做得好,不过想到随便一匹马都能看到我裸着的屁股上印着个标记,那感觉肯定很奇怪。

一般来说,小马镇是座相当古色古香的小镇,这里的一切都是。几只小马经营着花店,还有只灰色天马在头顶上飞着送信。一只有沙漏可爱标志的蓝色独角兽坐在一家糖果店前,和一只金色里拉琴可爱标志的绿色独角兽说着话。以及一只有蓬松白鬃毛的灰蓝色天马在移动着一朵云,等等等等。这些景象让我想起了我以前住在今治 ¹ 的日子,然后-

(即Imabari,日本西南部一船业港口。)

“雪儿,亲爱的,你还好吗?” 瑞瑞用一只蹄抬起我的脑袋,眼神里流露出担忧。

“是-是的,瑞瑞小姐,我很好。” 我尴尬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清醒自已。“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了吗?”

“你突然不走了,然后就哭了起来。”她叹了一声,不知道哪里变出一张餐巾纸来,擦着我眼睛下面。“我们到家时可以谈谈,如果你想的话。”

“我...我觉得没必要,小姐,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微笑了一下,试着减少空气中的担忧,然后跟着瑞瑞一路回到了精品屋。路上我从余光又看见之前那只移云的灰蓝色天马。我扬了扬眉毛,暂时没去管了,也许只是件天马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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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接到甜贝儿就拉着她往干草咖啡馆吃晌午。一匹长着刻板法国胡的奶油色小马在我们面前摆出三份菜单,然后就走向其他桌位去了。我看了眼菜单就皱起眉,看样子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用这些方块字符号写的,这菜单也是。

天哪,日语都比这东西好读。至少前者有一定的意义,而这个根本没有。那是用一朵花来表示一个字母吗?

“选好你想吃什么了吗,雪儿?” 瑞瑞对我笑了笑,把自已那份菜单推到一旁,一副常来这儿的“老主顾”的样子。

“呃,瑞瑞小姐。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还是读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忍不住畏缩了一下,感觉我的嘴(吻部?)皱了皱。甜贝儿蹄着嘴偷笑着,而瑞瑞只是一蹄拍在脸上。“我觉得我有个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办法,如果这奏效的话。”

“没事,亲爱的,忘记这个小细节是我的过失。别担心,如果有小马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一定是车厘子了。” 瑞瑞微笑着,让我感觉好了一点。这倒是让我有点想知道这是不是“有一个姐姐,而不是当家里老大”的那种感觉。“那你想要什么?”

“我在想...一份鸡肉沙拉和苹果酒?” 当我说出我的想法时,就看到瑞瑞一脸震惊和甜贝儿一脸呕吐的前兆,我感觉我的脸又因为尴尬而皱起来了。“呃,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亲爱的,你没说错什么。” 瑞瑞先是朝甜贝儿投去一个严厉的眼神,然后重新调整自已的情绪。“只是,小马不吃,啊....肉。不过我相信一份圆盘沙拉是可以有的。我很好奇,你还记得你有过一位狮鹫家教吗?只是好奇,亲爱的。”

“不,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过。” 我歪着脑袋,有点困惑。“车厘子小姐在学校也问过类似的问题。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不,一切都很对劲,亲爱的。” 瑞瑞甩了甩蹄子,试着平静一下餐桌的气氛。“只是,先是'某人',然后又是想着吃肉,我在想这些是从哪来的。因为这些不真正是,呃,小马的东西。”

先是车厘子,然后是瑞瑞。听起来她们似乎都在极力避免让自已的话听起来有种族歧视的意思。特殊主义?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想一直装下去,我就得记住让自已听起来更像...小马。没有肉,小马...也许还不能喝酒。等等,我甚至连能麻痹我接受这一切的酒都不能喝。妈的。

“很抱歉让你们俩感到不适。” 长叹一声,我垂下脑袋,把下巴磕在桌子上。“一切都太奇怪了,感觉就像一步前进作两步退。”

“别担心,雪儿,你才刚出院不久呢。” 甜贝儿对我笑着说,一只蹄子搭上我的肩。“而且,我有个主意!你已经在瑞瑞和车厘子小姐身上栽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了,接下来让可爱标志军团带你参观镇子如何!” 她脸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笑容,转过身来看着瑞瑞以征求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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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应过暮暮要好好看着...” 当甜贝儿开始使用卖萌攻击时,瑞瑞叹了口气。“好吧甜心。一定注意安全,好吗?”

