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进入第二轮后,留下的都是各宗门的强者。

皇甫家和万宝楼进行了第二轮擂台赛的抽签排序。

吴岩伤势过重,赵凡直接放弃了第二轮的比斗。云阳宗进入第二轮的有武元甲,陈久年和柳松。

赵凡知道,他们在第二轮要胜出的机会也极为渺茫。

其一,是因为出场进行过一轮比斗,各家对出场修士的实力都有了一个了解,那种不知底细,意外落败的因素大为降低。

其次,进入第二轮的都是实力强横的炼气后期,万宝楼的,御灵门的,皇甫家的,百岳盟的这些宗门的精英弟子,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不论是从修为,法器还是眼光见识来说,都不是中小宗门的修士能够抗衡的。

比斗的结果,也正如赵凡所预料的那样,陈久年和武元甲相继落败,并没能顺利闯过第二轮。

只要在第一轮暴露了跟脚,别家修士自然对陈久年和武元甲的手段有了针对性的安排。在实力不占优的情况下,想要出奇制胜,机会极小。

至于柳松还在闭关感悟之中,赵凡也不打算打断他的修行,索性也做弃权处理。

柳松对阵流月谷秦无月的那一场,就胜的侥幸。想让他炼气六层的修为,再与炼气后期的强者比斗,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潜龙坊争夺地块的擂台赛,就这么结束了,云阳宗一无所获,并没能夺得那些位置更好的地块。

对于自家这样一个弱小的宗门,能保住原先的几间铺面已经不错了,哪有实力与各方势力争雄。

不过此次擂台赛也刺激了赵凡,宗门弱小,即便在自家的地盘,也做不得主。

潜龙坊的新地块虽然没能争到,不过随着南疆各大势力纷纷介入潜龙坊,此地逐渐的繁华热闹起来。

时光匆忙,数月光阴转眼即逝,云阳宗的弟子们,也舔舐完了伤口。

“赵兄,赤阳学宫那边的名额,我托老祖给拿下来了,只有一个。”

周崇礼来到云阳宗,告诉了赵凡一个好消息。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去翰林书院?其实旁听还是次要的,若是能在书院得到座师的赏识,以后你的大道也能顺遂一些。”

他旧事重提,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赵凡摇了摇头,苦笑道:“周兄美意,我实在惭愧。我本非逍遥人,怕是没有那个机缘了。”

周崇礼叹了一口气,赵凡让殿内随侍的赵惊羽,去把柳松叫来。

听闻掌门要将自已送进赤阳学宫修行些时日,对卡在炼气六层的柳松来说,当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先行拜谢了周崇礼,又感激对赵凡说道:“掌门师兄,您的恩情,柳松此生永志不忘。”

赵凡见他说的情真意切,心怀大慰,笑着说道:“起来吧,等你以后有出息了,我们云阳宗也能出人头地了。”

隐约的,赵凡对自家宗门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柳松闻言,眼眶微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发誓,定不负所望,要在赤阳学宫内刻苦修炼,为云阳宗争光。

他起身时,身姿挺拔,仿佛已不再是那个在炼气六层徘徊不前的少年,而是即将踏上征途,誓要翻云覆雨的修士。

赵凡望着柳松坚毅的背影,心中既感欣慰又夹杂着一丝不舍。

他深知,每一个弟子的成长,都承载着云阳宗未来的希望。

他对周崇礼道:“周兄,云阳宗虽小,却需要有人为他坚守。赤阳学宫虽好,也非人人得入其门。柳松向道之心坚韧,正适合去那等强者聚集之地磨砺,见识一番别家修士的不凡。而我,更愿意留在宗门,守好这个家。”

周崇礼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敬佩。他深知赵凡的决定背后,是对宗门的执念。

他叹了一口气,“赵兄,云阳宗有你,实乃大幸。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言,毕竟这是你的道。”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言语都尽在不言中。

随后,周崇礼又提及了一些关于赤阳学宫的细节,诸如修行资源、座师的分配以及入学生员间的竞争考核,听得柳松心潮澎湃,更加坚定了前往赤阳学宫深造的决心。

赵凡当下为柳松准备的法器和丹药,都交给了他。每一件物品,都蕴含着他对柳松的期望与祝福。

他语重心长地说:“修行大道,漫长无情,不可懈怠。在赤阳学宫,不光要修行,更要学会为人处世,广结善缘,云阳宗还需你们来传承。”

柳松跪拜在地,郑重地接过赵凡为他早早准备的珍贵礼物,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却坚定地回答道:

“掌门师兄的教诲,柳松铭记于心。请师兄放心,我定不负所望,努力修炼,为云阳宗争光!”

周崇礼把赤阳学宫入学的信物,也一并交给了柳松,那是一块上面铭刻着一个血红太阳的金属牌,也是件一阶法器。

柳松郑重的收好,再次拜谢周崇礼。

周崇礼当下考校了柳松这段时间的修行情况,柳松的回答,让他甚是满意。

此时,赵凡悄然退场,留下两人沉浸在道法的探讨之中,而他则步履匆匆,寻至袁师姐处,向她索要灵石。

“掌门师兄,你疯了?”听闻赤阳学宫的学费,每年需要数枚三阶,袁师姐倒吸一口冷气。

看着袁师姐阴晴不定的脸色,赵凡竟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服她。

他冷静了一下,看着她道:“赤阳学宫之令牌,珍贵非凡,一牌难求。周崇礼也是托了他家金丹老祖,费尽周折,才好不容易求来的。”

“云阳宗弱小,没有高阶修士,即便有再多的灵石又有什么用?”赵凡带着些许酸苦的说道。

袁师姐苦恼的说道:“掌门师兄,这个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宗门一年收益,还没有两枚三阶。我们宗内还有这么多弟子需要用度,你说怎么办?”

“我记得上次卖了猪鱼还有几枚三阶的。”赵凡沉思片刻问道。

“猪鱼又不是每年成熟,三年才卖得一次,门内账上是有几枚三阶,可是你给柳松交了学费,以后年年如此,日子还怎么过!这个庶务我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