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早日抱大胖小子
从布庄出来,在街摊吃了胡饼和咸豆花,又给婆婆带回一些吃食,他们方回到府院。
“好久没吃咸豆花了,还是那个味道。”
“婆婆爱喝,墨尘再给婆婆带。”
“婆婆老了,喝不喝豆花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只盼着你和盈盈和和睦睦,早日能抱上大胖小子。”
王盈盈心底直翻白眼,喝个豆花都能扯到她身上?
“墨尘定当尽力。”
婆婆耐心教导,“墨尘呀,有些东西,嘴上说说可不行,要去做啊。就说今日,有没有给你娘子买点布料头饰啊?”
沈墨尘瞥了王盈盈一眼,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不仅买了,还买了好些呢。”
“这就对了。盈盈,听婆婆一言,和墨尘好好的,这孩子打小心眼儿实,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真要是对谁好,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好。”
“婆婆,盈盈明白。”
听了王盈盈的话,婆婆才放心地看着二人离开。
经过鲤鱼池,王盈盈脚步慢了下来,“就一直由着婆婆这样误会吗?”
“不然呢?逢场作戏而已,嫂嫂何必当真?”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的,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
“到那一天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沈墨尘目送王盈盈回到梅苑,才赶往翠竹居。
上元节前,张妈和饶儿也回到了府中。
沈墨尘公务缠身,几日不曾回府。
王盈盈去了长安街,铺面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即日即可开张。
长安街上依旧车水马龙,节日的热闹氛围还未散去。上元节快到了,街上卖花灯的摊贩越来越多,一个个花灯做工精美,上或画凤凰,或画花猫,或画鲤鱼。
王盈盈却在这时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熙春楼门前。
一位芝兰玉树的公子踩着马凳从马车上下来,旁边行人看着如此豪华的马车,也都驻足观看,想看看从马车上下来的会是何许人也。
柔和的日光洒在少年脸上,给他冷峻的面容撒上了一层暖意。
此人正是沈墨尘。
恰在此时,沈墨尘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撞,她能觉察到沈墨尘的目光中有着犹豫和迟疑。
正欲离开,却见马车车帘微卷,一张美艳的容颜探出帘外,正是那日画舫中的女子。
今日阳光正好,她也装扮的盛世明艳。身着水蓝烟罗绮云裙,三千青丝盘成繁复发髻,头上斜插一只镶珠鎏银簪,峨眉之下,一双眼眸滴溜溜的转,眼角微微上翘,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雍容华贵之气,犹如一只傲然出尘的凤凰。
她款款而下,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可并没有等来搀扶她的人。
她看向沈墨尘,只见那人目光遥遥,追随着青衣女子的背影。
她眼中闪过不悦,对着身边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立马意会,悄悄离开了。
作为宣仁王朝最尊贵的女人,沈钰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没有她沈钰得不到的东西。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可身边这个男人,她喜欢上的这个男人,总是让她觉得若即若离,琢磨不透。
十五岁那年,她厌倦了宫内的生活,怂恿着丫鬟莺歌带她出宫。
她们打扮成宫女的模样从宫中出来。
那时的长安街满是小摊小贩,各种吃的玩的让人眼花缭乱。吃惯了宫中美食的沈钰,却觉得街边的小吃与众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水晶鲙辛辣酸爽,麻腐香麻可口,爊肉干脯肉味浓郁,这都是在宫中品尝不到的美味。
吃罢美食,沈钰手里拿着只鸡爪,又拉着莺歌去了街边的饰品摊,挑选了喜欢的几样,她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到那一排排的面具,她觉得新奇无比。
拉着的手渐渐松开,她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取下一个厉鬼面具,戴在脸上。
正要抬步离开,那摊主追上去,“姑娘,您还没付钱呢?”
沈钰这才看向身后,不见莺歌的踪影,她刚刚走的太急,和莺歌走散了。
于是从袖中抽出一支金簪,“老伯,这把金簪用来抵这枚面具的,如何?”
那老伯看见这只金簪,眼放金光,“自然是可以。”说着就要伸手接下。
一个少年先他一步夺下金簪,看了一眼金簪,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具,嘴角勾出一抹痞笑,“老伯,你一个面具也就区区几文钱而已,却要昧下良心骗姑娘一把金簪?”
那老伯气的眉毛跳脚,“一边去,一边去,人家姑娘自已愿意的,关你什么事?”
“小爷,我今天偏要管这个闲事了,这面具也就几文钱,我替这位姑娘给了,拿去!”说完,向那人扔一钱袋。
沈钰也是那瞬间被他的一身英气晃了眼,只是那一眼,却放在心底数载。
那人抖开钱袋,数了数,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愤愤地丢了句“多管闲事!”才转身离去。
少年沈墨尘带着沈钰又逛了会街市,边逛边寻找莺歌。
“小姐,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要吓死奴婢了!”莺歌冲着二人挥手。
“那就把你家小姐交给你了,告辞!”
沈钰不舍地看向他的背影,却也没有任何挽留的立场。
一别数载,再次见到那俊朗的眉眼,那人已是卫将军。
她想要得到他,他也只能属于她,别人休想染指。
…
二人到达酒楼,二皇子已在此等候。
沈墨尘未曾料到,二皇子在这里,他也不想与其有过多牵扯。
“二哥等多久了?”沈钰一脸笑意。
二皇子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自顾自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二哥也就刚到。这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沈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二皇子过奖了。”
“听闻沈公子救过四弟,四弟对你也很是感激呢。”这话意在试探沈墨尘。
“二皇子说笑了,沈某只是赶巧了而已。公主,沈某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沈墨尘离开之后。
“小妹,你喜欢什么人,二哥本不想管,可是此人与太子关系甚密,莫要因为感情破坏了大计。”
沈钰上前扯住了沈恪的胳膊,晃了几晃,撒娇道,“二哥,钰儿知道了。”
沈恪对自已的这个妹妹也是极尽宠爱,她撒起娇来,沈恪更是拿她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