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宋清昱焦灼的闯进家门,脸上带着担忧,挨个屋子的找人。

他开始狂躁的大闹:“紫菀花呢,我老婆呢!”

白姨听到男主人回家的声音,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揉揉眼睛,看见宋清昱疯了似的到处推开房门,没一会他就遇上了白姨的视线。

他急匆匆的问:“白姨,你看见夫人去哪儿了吗?”

白姨摇摇头,还问了他一句奇怪的话:“难道夫人偷偷离家出走了?怪不得我听不到她在屋子里的声音。”

宋清昱知道从她嘴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后快速奔向办公室。

他直接调取监控,把时间线拉到了昨天他离开后的时间。

一切如他设想一样,紫菀花老实在屋子里活动,还做了晚饭,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饭桌旁等了半小时。

他自责的叹口气,要不是要事缠身,他是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守着的。

后悔归后悔,他又精神集中的查看昨晚八点钟左右的监控。

画面里的女人突然站起来,拿着她的手机去找了白姨,看样子她们在谈话。

虽然他们的说话内容无法记录下来,但是这就足够了。

宋清昱关闭电脑,迈着沉重的步伐,重新返回到一楼。

这时,白姨还在原地待着,但是她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恐惧,蜡黄的皱纹让她看起来像披了一张假皮。

她一看见宋清昱的脸,又讨好的低下眉眼:“宋先生。”

“白姨,你被辞退了。”

她震惊的抬起头,瞳孔轻轻颤动,接着她跪下恳求他不要辞退她。

“宋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开除我!”

他冷冷说了一句“滚蛋”,然后从她正面离开,把这个碍眼的家伙从视线里移出去。

白姨眼看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她也不再做掩饰,不骄不躁的放下工牌,推开了大门。

她头也不回的慢悠悠的走着,一路上的冷风像刀片似的刮蹭着脸庞。

一声枪响从背后的远处响起,这颗子弹射中了白姨的膝盖骨,她直接栽倒在了雪地里。

可怜的她发出了哀嚎声:“哎呦,哎呦!”

十米外,与雪地融为一体的庞然大物,抖落了身上的积雪,露出了黑色的衣服。

傅屿背着枪,迅速跑到白姨身边,再次用枪口对着她的另一条腿。

“砰”,又是一枪击碎了她的小腿骨,她年纪大了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只好抱着傅屿的腿,求他放过自已一马。

“行行好吧先生!”

“说,夫人的究竟去哪里了?”

“我只知道她被马奥集团绑架了,剩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撑起身子,但又被傅屿踩了回去。

可怜的白姨只能呵斥带喘的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宋清昱随后也来了,他比傅屿还要冷酷无情,他抓起她的头发,连着身子都悬在了空中。

她痛苦的吼叫:“我的头发!”

“说,她被带去哪了?”

“开海市的一个小山区,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

他一把松开头发,女人也因此狠狠的摔在地上,下巴的牙齿碎了几颗,嘴角溢出几滴口水和血水的混合物。

傅屿看见了老大手上的指令,立刻将她枪决了。

宋清昱背过身碎碎念道:“我相信她是不会离开我的。”那些一通通未接电话就是证明。

况且,她在圣诞节那天说还有惊喜给他呢!

宋清昱令人去开海市集合,他还带了五个杀手,还有满满一车子的枪火弹药。

悲催的紫菀花下了车后又被他们背来背去,再加上她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恶心的慌。

甚至有好几次她差点把胃酸吐在了扛着他的人的背上。

因此,她少不了几下毒打,还好她抗揍,体魄异于常人。

但再怎么样还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她得想办法从这些一个个小山丘藏身。

四周光秃秃的,好在小山多,道路坑坑洼洼,有十几棵秃子树七歪八斜的,十分不美观,但也给她制造了许多有利条件。

就在一群人在跨过一座小山时,他们需要先单独把行李送上山坡,她被放置在一侧的树桩旁边。

紫菀花趁机铆足了劲,借着缓坡,悄悄滚到了坡底,然后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时躲在一棵树后面,静待他们的动作。

“人呢?”男人四处寻找她的身影,询问其他队员:“人质去哪了?!”

几个壮汉像失去了嗅觉的蚂蚁,迷失了方向,在原地乱转。

紫菀花用藏起来的刀片隔断了手上的麻绳,静步缓慢挪绕到他们的正前方,也就是行李堆放的地方。

那里有她被没收的枪。

她悄悄抱住了她的救命宝贝,然后装上消音器,在大岩石上的豁口里探出一个枪口,瞄准目标,挨个射穿他们的肩膀。

在她精确无误的枪法面前,他们就像活靶子一样,被她打的晕过去了。

她没有打他们的要害,因为她不想杀人,就好比一旦立下规矩,就不轻易打破。

假如她真的杀了人,那她的一生都不会的得到安宁。

在挂搜了他们的笨重的行李后,她只挑了一些水和食物,对那些零零散散的黄金手表和大金链子不感兴趣 ,欲要准备原路返回,顺便把他们的车子也劫走。

她吃完一块面包,从来没有这样心满意足过,吃饱休息后,她又继续上路了。

终于,她找到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面包车,仿佛碰上了救星似的,对方向盘又亲又吻。

“我们回家!”

可是现实又喜欢打她的脸,车子熄火了,估计是进雪了。

“可恶,什么破车啊,这么不抗造?”她边埋怨边绕着车子检查。

检查了半天,她重新坐到驾驶室,这时车子又恢复正常了。

她再次发号施令,“我们上路。”车子在雪地里留下长长的车轱辘痕迹,笨重的开走了。

达蒙他们晚了一小时才到这片郊区。

等他发现停在这面包车不见了,还一个劲的揉揉眼睛,打量两边的干瘦的树杈子。

随后他下了车,找到了那群人的脚印,翻过一个山丘时,发现这些同伙都倒在血泊里,惊讶的狂跑过去。

“什么情况?”他问地上人的时候,也在问自已。

达蒙清算了受伤的成员他们全部都在,唯独俘虏紫菀花不见了。

“好啊,本事不小。”达蒙插兜观察了一圈,冷的实在是不想再待在这了。

他想办法把这些人都带到车子上,总不能让他们无缘无故的冻死在雪地里。

福根看见孙子背着一个个大汉,打心底里鄙视他。

“混账,你在干什么!”福根破口大骂,甚至还用上了他的手杖,用力怼在他的后背上。

“那个女孩呢,我问你她人呢?”

达蒙目无尊长的说:“让她跑了。”接着又去把其他的手下一个个拖进车子里。

福根一想到和这些满身臭汗的下等人挤在一起,满脸不愉快。

“这太不像话了,他可是强盗,只会烧杀抢夺就对了,不应该管这些蝼蚁们!”

福根一说到蝼蚁两字,受伤的成员嘤咛出声,捂着伤口附近只喊疼。

老头大加批评他:“疼疼疼,你就知道疼,人被你们放跑了吧!”

成员唉声叹气的说:“那个女孩不简单,她会用枪,弹无虚发,把我们兄弟几个全部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