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痛苦的回忆
清夜从壮汉拖拽女子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内心便升起无名怒意,真想直接破缸而出,狠狠地用铁锥在他的身上捅出一百零八个眼,丝毫都不觉得解恨。
还好没有被冲动影响了判断,两天经历的各种的事,让他一下子成熟很多,开始自觉保持冷静,理智的思考问题。
就算冲出去也不是最好的时机,看这情景不像是第一次掳人的样子,反倒是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恨意,更像是两人长期保持如此伤害与被伤害的关系。
虽然有些看不懂的故事发展,但清夜知道目前女子没有生命危险,也就稍稍放心,选择在一旁伺机而动。
壮汉握着另一头的铁链,反复的在柱子上多次缠绕后,从怀里又掏出一把小锁,搭配着长条钥匙,往里面深入顶开,小锁的另一头被拨开,成了分离的两部分,接着从铁链的空隙着手,穿插闭合两端同时用力,自然受力锁住。
壮汉锁完便不管地上的女子,自顾的在床侧旁,四下寻找,忽视了已经挖掘的数道小坑,寻眼在另一边的平整地面看了看,俯下身子,直接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着地面,不时用手背敲打地面,听着有无空洞回声。
几番敲打无果后,他又用鼻子嗅了嗅,除了一股子土腥味,在没有任何其他的味道,无奈作罢,起身快步走到女人跟前。
蓬头散发的女子刚把疼痛的滋味忍受了过去,现在有些舒缓的感觉,便被突然怒气冲冲的男人,一脚踹翻,头发也被抓起,生拉硬拽。
被壮汉拽着头发,拖到床侧,重重的扔在地上,感受到头皮好像撕下来一般,差点就这样晕了过去。
不敢看向壮汉,痛的四肢都有些痉挛,软倒在地上,久久无力起身,望着壮汉作势举起的手掌,紧张的快速用手指向一个角落的方向。
即使指出了方向,还是被壮汉扇了一个巴掌,嘴角都有些歪斜,怎么用力也无法闭合。
“臭娘们,早点指出来不就少受点苦”
“呸”
一口浓痰直接吐在她的头发上,黏连了不少的发丝,直接挂在上面,都看不见流动的迹象。
壮汉利索的刨开角落的土地,挖掘出不知埋了多久的坛子,他小心地双手托底,慢慢的抱到了桌子上,心急的尽数吹去坛子上的尘土,简单的掰开瓶口的盖子,都没注意到有些土落在了坛子里。、
他举坛倒在碗里,仰头,一碗酒直接饮尽,辛辣的酒顺着喉咙而下,烧出胸前一片灼热。
连连喝了好几碗,才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着地上的女人,冷淡的脸上有些温红,也想要和她说上几句话。
“刚才就想弄死你,你这娘们刚才那是什么表现,让你给我母亲磕头那是给你的恩德,真是给脸不要脸,非得让我按着你的头才会磕”
没想等她回话,自已又说了起来
“养个狗这么多年都能教会的事,你咋就学不会啊,村长的女儿就这个德行啊,,呸呸呸”
说到兴起的时候,一股浓痰卡在嗓子眼,很不舒服,对着她直接吐了一口又一口。
吐完痰,觉得嗓子又有些发干,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对着桌上的空碗,接着倒酒喝酒。
随着酒意愈发浓郁,身体开始发热,脑袋开始发沉,有些微晕酥麻感。脑袋有些控制不住嘴,忽然开始变得话唠了。
“当初你啊,是多么的高傲啊,不就是村长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母子儿子不就是在你家干活,洗衣做饭嘛,至于不把我们当人,一有错就对我们拳打脚踢”
“更可恨的还是你那村长父亲,和你那鄙视的样子,只是有过之无不及啊,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这里,壮汉有些口齿不清,脸色开始发狠,愤愤不公的痛斥
“他竟然想强奸了我的母亲啊,我的母亲哭着求他,不停地挣扎,他呢,直接用力掐死了她,之后更是报官说我那老实的母亲偷东西,被发现打死”
提起母亲的遭遇,壮汉早已是满面泪水,滴落在碗中,融在酒里一饮而尽。
“他这老不死的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哈哈”
说完,壮汉摇晃的起身,对着她就是一脚,伴随着浓重的酒意,根本感受不到有没有踹上的触感,便转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在他母亲被杀死后,村长报官诬陷,害得在牢里蹲了许久,后因期限到了才被放了出来,离开的时候顺走了县衙里的一件破旧衙役官服,穿在身上,走在路上,不再被人以犯人的身份指指点点,反倒是收获了各种尊重的目光。
蓬发女子想起那时看到他穿着衙役制服归来,一家人竟没有认出来,父亲还热情地请进家门,做了一桌子饭菜,结果没想到他不知从哪里拿的迷药撒在了饭菜里。
当夜众人陆续醒来,相互对视了后,发觉一家人都被绑了起来,父亲率先呼喊救命,母亲和自已跟着一起呼喊了起来,声音响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来,落在壮汉眼中换来嬉笑揶揄,
直到壮汉找了些抹布塞到了每人嘴里才安静下来。
女子抱着脑袋,猩红的眼睛直盯盯的望着床上的壮汉,痛苦的回忆着之后发生的事。
她被壮汉一把将头按在桌子上,撕扯衣物,强暴蛮横的褪去下身,全然不顾自已的反抗,一脸狞笑的看着父母,对着他们的女儿做出了强jian之事。
还记着父母二人拼命挣扎身子,被麻绳捆绑的地方都勒出了血痕,没有办法阻止眼前的杂碎行为,不忍悲痛的狠下心闭上眼睛,头歪向了一旁,痛心呜咽的哭泣声不曾断过,随着泪水的洗刷,更加的悲凉凄惨。
巨大的精神冲击和强烈的撕碎感直接让当时的她晕厥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只看见父母冰凉的身体,他们身上满是被鞭打的痕迹,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粗白色的覆着物,她甚至不敢往盐的方向去想,难以想象他们生前收到了何等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