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后果自负?”

“呵呵。”我冷笑道,“这个胡刚对女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阿华皱眉,叹了口气:“川哥,我想了下,干脆我和会馆三爷说吧。”

“毕竟会馆是咱们后盾。”

我摇摇头:“这事干嘛麻烦会馆?我们可以解决。”

“会馆三爷那边,我上次已经和他谈好了,下次出手就是针对探宝公司的。”

“至于这个胡刚,我倒是对他很好奇,想亲自会会他。”

“也好,大不了咱们不理他就完了。”阿华点点头,担忧道:“川哥你可别去汽修城,咱们不上他的当。”

“呵呵,我当然要去。”

“谁后果自负,还不一定呢,你别和三爷说。”

“好,川哥我听你的。”

“看看咱们泡的虎骨酒。”阿华迫不及待的打开柜门。

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弥漫在房间里。

“下个月是我爷爷生日,刚好把虎骨酒给爷爷。”

阿华期待的目光看向虎骨酒。

“你爷爷生日?哪天?”我问。

“17号。”

我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日子,心道准备点礼物给郑老中医。

阿华走后。

我在房间里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这事告诉把头。

把头骨头很硬,他既不会让我“花钱买命”,也绝对不会让我去汽修城冒险。

可我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我想去营救黄毛。

我把骆哥、曹柯、波哥三个人叫到房间里商量这事。

“小川,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把头说?”

骆哥皱眉道:“汽修城现在是龙潭虎穴,咱们这三个人去,万一他们有枪怎么办?”

曹柯眼里闪过忧虑:“是啊,枪踏马的是众生平等器,骆哥再牛批,也是一梭子撂倒啊。”

波哥笑了笑:“想法很大胆,不过也无所谓。”

“关键时刻,我会出手。”

我摇摇头:“如果把胡刚那帮人支开,就可以了。”

“黄毛现在身心摧残,他在地下室里等死,等着胡翱过来对他家法处置。”

“那绝对是极端的酷刑。”

“如果咱们救了他,再把他交给波哥训练……”

波哥挑了挑眉:“你还别说,黄毛这种人是天生的杀手。”

“他现在杀了三个人,又遭遇了女友死在自已面前的痛苦,这些都能激发出他的黑暗面。”

“你打算怎么把胡刚支开。”

我想了想,说出自已的计划。

“我坐了川南会馆的主座,又拜了码头,登了龙门。”

“港岛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胡刚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有了这个基础,我就可以邀请胡刚来川南会馆赴宴,在会馆见证下握手言和,或者说花钱买命,他肯定会屁颠屁颠的跑来。”

骆哥摇头道:“小川,你想的简单了。”

“胡刚这种人能混到今天,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认为汽修城是龙潭虎穴,他也可以认为川南会馆是鸿门宴。”

曹柯摇头:“我倒觉得可行。”

“国内抵押清收的圈子不大,胡翱手下经常到全国各地去清收抵押车,他这种级别的老板,肯定和国内的袍哥会有联系。”

“抵押车清收这个行业,说白了是个灰色产业,要各方面都能吃得开。”

我点点头:“可以试试。”

我拿出电话,拨打了汽修城的电话。

“我找胡刚。”我说。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道:“好的,你等一下。”

过了大概半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低沉的嗓音:“谁。”

“我,罗海川。”

“是你?你砸了我的场子,忽悠我的人自相残杀,你还敢打电话来?”

“刚哥,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我说,“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我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怎么谈?”胡刚冷哼,“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想尽办法凑钱。”

“等着我哥下周来港岛,让他决定你的生死。”

我心里感觉到很不爽,但还是道:“我刚在川南会馆拜了码头,川南会馆是袍哥会在港岛的码头,你应该和袍哥会也很熟吧?”

胡刚淡淡道:“那当然,国内几十个省,我们和三教九流的打交道,袍哥会自然也在其中。”

“你别以为扯出川南会馆这面虎旗,我就不能动你。”

“你想多了。”我说,“我的诚意,就是你来川南会馆赴宴,我跟你谈多少钱可以买命的价码。”

“三千万,起步价。”

胡刚冷笑。

“有点多,但我想办法吧!”我说,“今晚川南会馆八点,我等你,你不来,席不开!”

“好,态度有了,就看诚意。”胡刚沉吟片刻,“但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招。”

挂了电话。

骆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笑道:“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调虎离山啊,这是。”曹柯道:“今晚我们直接去把黄毛抢回来。”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波哥去汽修城门口盯梢,我们把车停在附近的商场里。

只要胡刚带人出门,我们就直接冲进去救人。

七点半,波哥打来电话,说汽修城刚才出去了十几个人,应该就是胡刚。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

胡刚不可能一个人去川南会馆,肯定会带些人过去。

“偷家计划,开始!”

曹柯怪叫一声,我们连忙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狂奔。

十分钟后,我们停在了修车厂楼下。

等我们几个人来到修车厂,里面所有的员工都瞪大眼睛,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谁也不许告诉胡刚我们来了,否则我拿这把锤子敲碎他的脑袋!”

曹柯大声道。

他这一叫,吸引了更多的人出现。

“黄毛关在哪里?”我抓住一个面相有些熟的青年问道。

“在地下室!我带你们去。”

这名员工很主动,直接领路,把我们带到了地下室。

打开灯,黄毛背靠在角落,脸上高高肿起,身上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他的面前还有一碗鸡扒饭,但一口没动。

黄毛满脸是血,见有人来了,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抱住头。

“黄毛,是我。”我说。

黄毛这才放下手,表情震惊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