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证紫菀花的实力后,福根加大人手,务必在她和宋清昱汇合前抓住他。
忙忙碌碌的傅屿更是焦急从茫茫人海中寻找夫人的身影。
他们把码头都搜查了一番,开海市的郊区也派了些人过去,但是他们一所获。
宋清昱扶着脑袋,坐在副驾驶上,一次次听属下得不得消息,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现在他决定了,无论马奥集团有没有动她一根毫毛,他也要想尽办法彻底铲除它。
这是回敬给它的夺妻之仇的报复。
暴怒、毒辣、绝望轮番在他心中过了一遍,耽搁时间越久,他就越痛苦。
他怕紫菀花已经遭遇不测,或许她已经被重新丢回了后山,自生自灭……
“傅屿。”
“是。”
“如果夫人出了意外,你就召集所有人,暗杀宋清识。”
“明白了。”
傅屿知道老大是被他们逼到绝路了,要玩玉石俱焚。
他不断为夫人祈祷,希望她平安无事,因为他知道和宋清识硬碰硬是没有好下场的。
宋清识的狡诈和阴谋诡计都和老大不相上下,而且他还比较年长,经验更老道。
姜还是老的辣呀。
宋清识在他的会所里举办了隆重的派对。
其中邀请人之一就是我们之前认识的写信人,马内·道格拉斯先生。
他来这儿的原因比较离奇,和他的个人情感私生活有关。
当他听说自已的女友在宋清识的会场当陪酒员,顿时赌气主动参与他的派对。
宋清识和马奥集团打交道,自然也知道高九言介绍的这人。
为了给他面子,他特意点了一个经常陪他喝酒的美颜女子。
这人恰巧就是马内的女朋友。
她面不改色的端着一杯酒,妩媚的靠在他身上。
马尼气愤的推开她:“内丽?怎么是你!”
她放下酒杯,再度朝他抛媚眼,仿佛他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客人,而她正在假装不认识他。
一想起这个荡妇对宋先生没少献媚的样子,他失望至极。
他将恨撒到自已身上,把那杯酒痛饮下去,淋湿了洁白的立领。
女人立马眼睛放光,扇了他一巴掌,原形毕露。
“老娘刚给你洗好的衣服,你竟然敢往上面倒酒,Fuck U!”
听到了熟悉的辱骂声,马内的心情瞬间通畅了,他开心的说:
“骂的对,内丽!就这么骂我,把我骂醒为止!”
他不要脸的往内丽的衣服上蹭,眼角带着泪,活脱一个娇弱的受气包。
马尼从不喝酒,也不抽烟,品格好,尤其听她的话,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她被好朋友称为母老虎,其实只有她打心眼里知道怎么对男朋友好。
马尼死也不信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更愿意相信她是被逼无奈。
内丽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他,像哄着孩子一样,给他唱摇篮曲,即便被动感音乐一次次淹没,可他还是能捕捉到这些令他感到舒适的音符。
宋清识看他不省人事了,就连忙支开内丽,让她为自已斟酒。
女人只好听话乖乖照做,她的身材轻巧又丰腴,一头棕发垂在背后,细细的手指向白玉一样光滑发亮。
她穿着黑色亮片吊带,弯腰时便能窥到深深的沟壑。
披散的头发逐渐从肩胛骨上滑落,露出了指甲大小的纹身。
“彼岸花?”宋清昱说。
内丽斟完这杯酒后,头发又盖住了她洁白的背部。
她说:“这是我的纹身。”
“彼岸花不吉利。”
内丽含蓄的抿了一下嘴,羞涩美丽。
她把酒端到宋清识嘴边,绕开了之前的话题。
“请用,先生。”
宋清识很快就把这个纹身记在了心里。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紫菀花正在朝市中心开。
她本来可以停在加油站问路,可是她怕马奥集团的人在那里埋伏她 便只能一个劲儿的开车,然后随便停在路边迅速给车子加油。
这一路上她不敢有半分松懈,她知道自已的处境很危险,只能像个通缉犯一样,马不停蹄的躲避抓捕她的人。
很快,她找到了一座电话亭,可是按完按键,才发现这个电话亭是坏的,电话筒也落了一大层灰。
“倒霉!”她气馁的重新上车,准备去下一个电话亭。
如果电话没丢就好了,这样早就能联系上老大,和他团聚了。
眼前的路越来越黑,道路也越来越崎岖,好几次她差点以为自已在山路上兜圈子。
直到看见十几米悬崖下发出大海的鳞光,她瞬间振作起来,回到了那个她曾被绑架的港口。
那边到处分散着宋清昱的人手,她要是去了的话指定能平安到家。
可是,她当时和我们普通人想的一样,不敢再去曾经遇害的地方,就怕强盗集团的人仍在那里驻留。
紫菀花很快就放弃了这一想法,朝第二个岔路口驱车前往。
这条路相接着沙滩小岛,车轮子经过时,后方飞溅起了一片细沙。
“这里好像是度假酒店,应该不会有马奥集团的人吧?”
