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城稍事休息后,我和白平安又踏上去往兴城的路途,帮着往生极乐世界的水鬼大哥看看留在人世间的娘俩!
“下一站,兴城,请下车的旅客带好随身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广播里温婉的女声提示着我和白平安路程的即将到站!
“走吧!拿好你那小包,咱们先过去等等!”
“好。”
列车准时准点在兴城这个山间小镇停靠,我和白平安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出了火车站,谢绝了三五个黑车司机,往正规出租车站点移动!
兴城这地方,不比明城,说是叫城,实际上就是个排不上线的小县城,常住人口也就几万人,还都是依靠着它周边的大兴安岭余脉维持生计,所以这地方,黑木耳、榛蘑、蕨菜这样的山珍最多!
至于林子里的松树、桦树等能砍伐的木材那都是国家的事儿,没指标根本不让动!
也有些老板看重这里的天然资源,撇家舍业的、一掷千金的租上几十亩背风山砬子,扣上蓝色大棚,专门养殖池参,不过,这‘精贵物件’没点手艺还真干不了!
所以,在兴城,能看见的人,可以分为三种:采山珍的、林场伐木的、以及给老板养池参的!
至于我和白平安这种外来的,也可以归为第四种,来倒货的!
住在小城快捷酒店的我俩一会儿功夫就碰到了好几伙来倒货的全国各地老板,他们有的才刚来几天,有的已经在这蹲了好几个月,反正货物要的不同,等的时间自然参差不齐,酒店老板娘也习惯了和这些人‘没事打屁聊天、闲嘎达牙’,荤的素的来者不拒,只有老板像个‘受气虫’似的天天猫在柜台里吃饭、睡觉、打游戏!
“小姑娘,你们来这,是找啥货的?要是没门路,姐给你介绍一下?”
这不,‘自来熟’的老板娘开始和我借机搭话,趁着白平安在柜台询问往这附近乡下跑的‘线车’以及‘小客’时,
“老板娘,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是那个!”
我拿眼神点了点不远处的白平安,在老板娘心领神会下,又不经意地问了问,
“但是,要是有好的介绍,你也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劝动老板呢,是吧?”
“哎呀,我就说大妹子是个爽快人!行!回头,姐给你问问!要是有合适相当的,一定想着你!”
“唉,那就谢谢姐姐了!”
“客气啥!那你们忙!我那边还有事!回聊!”
“唉,您慢走!”
答对完‘地头蛇’,我走到酒店外面,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边发呆边等着白平安。
不大一会儿,白平安也从酒店里走了出来,到了跟前,瞅瞅我漫无目的的神情,问上一句,
“刚才老板娘,跟你说啥了?”
明明都是七月的天气,江南水乡的那种暑气到了这,估计也只能称之为清凉,真不愧为森林里的城市!
“没什么!地头蛇来探查情况而已!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挣上点小钱!”
“呵呵!你还挺懂的!”
白平安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拧开递给我,我喝了两口还给他,顺便‘臭屁’一下,
“那是啊!我是谁!想当年,跟随导师四处调研,什么‘鬼’没见过!就这,小歘歘!”
将水塞回背包里,白平安边带着我往街里走,边回头‘恭维’我两句,
“哟!那我岂不是得叫你苏大拿!真是失敬啊!”
“呵呵!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对苏大拿,要好酒好菜恭敬着,知道吧?”
我快走两步,挎上白平安的胳膊,摇摇晃晃地跟着他往城里面的小饭店运动,到饭点了,该吃晚饭了!
要不说东北人实在呢,一盘锅包肉、一个老虎菜,吃得我俩沟满壕平还得带回一个打包袋,搁在南方,那一小碟、一小碟的,瞅着是挺好看,两口下去就没,怪不得人家身材苗条,那都是有原因的!
小城没有啥夜生活,除了ktv就是烧烤摊,要不还有麻将馆,实在闲不住的话,兴许能找找某些个潜藏在暗处的‘红灯区’!但对这里的普通老百姓来讲,天黑睡觉、天亮起床早已成为他们的生活习惯,只是这样的习惯对我这个半拉夜猫子来说,可算是极其不友好了!
“唉,干点啥好呢?”
躺在床上,我轱辘来、轱辘去,睁着眼睛没有觉意,房门外走廊上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舞舞玄玄,贼不消停,更加让我难以入眠!
我实在忍不住想大喊两句,‘这一天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可我又怕挨揍,被酒鬼疯子打一顿,实在划不来!
白平安懂我,拎着两兜子烧烤过来,大有在我屋安营扎寨的架势!
我一看,这好啊!美人、美食都在,那还说啥寂寞难耐?!掏出两罐啤酒、来,举杯就是喝、你干我也干!