“耶!” 甜贝儿欢呼道,几乎是在椅子上跳来跳去。

“那,需要什么吗,小姐们?” 服务员回来问道,对两只独角兽报以微笑,却对我扬了扬眉毛,不过这表情只是昙花一现。

我们又浏览了一遍菜单,瑞瑞要了一份听上去很高档的沙拉和饮料,甜贝儿则要了一份蒲公英三明治和苏打水。我决定就要一份简单的花园沙拉,没要求加肉让我心里闷闷不乐的。接下来的午餐部分十分安静和欢快,甜贝儿和瑞瑞在聊甜贝儿最近一直在听的歌。我就静静坐着,享受着她们渲来的姐妹情谊。很冁然,也很可爱。

“你没事吧,雪儿?” 甜贝儿问道,把我从恍惚中打断。“你看上去好像又要哭了。”

“我-我没事的。” 我用一只蹄子擦了擦脸。“我只是在想东西,对不起。”

“放心,亲爱的。如果你想和某匹小马谈谈的话,我们一直都在的。” 瑞瑞笑了笑,然后又和甜贝儿回到刚才的话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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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有请,凝心雪儿!还有雪儿,这是飞板璐和小萍花。” 甜贝儿宣布道,她的脸兴奋得就像苹果一样。

“你好!” 我对眼前的天马和陆马笑了笑。“你们这树屋蛮不错的。”

我现在不是在说客套话,这树屋是真令人惊讶的棒。一面墙上挂着小马镇地图,上面钉着各个地点的图钉。另一面有一张画着一群小雌驹的画像,好像是在炫耀她们的可爱标志。还有一个讲台,一张带灯的桌子,以及其他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谢了!有一说一,我还没见过一只没有可爱标志的天角兽。” 飞板璐说,看着我的空白屁股。

“飞板璐!别这么说她!” 小萍花责备道。

“不,她说得对。我还没有可爱标志。” 我向前走了几步,耸了耸肩。“不过甜贝儿跟我说你们好像能帮我找到它。”

“当然了!我们可是可爱标志军团!帮助其他小马找到他们的可爱标志就是我们的工作!” 飞板璐指着墙上的画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如果你也能加入,那就太好了!”

“首先,我们得带雪儿参观一遍小马镇!” 甜贝儿插了一嘴,指了指地图。“她显然会在这里度过一个夏天,而且是和暮暮一起!或者说,目前暂时是和我还有瑞瑞一起。”

“噢,这下可给了我们一大堆时间来帮你找到你的特殊天赋了!” 小萍花对我咧嘴笑着。

我点点头,自已也在笑。她们三个也很可爱,虽然跟这群孩子一样高很奇怪,但她们的活力和热情都很有感染力,让我想起我有多么喜欢孩子。哎呀,要不是我爸的话,我早就当老师了...

“那么,我们从哪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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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花了几个小时在镇子上跑来跑去,这段时间我从她们那里知道了好几个坐标建筑。从方糖甜品屋(杯糕真好吃!)到巨型友谊水晶城堡(我的世好姨暮光就住在那),小马镇好像有很多看起来很疯狂的建筑,都被覆盖了大部分地方的普通房屋给挡在城镇内部。

当我们到达镇中心时,我花了点时间坐下来喘口气。这个小身体也太能跑了,天,自从我被困在医院和学校那么久之后,能再到处跑来跑去真是让我感觉心旷神怡。也许只是因为小马驹小孩子的身体能量多但去他妈滴,我才懒得抱怨。

我抬头一看,忍不住往后跳了一下。在小镇广场中央有一尊小马,龙,鹰等组成的奇美拉大石像。一堆样式各异的花卉绕了它一圈,显然把它照顾得很好。

“这是谁?” 我问道,这样一尊奇怪的石像就放在镇中央,实在让我有点吃惊。

“这是无序的纪念雕像。” 甜贝儿在我身旁坐下,解释道。“他是小蝶结识的一个“混沌之灵”。他在与一只能吸干小马魔力的半人马战斗时牺牲了,在这之前,他也成功把能拯救所有马的钥匙交到了暮暮蹄上!”

“哇,那真是...哇哦。” 我眨眨眼,站起身绕着石像走了一圈。“我很高兴他被铭记了。”

我转过身,看见童子军们正穿过一条后巷,向下一个地点前进。我笑了笑,跑过去跟上她们。我可不能跟丢我的向导们。然而,我一转过拐角就看见他们堆在一起,可能是为了避免撞到小巷里的一只灰蓝色天马而撞到彼此了。

等一下。

“你特么是谁,把她们怎么了?!” 我对这只眼熟的天马大喊道,并蓄势准备朝女孩们跑去,然后我就看到一片影子覆盖了我。影子没给我任何机会来反应,就把我一蹄子按在地上。我怒吼一声,用自已的蹄子抓住那只被裹布的蹄子,利用他的力把他从我头上翻过去。他像一袋土豆般倒在地上,显然没料到一只小马驹会反击他。

我后退一步,蹄子悬在他的头上想把他打晕。我身体里的每一部分都本能地向我叫嚣着去寻求帮助,但我不能就这么该死地转身离开,然后把姑娘们留给这些百分百会拐走她们的成年马。绑票?现在可不是时候。但我还没来得及控制住他的角,后者就亮了起来,打了我的一个满面。

我踉跄着后退,脑袋嗡嗡地响着,眼前的黑暗逐渐变深。我咬咬脸颊,用疼痛让自已保持清醒,然后展开了翅膀,深吸一口气试图飞起来。但我感到大脑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响着,突然,我就停了下来,痛苦地倒下了。有什么东西在我胸部像爆炸一般的疼,就像我的肺被刺穿了一样,虽然并没有真的被刺穿。

“比我想的还容易。” 我听到一匹雌马笑着说,然后我就感到我的嘴被布蒙住了,布上面有什么东西...让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