她带着侥幸心理,订了一间房间,然后用外套藏起了她的家伙事,给服务员留下一个弯着腰、驼着背的神秘兮兮的印象。
如愿进到房间后,她赶紧用酒店座机给老大打去了平安电话。
宋清昱看到陌生手机号打来,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像机器一样按下绿色拨通键。
他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冰冷冷的说:“哪位?”
“老大,是我!”女人的激动声音传达给了他。
他瞬间来了精神气,激动的说:“你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我在海港附近的一家度假酒店,我没任何大碍。”
男人松了一口气,命令傅屿掉头去度假酒店。
紫菀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愿意放下电话。
她可怜巴巴的诉苦道:“老大,你说得对,外面真的好可怕,我应该听你的不出门。”
宋清昱感到自已的被认可了,愉悦的说:“知道就好,以后要听我的话,省得吃苦头。”
他趁机不断给她洗脑,营造出她一旦离开自已就活不下去的假象。
女人还当真的信了,虔诚的坐在床边,听他的谆谆教诲。
一个形迹可疑的服务员,突然停在了房间门口,他低头摘掉了粘在推车板上的手枪。
他给枪上好了膛,将耳朵贴在门口,偷听屋内的动静。
结果是她和丈夫的一番肺腑,没有任何有用信息。
原来是他是马奥集团手下的一个底层强盗,专门埋伏在这家度假酒店,随机抢劫一位旅客。
他不知道屋内是什么人,正决定要不要杀了她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
“干什么呢?”
男子好似被打扰了清梦,披着丝滑的红绸布睡衣就出来了。
他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梦中 还未注意到强盗手中的武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耳朵非常灵敏,一丁点动静就能把我吵醒,你们酒店服务也太不周到了吧?”
隔壁房客一出来,就深深吸引了这位强盗的注意。
“你是大侦探,陆万!”这可是行走的几千万啊。
他立马放弃了打劫紫菀花,选择眼前这个淌着油水的巨大肥肉。
枪对准了陆万,那鹰隼般的眼神冒着杀气。
“不许动!”
刚被吵醒的大侦探本来就脾气不好,这回有别人拿枪指着,还命令他不许动……
陆万仿佛看不见那危险的枪口,不紧不慢的靠近强盗。
他傲慢的说:“我敢打赌你不敢开枪。”
他迅速打飞了强盗的手腕,子弹在慌乱中射穿了走廊的护墙板。
“如果你对我开枪了,该怎么敲诈勒索呢,强盗先生。”
陆万用柔术把气急败坏的男人压在身下,两人交叠成十字,这让强盗落了下风。
“啊,放开我混蛋!”
“嘘,开始倒数了哦。”
陆万打算用裸绞弄晕他,然后再交给警方处理,算是邀功了。
“十、九、八……”
他一边观察被绞的男人,一边数数。
“三、二、一,晚安,警局见。”
最后两秒,强盗晕了过去,陆万赶紧回房间,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
躲在房间内的紫菀花听见了枪声后立马警觉起来。
她手上的电话没有挂,把电话筒放在桌子上后,她拿好武器,小心朝门口靠近。
“喂,紫菀花你怎么样?我好像听见了枪声,你没有受伤吧?”
老大关心的询问她,可那边的人半天没有动静,这让他更急了,让傅屿开的再快些。
她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向走廊打量,只看见一个身穿绿色睡袍的男人在捆绑一个服务生。
外面的怪异场景让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她要不要去帮那个可怜的服务生呢,他落到了这种变态手里也太可怜了吧。
钱赚不了多少,身子就要丢了。
紫菀花决定要正义勇为,拔刀相助,不能让坏人欺负可怜人。
她打开一条门缝,身子往外拱。
刹那间,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个人的身前。
她端着来复枪,对绿色睡袍的变态说:
“喋!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