到最后,酒没喝多,我吃多了!
哎,都怪事多的白平安!
第二天,我俩终于坐上去往兴城下面平安屯的客车,激动得我是手舞足蹈、热泪盈眶,这破地儿,我再也不来了!
昨晚被吃多的我带出去遛了半宿食儿的白平安也表示,这破地儿,他也再也不来!真他爷爷的,费腿!
难得心想一块儿的我俩一路颠簸,终于在屁股颠成八瓣前赶到了平安屯,一个紧邻老林子的小乡村。
刚进村里,我俩就被留守的大爷大娘一顿‘围观’,好在我俩也是另有所图,就着和大爷大娘攀谈,问出了水鬼大哥家娘俩的住址所在。
道别村头‘热情’的群众,我和白平安顺着道口往里走,唉,都说现在东北人口越来越少,看看这十之七八的铁将军把门!还有小学,听老人们讲,都并到镇里去了!所以呀,更多的孩子随着爹妈去打工的城市上了议价,真是,离乡背井的‘一片荒凉’!
“你们找谁?”
村尾的破败不堪的老房子就是我俩要找的人家,正好院子里有个穿着花布衫的大姐在弯着腰拾掇菜园子。
这不,刚一听到门口动静,大姐抬起她劳动人民朴实的大脸盘子冲着我俩就警惕地来了这么一句,
“大姐!这是李长贵家吗?”
还是由我出面,对着朴实的大姐露出亲切和蔼的微笑,言语好似熟络的问她一句,结果,却换来大姐更加警惕外加嫌恶的表情,
“不是,他早死了!这里没这个人!”
我和白平安对了对眼,水鬼大哥没说错、村头大爷大娘也没指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娘俩这些年没人管的怨怼!
“大姐,你看,我们吧,在南方,见到李长贵李大哥了,他告诉我们家里的地址,嘱咐我们过来看看,要不,咱进去再说?”
我试着再次和小菜园里的大姐进行沟通,但这些年大姐的怨气怎么能是我说个三言两语就平息的,
“那他怎么不回来,亲自对着我们娘俩说?瞎了?瘸了?还是另找人,不要我妈了?哼,撇下我们三十多年,现在倒想起我们的好来了,晚了!”
白平安一看我这怀柔政策的沟通无果,直接就走到菜园边上,对着不停抹手上泥巴的大姐道出事实真相,
“大姐!如果李长贵真的是你的父亲,那我只能跟你说一声节哀!李大哥早在三十年前就遇害身亡,即便想回也回不来了!这次,我们是来送他的遗物归故里的!毕竟我们也只算有缘相识一场!”
大姐低着头,手上的泥巴越挫越狠,我和白平安都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过后,大姐抬起发红的眼眶看了看我俩,沙哑地说,
“进来吧!我妈这时应该醒了!”
“唉!”
大姐领着我俩进了屋子,好在屋里不似外面那般破败,而且收拾得还挺干净立正,炕上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大娘一边磕着头一边哼着歌,颇自娱自乐!
看见大姐领我们进来,大娘瞅了瞅没吱声,浑浊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啥,
“妈,这是,爸的朋友!他们来,是有爸的信儿了!”
大姐小心翼翼地冲着大娘耳边念叨,看那样不是大娘耳背,只是怕大娘受刺激!
好在大娘听了大姐的话,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拍了拍大姐的胳膊,冲着我和白平安点点头,
“来者都是客,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明天再走!”
别的,关于李长贵的话题,一字未说!
我和白平安也没敢多说啥,生怕刺激着老人家,也就随着大姐又出了屋,坐在院里,接过大姐随手掰的黄瓜,和她聊上一聊!
原来,这水鬼大哥,哦,李长贵当年是个跑车司机,原本是在林场周围给拉拉木材挣点钱养家糊口,后来,林场效益不好,工人都发不出工资,他为了能弄到点钱,越跑越远,直至一趟活都干到了海南!这娘俩也是体谅李长贵的辛苦不容易,但凡家里能自已解决的事都不叫李长贵操心,所以,那几年的李家日子在村子里也算是过得红红火火,可惜,好景不长,李长贵的大车有一次在外地运菜撞死了人,家里这些年挣的钱都拿出来不说,还倒欠了一屁股的外债!为了填补这个窟窿,李长贵又去往南方跑了一次据说收益不错的长途,可却再也没有回来!这些年,讨债的是天天上门讨要,她们娘俩也咬着牙拼死拼活的一点一滴还给人家,好不容易前两年外债才算还完,大姐也错过了嫁娶最佳年龄,只好守着老妈晃晃度日!
“我们以为他是为了躲债,或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才没敢回来,谁知道,竟是这样!唉,一切都是命啊!”
知道真相的大姐瞬间感觉老上几岁,我和白平安也是唏嘘不已,都说世事难料,可只有事摊到自已头上才知道‘趟过去’有多难!
将李长贵的遗物交给大姐,我和白平安也顺便问了问家中困难,可刚强的大姐一再表示,‘人’送回来已是感激不尽,别的她们自已都能行!
真是,刚强的娘俩,这么多年不容易!
本来,我和白平安是想打个车回城里休息的,但架不住‘感恩’的大姐一再挽留,所以,这一夜,我俩留宿在大姐家中!
“小白哥哥~,你能陪我出去上个厕所不?”
半夜,被尿憋醒的我冲着炕桌那头小声喊了一嗓子,再大,我怕东屋的大姐听见,还挺不好意思的!
“听见了!你披好衣服起来吧!”
好在,白平安可靠,听见动静就咕噜起来,还特意拉开他手边的灯泡给我照亮,我这才披好衣服,抱着他胳膊,鸟悄地出了房门,往那黑漆漆的农家厕所里走!
刚要往里进,这大哥就站在厕所门口喊了一嗓子,“谁在那边?”差点没让憋暴的膀胱把我送走!
我强忍着怯意,速战速决地解决完生理问题就火速冲到白平安的身边,狠狠搂着他的腰,四处撒嘛,
“哪?谁?怎么了?”
白平安却搂着我的肩膀冷冷盯着不远处的墙角不吱声,好大一会儿,感觉我都快被‘农家肥’熏晕了,白平安才松开我的肩膀,拉着我回到屋里,然后一夜无话到天亮。
第二天,本以为要走,白平安却找了个由头和大姐又借住两天,我想到昨晚的那个墙角,身上猛地打了个颤,随后又在充分相信白平安的情况下,硬着头皮冲大姐笑笑,住了下来。
白天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晚上我特意打索利索儿躺在炕上,静静等着白大哥的‘召唤’!
人家白平安大哥灯也不打,蹲在炕梢,就拿那双好看的小眼睛,顺着窗户往外看!
天色越来越晚,农家小院里黑漆漆一片,我这0.8的眼神只能看到有点昏暗灯光的旱厕!
屋子里、院子里都是那么静悄悄的!我这胡思乱想的脑子冷不丁想起网上的段子,‘屋里静悄悄,孩子必作妖!’
孩子作不作妖我是不知道,但昨晚白平安重点关注的那个墙角却出现了‘作妖的贼’!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所看见的这个‘贼’,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一身黄毛,眼睛贼圆,不长不短的尾巴也没有狐狸那样蓬松,而且最搞笑的是它明明四条腿的动物偏偏非得学人走道,感觉比马戏团里两条腿拐拉的熊瞎子还要怪模怪样!这货,我绝对不承认它是个黄皮子!
白平安也不想承认这是个黄家的亲戚,所以,我俩就不敢置信地看着啊,看着它拐拉的撬开隔壁大姐那屋的窗口钻了进去,然后,不大一会儿,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我尴尬啊,脚指头都恨不得拿去刨地,可人家白平安却神色平静,还若有所思地听着隔壁没完没了的动静,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好不容易,动静结束!那个不要脸的‘采花贼’拐拉的离去,我这脸上的温度啊,才有所好转!
本以为白平安得说点什么,结果人大哥一句‘天色太晚,明天再说!’就把我打发了事,我只好赌气囊瑟地钻回被窝,一觉闷到大天亮!
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黄家兄弟俩,竟然出现在大姐家门外,愣不愣眼的看着我和白平安!
“苏小姐,你们怎么在这?”
“苏小姐,有缘,让我们相遇!”
仿佛看到了白平安脑门上的井字诀,我冲他俩尴尬地笑笑,回头冲大姐说明这是我俩朋友,这才,把他俩放进小院来!
“李大姐,一会儿我们出去买点菜,回头拜托您给做了,我们兄弟好久不见,想借您这地聚聚!”
大姐瞅了瞅我和白平安,又看了看像是好人的黄家兄弟,这才点点头,
“唉!中!”
谢过大姐,我们四人出门买菜,本来应该去城里,但刚巧遇上流动的小贩,所以,菜顺利解决,然后,我们就在村里的一个柴火垛旁开起小会!
“你们家哪个操蛋玩意,到现在还整采阴补阳那一套事?”
估计昨晚听得还是憋出点火的白平安没好声好气地问着黄家兄弟俩,
“艹,我就知道!哥!这回咱们抓住现行了吧,还有白家的当证人,必须让他黄老三一家给咱们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没完!天天出去败坏黄家的名誉,整得最近咱家的名声,臭得迎风都能飘出三里地!”
这是脾气不好、说话也冲的黄家弟弟开始解释带埋怨,
“淡定!今晚就抓!然后,就地处决!”
艹,我惊讶地看着黄家大哥,这可不像平时见着我一副温文尔雅、咬文嚼字的斯文男了!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你以为呢?能坐上黄家下一任家主的男人,能是好相处的?也就我吧,看着凶,实际上都快被你欺负死了!”
白平安凑到我跟前小声嘀咕,生怕我浪费他的‘良苦用心’!
我赶紧扒拉他一下,让他注意点场合!
结果,人黄家大哥还真没避讳,直接开怼同样都是下一任当家候选人的他,
“白小哥也不用谦虚,想当年,你我一同出任务时,那杀伐果决也是令某相当佩服的,也许苏小姐不知道,你身边这位才是我们这一代里的狠角色,就连故去的白奶奶当年也是属意让他跨过白伯伯直接当家作主的!”
哦?我惊喜地看着身旁既不好意思又怕我胡思乱想的白平安,
“你还有这实力呢?咋不早说!我这抱上的哪是条金大腿啊,明明是座金山嘛!大佬!求以后带飞!”
“噗!”
“咳!”
以为我会有所忌惮的黄家兄弟俩彻底失算,在他俩略带点惊奇地眼神里,白平安神情舒缓且宠溺地看着我,
“个猪!还怎么带你飞?骑头上算不算?”
“不要!我怕扎屁股!”
脸蛋子蹭了蹭他的肩膀,不管别人怎么说,谁对谁好谁知道!再说,别人的三言两语还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呢!凭什么我就为了这些话,伤了我俩好不容易处得的感情呢!我又不是大傻瓜!
经过柴火垛小会,受了刺激的黄家兄弟俩决定那个不要脸的‘采花贼’一来就直接当场拿下!
我和白平安表示,没有意见,随便他们处置,反正都是黄家内部事务,但事后,必须得给大姐补偿!
黄家兄弟俩也抠啊,一听我俩这话,嗷嗷扯皮,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给予大姐适当补偿!
“那就给大姐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吧,能干到退休的那种!”
本以为会狮子大开口的我,让黄家兄弟俩很是感激万分,只有明白我顾虑的白平安才知道,金山银山对于现在的大姐来说都没用,毕竟也没个后人,所以,平稳安定的生活才是她们娘俩最好的归宿!
晚上,不禁念叨的‘采花贼’又一次登门拜访,只不过这一次它刚要钻进大姐的窗口就被守株待兔的黄家兄弟俩给逮个正着!
我和白平安站在大姐的窗外,看着院子里上下翻飞的黄家兄弟和那条黄皮子,很是感慨,
“怎么感觉它好像比黄家兄弟还有点厉害的样子?”
啥也不懂,就是知道干看的我真诚发问,顺便搂搂身旁的胳膊取取暖,嗯!今天的晚上,有点凉!
“呵!不是采阴补阳了嘛,邪门歪道修炼的快呗!”
懒得搭理我这种占便宜没够的小市民行径的白平安,抽空又贬低一下黄家兄弟俩的法术修为,
“喂!你们俩个行不行?这院子我都已经给设好屏障了,回头你俩要是再让他跑了,那可真是丢尽黄家的老脸!”
额,大哥,你好毒哦!不过,我喜欢!
“姓白的!你少在那边说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修炼邪功的有多难对付!还专门在人家苏小姐面前贬低我大哥形象,真是用心险恶啊!”
“白小哥!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还真是,”
我一把薅住被激将的白平安,冲着院里还在和人激战的黄家兄弟俩,和颜悦色地说道,
“黄大哥、黄兄弟,我们暂时就不参与黄家的家务事了,白平安他吧,主要是着急,不过,我现在劝住他了,所以你们继续!我们给你们助威!加油!”
还在和人干仗的黄家兄弟俩,“......”
被我拽回搂着胳膊不放的白平安,“...呵呵!”
“闭嘴!别笑,好像笑话人家一样!”
“哦~!”
再次被内涵的黄家兄弟俩,“......”
后来,据黄家兄弟俩回忆,这场仗,干的是真不容易!既要对付修炼邪功的家族败类,还得面对白家那俩人的‘打情骂俏’和‘冷嘲热讽’!
好在,结果是好的!家族败类终于被黄家兄弟俩当场处决!李家大姐也在黄家的安排下得到妥善安置,也算是我和白平安对水鬼大哥的一种交代吧!
总之,带着满足,我俩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刚一下火车,出了站口,就看到本应在白家屯悠闲生活的白姑姑笑盈盈地等着我俩,
“哎呦喂!可算是回来了!”
“姑?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啊?”
“没!”
“切!我就算来,也不是来看你的!我呀,是来看我们淼淼滴!”
“啊?我!”
“对呀,你!”